前世今生之一眼萬年 人馬傳說 第23章:驚險
    我很順利就住進了奇倫的住處,他的家如同他人一樣給我一種簡潔、舒適、清淨而安逸的感覺,完全不顯絲毫的凌亂。唯一不同的是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呆在酒窖裡嘗試著用各種芳香的花草釀造純美的花草酒,卻不肯傳授我釀酒的技術。

    每一次我好奇地要靠近酒窖時就被他趕了出來,他告訴我酒窖是屬於男人的地方,女人不要試圖靠近酒窖,否則將會有不測發生。我想,這不過是他不想傳授釀酒技術的借口罷了。

    可是,每當我問他到哪裡可以尋找到蘇薄荷時他總是言辭閃爍的把話題轉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想到第一次見喀戎也詢問過他關於蘇薄荷的事情,他的眼中同樣閃現過這樣複雜的神色。蘇薄荷究竟生長在人馬族的哪個部落呢?真的如此神秘、難以尋找嗎?

    清閒、無聊地呆在肯陶洛斯族,日子彷彿也停滯不前了。坐以待斃令人滋生出惰性,沒有誰會主動告訴我關於蘇薄荷的事情,我無法再懶散下去,尋找蘇薄荷才是我該做的事情。

    這幾日,我在肯陶洛斯族四處溜躂,希望可以從族人口中挖到一些對我有幫助的信息。哈爸爸說過人馬族群的共有花圃裡就生長著蘇薄荷,但是怪物西多拉卻日夜看守著花圃。想來這蘇薄荷絕非一般的花草可以輕易採摘得到,也許它是人馬族群的聖物。

    來到肯陶洛斯族已經盡半個月的時間,雖然搜尋蘇薄荷的事情毫無頭緒,我卻跟整個部落的人馬人都熟悉起來。我瞭解到這個部落的人馬是比較溫順平和的一個族群,有些人馬部落整日紛爭不斷、戰火不休。

    現在他們每家都在為後天的酒神祭祀祝而忙碌不停,家家戶戶都在釀造美酒,到了那天就會把部落裡所有的美酒抬到祭祀會場,作為祭祀活動後的狂歡飲用酒。

    我的雙腳踩在鋪滿珠貝的路上,頭頂偶爾會飛過那些奇異的鳥兒,撲鼻而來的甘甜酒香縈繞於整個肯陶洛斯族的上空。我無意識地走在路上,感到從未有過的愜意,不知不覺我走出了肯陶洛斯族,往草原深處走去。

    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在夕陽的印照下更顯出一翻天蒼蒼野茫茫的別樣景致。腳下的草柔軟而舒適,迎面的風裡夾雜著初秋涼爽的氣息,捲起了我青色的長髮。我忍不住張開雙臂及那雙翅膀,閉起雙眼任由風兒吹起了我的長裙,把我帶入一種忘我的境地之中。

    我專心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逸,卻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份危險悄然而至。我深深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卻突兀地嗅到幾絲怪異的味道,完全不似剛剛的馨香縈繞。

    一股腥臭的味道越發濃郁地撲過來,那怪異的味道就來自我的身後,緊接著是一陣異常恐怖壓抑地悶沉吼叫,彷彿從咽喉深處擠壓出來。我微微一證,有一絲恐懼由我的心底鑽出來,隨後蔓延至整個身體。

    來不及收回那雙翅膀,恐怖的聲音猛然躥到我的正前方。我只感覺一陣猛烈的腥臭氣息席捲而來,熏得我胃部一陣翻滾。抬起眼睛,我對上了一雙紅得似血的銅鈴大眼,那不屬於人類的眼睛,而是來自一隻龐大的、渾身黑漆漆的巨大怪物。

    它正伸出半尺長的黑色舌頭,滿口厚重粘稠的口水順著那大大的嘴巴流了出來。腥臭的味道正是從它那張大嘴巴裡傳出來的。它瞪著那雙血色的大眼睛狠狠地盯住我,我感覺到空氣中凝結著起伏的殺機。

    如果它想吃掉我,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把我解決掉。在如此龐大兇惡的怪物面前,我不過是一隻長了翅膀的小小鳥,估計它連骨頭都不用吐就可以直接把我吞進它那碩大的肚子裡消化掉。

    一時間,我只是呆呆地楞在它的面前,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思想、忘記了要逃跑,忘記了一切,就這樣楞在原地跟它無聲地對視著。

    「嗚。」它嗓子裡模糊不清地嗚咽著,四隻腳緩慢而警惕地再接近我一些。

    「上帝!神啊!主啊!耶酥基督啊!誰來救救我啊?我不要死啊,我還沒有找到蘇薄荷呢。」我胡亂地低喊,眼前一片恍惚。我聽到自己心臟正以每秒1000次的高頻做著瘋狂運動。而夕陽一點一滴地暗淡下去,只剩下寂靜的夜空及稀落的幾顆星子。

    它再靠近我,粗大的鋒利獠牙在清冷的星光下閃著陰森恐怖的寒光。我恐懼到四肢冰冷渾身顫慄,只是用一雙茫然的眸子無意識地望著面前的怪物。

    「敖······」它突然仰天長嘯,吼聲居然捲動了我周圍凝固的氣息。在它的下一聲吼叫還沒有結束時,我一個呼吸不暢,心臟徒然一震,在一陣眼花繚亂的錯覺下,倒在了幽靜星空下的空曠草原上。

    一股極清冽爽心的香氛鑽入我的鼻孔,我只感到精神為之一振,緩緩清醒過來。睜開眼,我看到奇倫跟喀戎憂心忡忡地圍在床前,看到我醒過來,他們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它是不是被你們趕跑了?」我一想到那龐大恐怖的未知怪物我便渾身顫慄不止。好險!我差一點成了它的腹中美食。

    「它?」奇倫跟喀戎兩人面面相覷,而後疑惑地望著我。「它是誰?」奇倫溫柔地望著我,一雙深邃的灰色眸子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一隻又大又可怕的怪獸,像是奧特曼裡的大怪獸。它渾身黑漆漆的,有很長的黑色舌頭跟血色的大眼睛,唔,它還有一對尖尖的獠牙。我以為自己會給它吃掉,還好我沒死,不然怎麼去找蘇薄荷呢?」我撫著胸口亂七八糟地說著。

    喀戎神色古怪地看著我,「哪有什麼怪獸啊?是你自己走回來的,一進屋子就昏倒在床上。奇倫拿了蘇·;·;·;·;·;·;呃,」他話一出口卻又猛然頓住,速度跟奇倫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神色含糊說道:「是奇倫用香柏枝把你熏醒的。」

    「我自己走回來的?是麼?」我一臉茫然。

    我依稀記得自己被那隻大怪獸嚇暈了,怎麼可能再走回來呢?這種說辭顯然無法站住腳。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滿含欺騙呢?是我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某些潛在地壓迫,還是我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隱隱地,我覺得整件事一定與蘇薄荷有關。

    見我滿臉困惑,奇倫掩飾地笑了笑:「羽裳,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餓不餓?我做了好吃的酢醬草,快起來嘗嘗。喀戎,你也留下來吃飯吧,嘗嘗我釀的紫茅菊花酒跟橙花酒。」

    喀戎立刻跟了過去,嘴巴裡連連說道:「好啊,我就不客氣了哦。我要喝光你罈子裡的好酒再回去······」他們說笑著走出了我的房間。

    我呆坐在床上,腦子裡飛速地旋轉著,想從他們古怪的神色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卻是徒勞。除了他們異常的表現,我再也看出任何的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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