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一眼萬年 迷情雅典 第11章:赫拉克勒斯的冷箭
    地獄式磨煉正式開始。

    他果然準備訓練我成為一個取悅男人的愛寵,每天都會強迫我學習古希臘舞蹈跟斟酒、駐顏的技巧。昨天剛剛練習了一整天的舞蹈,今天他又抱著一個稀奇古怪的琴具要我學樂器。

    「出來。」他打開鐵籠放我出來。

    「能不能休息一天啊?」我賴在籠子裡哀號。跳舞跳得我四肢無力、渾身酸痛,別說彈琴了,嘴巴都懶得動。

    「你想我懲罰你嗎?」他冷冷地注視著我問道。

    我聞言立刻雞皮暴起,整個翅膀不受控制地戰慄起來。這傢伙的懲罰真的很變態,沒事總是拿著一根削得尖銳無比的長竹竿刺我翅膀下最柔軟的那部分肌肉。那個痛苦啊,比死還痛苦。

    本來我還沾沾自喜自己這雙與眾不同的翅膀,現在只想拿把剪刀卡嚓幾下把翅膀剪掉完事。我現在非常懷疑他的真實身份,他是神嗎?別是魔鬼變得吧。

    「還不出來?」他不耐煩地催促道。

    「催什麼催?」我瞪他一眼,氣咻咻地鑽出鐵籠子。

    「拿著。」他將那架琴塞給我。

    「這是什麼鬼東西?」我望著手中的琴嘟囔道:「教我彈琴還不如教一頭牛彈琴······」

    「牛怎麼會彈琴?」他打斷我的話稀奇地問道。

    「牛都不會,我更不會了。」我狡辯,隨手把琴又塞回給他。

    「你的意思,你比牛還蠢?」他滿臉驚愕地看著我。

    靠!我齜牙咧嘴地盯著他,「諷刺吧,挖苦吧。反正我就是不會彈琴!」

    「不會可以學,我請阿波羅來教你好了。」他很認真地說道。

    換我滿臉驚愕的表情。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我學習彈琴,居然還要請阿波羅來當老師。「好吧,就算你真的有本事請到像阿波羅這樣大牌的極品家教,我也沒本事學會彈這種奇怪的琴。」我很誠實地跟他坦白自己對音樂完全沒有造詣,別說是請阿波羅來,就是請宙斯來,我也學不會。

    「那你到底想學什麼?」他深深吸口氣,妥協下來。

    「我什麼都不想學。」我態度蠻橫,口氣強硬。

    「什麼都不想學?」他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盯著我,沉默許久,忽然大發善心地說道:「好,今天放你一天假。」

    「嗯,真,真的?」我萬分疑惑,說話也不自然地磕磕巴巴起來。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前前後後轉變這麼神速,不是又想玩什麼花樣吧?

    「哦,你不想放假?那算了。」他說。

    「哎,想,非常想,想得不能再想了。」我連聲說道,生怕他改主意收回剛剛的話。

    「很好。」他點點頭,唇角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玉色的眸子幽光忽閃,邪惡詭異。我看得有些提心吊膽起來,越發覺得這是一個被設計的陷阱,我要是奮不顧身跳進去,估計會死得很難看。我不能被他偽善的表象給忽悠了。

    這樣想著,我突然大喊一聲:「不行!」

    他嚇了一跳,望著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喊什麼啊?」

    我雙手緊緊地抓住鐵籠子說:「我不想放假了。」

    「那怎麼行?說過的話怎麼可以隨便收回。」他說著走過來掰我的手指,壞壞地笑道:「難得我今天心情好,走吧,我帶你欣賞埃庇米修斯的府邸。」

    「啊。不去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我尖叫,跟他繞著鐵籠子躲貓貓。

    「必須去!」他口氣一變,凶巴巴地吼道。

    「就不!」我更大聲地吼回去。

    他望著我,不懷好意地輕笑,伸出一隻手在空中一旋,眨眼之間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條足夠長的荊棘繩索。他握著繩索滿臉奸笑地追著我,「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心?」

    「你想幹嗎?」我拚命地繞著鐵籠子跑,他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抓住我的翅膀了。

    「去散步。」他簡單地說了三個字,抖了抖手中的荊棘繩索,那條繩子像是長了眼睛似得追過來,我還來不及躲閃,它已經將我的腳裸纏了個結結實實。荊棘尖銳的硬刺立刻刺進我的皮膚肌肉裡,我痛得連連吸氣,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荊棘的刺扎得太深,一動就鑽心的疼。我不敢輕易去碰觸腳裸上那根繩子,只是束手無策地坐在那兒哀嚎:「唔······阿瑞斯······你個烏龜王八蛋,快給我解開繩子,疼死了,唔······」

    他竟然對我的哭泣充耳不聞,無動於衷地靠在鐵籠子旁壞笑不止。看我哭成這樣,他居然還能笑出來?「禽獸!」我咬牙切齒地罵道,一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卑鄙小人掏成殘廢。

    他俯身拿起繩索的一端,用力一扯,說道:「起來。」

    我頓時痛得慘叫不斷:「阿瑞斯,你混蛋。痛死了,你到底想幹嗎?」

    「帶你去散步啊。」他拽我起來往外走去。

    「這是散步嗎?你根本就是在折磨我,變態!你放開我,我自己走。」我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後喊著。荊棘上的刺不斷地摩擦著我纖細的腳裸,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鋒利的刀尖上,令人苦不堪言。

    「阿瑞斯!」我忍痛停下來衝他喊:「你們這幫奧林匹斯神都像你這麼卑鄙無恥嗎?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能耐?」

    他停住,緩緩轉身望著我,俊逸的臉龐滿是奚落的微笑:「是啊,我就這點能耐了。你有能耐就從我這裡飛走,我也懶得再跟你玩。」他懶懶地鬆開繩子誘惑著我:「飛吧,飛走你就自由了。」

    「少在這兒裝好心。老子如果有這能耐,還用呆在你這裡自討苦吃?」我嘴巴一撇,直接點破他那點小伎倆。

    「我現在放你走,你反倒不肯走了。女人的思想真是奇怪。」他連連搖頭,說:「給你時間考慮清楚,飛,還是不飛?你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啊。」

    飛還是不飛?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住我了。翅膀我有,可它是擺設啊。關鍵時刻能撲騰幾下就不錯了,如果來真的,鐵定摔個鼻青臉腫。

    「喂,還不飛?」看我楞在那兒發呆,他習慣性地拿起那根細長尖銳的竹竿刺我的翅膀。又來了!酷刑總是沒完沒了的重複上演,臨走了還不忘記折磨我。

    「靠,飛就飛!」我瞪住他,牙齒緊咬,呼啦一聲打開翅膀拚命地抖動起來。

    他邪惡輕笑,眼中掩飾不住異常的興奮神色。我忙著試飛,完全忽略掉他眼中那份蘊藏的詭異。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大,我的雙腳居然開始慢慢地騰空。呃,我會飛了!

    「哈哈。」我得意地笑著,扇動翅膀奮力往上飛去,迎面吹來的風帶著夏季濕潤的氣息圍繞在我身邊,別提有多爽了。我低頭再看看那個小人,他仰頭站在那兒,明亮的眸子陽光下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見我越飛越高,並不驚慌,只是淡淡一笑,抬起一隻手放進嘴巴裡吹了聲很響亮的口哨。

    「這傢伙,沒事吹口哨幹嗎?」我納悶地俯身看他,卻冷不防從地面的某一處直直射過來一道金光。我隱隱感到不妙,還來不及躲閃便中了某個卑鄙小人的冷箭。

    「啊。」我驚叫,只覺後背一陣刺痛,翅膀已經被那支金箭牢牢地禁錮起來動彈不得,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難以自控地迅速往地面栽去。

    「哪個混蛋衝我放的冷箭?啊······」我怒喊,鬱悶滴想千刀萬剮了那個人!話音未落,光噹一聲,人已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我趴在地上疼得哼哼唧唧,阿瑞斯那張可惡的笑臉慢慢湊過來,笑得齜牙咧嘴:「好玩嗎?」我依稀聽到他問了這一句,心裡窩著一團火想發作,眼前卻突然湧出N多小星星,一閃一閃,還真是TMD亮晶晶啊。

    我無聲地咳著,小星星被震碎了,眼前立刻一片漆黑,阿瑞斯那張欠扁的臉也開始模糊起來。他蹲在我身旁,嘴巴不停地蠕動著,似乎在喊我。我什麼也聽不清,唯有耳朵裡嗡嗡作響的耳鳴聲。我費力地晃了晃腦袋,試圖擺脫掉那些討厭的噪音,原本還有些清醒的大腦卻被晃得混混沌沌,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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