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不敢!清影不是說了麼,清影認罪!」
「你可知道你犯得是什麼罪?」
「私放朝廷要犯!」我簡單的回答。
「你犯的是通敵賣國之罪!」皇上糾正道。
「清影沒有賣國,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清影也認了!」我發覺自己莫名其妙被擺了一道,明明是大家一起來認罪,為什麼治罪的只有我一個人呢,為什麼皇上處處都針對我呢?
「你……好,那朕告訴你,若是你將你師傅的底細全說出來,朕可以饒你不死!」皇上果然拿我無可奈何了。
「清影說的皇上都不信,皇上想讓清影如何!」我也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了。
「他是你師傅,你總不能用一句江湖中人就概括了吧!」皇上拿出最大的耐心望著我。
「清影實在只知道師父是個江湖中人!清影知道的就是皇上知道的,甚至皇上的探子比清影知道的更多,清影也是最近才知道稻香會的確是師傅手下的!」我句句屬實的答道。
「那你師傅的出身呢?哪裡人氏?谷尋舟不是他的真姓名吧!」
「清影自從認識師傅開始他就叫谷尋舟了,至於哪裡人氏清影實在不知,因為他雲遊四海,處處無家處處家……而且,清影認識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個雲遊道士,號虛懷道人!」
「哼……虛懷若谷,所以他姓谷,這必定不是他的真姓名!」皇上冷笑道。
「這個清影就不清楚了……」
「那他的絕世武功和精良醫術,是跟誰學來的?」
「跟他師傅啊!」
「他師傅又是誰,不要告訴朕又是一個不知姓名的江湖中人!」
「就是不知姓名,他只說他的師傅是一個世外高人……」
「哼……世外高人,沒想到我紫微皇朝到處都是世外高人啊!」
「其實皇上真的不必擔心,我師傅真的只是江湖中人,對名利權勢沒有任何興趣!」
「是嗎,照你這麼說,你師傅是跟後宮有什麼淵源了,不然他的人怎麼會尋仇尋到皇宮裡來?」皇上頭腦特別清醒,又繞回那個問題上了。
「這個清影只是聽他這麼說的,具體和皇宮有什麼仇怨清影也是一無所知!」我腦子也不笨,自始至終要守口如瓶。
「你不知道就這麼肯定的幫他,這麼肯定他不是叛賊?就像你所說的,你對你的師傅可是一無所知啊!」皇上一句話頓時說的我啞口無言。是啊,雖說他是我的師傅,可我對他的確一無所知,按常理來推測,我是不該這麼輕易的相信他的。
「所以朕敢斷定,你是有內情瞞著朕!」
「清影沒有!」我有些慌亂,皇上也太敏感了吧,我差點被繞糊塗了。
「你還是去天牢裡說沒有吧!朕今日就定了你的死罪,朕就不信你的同夥不來救你!」皇上一聲令下我頓時癱軟在地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為什麼就只定了我一個人的罪呢!
「皇兄!」
「七弟不必求情,想讓朕饒她不死,關鍵在她自己肯不肯說實話!」皇上立刻打斷宴儒的求情,「來人啊,將東陽清影打入死牢,隔日再審!」
「皇兄……」
「皇上……」我被拖出去的時候,宴儒和北辰邈行都在為我求情,顧傾城看我的眼神非常奇怪,我心裡也更加詫異,怎麼能就定了我的死罪呢?若論罪行,我和宴儒是一樣的,就算宴儒是皇上的弟弟,不好治罪,那麼罪行最嚴重的也不該是我,而是顧傾城啊?為什麼皇上只追究我一個人?難道這只是皇上的一個計策,目的要再次引蛇出洞?
我被打入死牢的第一個晚上,聽到宴儒在門外吹了一夜的笛子。我心裡難過的是,宴儒難過了。他陪我一起去幫助我曾經深愛的男子,沒有絲毫的埋怨,可是,如今因為沒有讓我安然脫身,他難過了。我該怎樣感激宴儒這份偉大的愛情,他已經愛到包容寬仁,愛到放任自由了麼?他不害怕我做任何事情,讓他傷心的、讓他難過的、讓他為難的、讓他絕望的,他一概不怕,他只害怕不能守在我身邊,不是麼?
我心暗暗咒罵皇上的惡毒,關我就算了,定我死罪也算了,還不准任何人來探監,這是什麼道理。
「宴儒,你快回去吧!我很好,他們暫時不會把我怎樣的!」我衝著牢門外喊話,不知道這聲音經過怎樣的彎繞和傳遞,才能傳入宴儒耳中。
「清影,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宴儒的聲音傳來,笛聲斷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寅時。
「尚宮大人,出來吧!」我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