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破屋頂的時候整個秦娥宮更亂了,御林軍抓刺客的聲音此起彼伏,怎奈我們三個人的輕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一會兒就將大批御林軍帥在了身後。
黑衣人似乎對皇宮的地形非常熟悉,一路上不停地躲避著亂竄的宮人和御林軍。最終跑到了望仙林,黑衣人才停下,將背上的人平放下在地下,我定睛一看,地上躺著的正是昏迷不醒的當今聖上。宴儒也將背後的含妃放在了地下,對黑衣人拱手道,「多謝兄台提醒!」
「我們各自救人,不過順道提個醒罷了!不足掛齒!」黑衣人擺擺手,然後對我說,「他們睡一覺就沒事了!你們還是各自回宮找兩件衣服換上吧!」
「師傅!」我摘下蒙面巾喚了一聲,就算我沒有聽出來他的聲音,但是他輕功的步法與我如出一轍,這一點我還是認得出的。
「姑娘認錯人了吧!」他並沒有理會我。
「如果你不是我師傅,為什麼和我的輕功步法一樣?」
「姑娘難道沒發現七王爺的步法與你也是一樣的嗎?」他突然將話題轉移到宴儒身上,因為我一直沒注意過宴儒的輕功,因為他和我太熟悉了。
「清影,你會不會認錯人了?」宴儒疑惑道。
「不會的!」我肯定的說,繼而又緊追不捨的問道,「師傅,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秦娥宮?」
「我不是你師傅,姑娘真的認錯人了!」
「那敢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宴儒打了個圓場道。
「我姓甚名誰與你們無關!今天我們可能是出於救人,站在了一條線上,他日我們說不定是敵人,所以,如今還是不要熟識的好!」
「你莫非是來救含妃娘娘的?花含意到底是什麼人?」我有些激動,師傅來救皇上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因為他與皇上不可能有交集。只是師傅的背景和花含意的出身一直是我心底的一個謎團,如今把他們歸為一處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花含意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妃子,這個身份姑娘必定比我清楚!」
「我問的是她進宮以前的事情,你既然是來救她的,必定是她的故人,你應該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姑娘不曾經是她的姐妹麼?她應該和姑娘說過她是孟州花古樓的千金!」
「為什麼我們北辰皇宮中的事情你瞭如指掌?花含意是你派在宮裡的眼線嗎?你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兄台何妨明人不做暗事?」宴儒有些緊張的接話道。
「至於用意,我暫時還沒想好!至於你們怎麼懷疑含妃,我不能阻止!但是,我今天既然提醒了你們,你們也欠了我一個人情,所以我要救的人,希望你們能夠放過她!」
「如果我們不放呢?」我有些惱怒,我能確定他就是谷尋舟,他可以不承認,但是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苦苦隱瞞我,並且拿人情和我交易。
「放不放隨便你,那你們就和皇上還有兩宮太后去稟告吧,就說花含意妖媚惑主,隨便治她個什麼罪,你們也可以不把我今日的提醒當做一回事,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
「你在威脅我?師傅,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僅僅是有一點點失望了,不爭氣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這只是一筆簡單的交易,我今天提醒你們,也算幫了你們一個忙,那麼我讓你們饒了花含意一命也不過分!我大不了保證她日後不會在後宮給你們惹麻煩就是了!」
「花含意是你的一顆棋子嗎?你現在覺得他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嗎?」宴儒警覺的問道。
「她一直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但是至少她還算得上一枚棋子,也就算得上是我的人!所以,救她一命是我的職責!」
「你就這麼確定我能放過她,這可是向兩宮太后領賞、南榮玥熙示好的絕好機會!」我懷疑的看著師傅,因為我心中也的確不想將事情鬧大。
「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南榮玥熙若是做了皇后,你進宮報仇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那就麻煩兄台為我們找兩件比較狼籍的衣服換上,然後再點我們的穴道吧!」宴儒很爽快的答應了這一份交易。
「七王爺是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做交易!」谷尋舟說完這句話,我知道我們的心理距離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