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沈姐姐的時候,她跟我提到了我進宮前她給我的那個碧繡月華錦囊,再次囑咐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因為那個錦囊是用來救命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因為我差點忘了這件事情了。
軒轅王子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和宴儒成了很好的朋友,他總是說宴儒長得像他的一個朋友。我常以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能和軒轅十四王子成為朋友的,必定不是俗人,之前我覺得宴儒長得像尋舟,而如今又有人說宴儒像另一個人,不免讓我心生好奇,這個人不會就是尋舟呢?
賢德太后對沈姐姐來說也是一個大恩人,因為當初沈姐姐因才華聞名垣州而被南榮太后招進宮來,後因她相貌鄙陋,不予冊封,賢德太后愛才,不忍她老死宮中,才下令將她送回沈府,這也算得上是再造之恩了吧!
我們只能將沈姐姐送到宮門,回來的時候宴儒和我一起攙送賢德太后回宮。不想,含妃娘娘早就在端佑殿等候。
「你這丫頭,倒也勤快,哀家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就當真了,這麼大早的就過來請安了!」賢德太后滿心歡喜的說。
「太后,給您老人家請安是應該的啊!含意要多謝太后的栽培!」含妃娘娘感激的叩頭道。
「你記得就好!哀家聽說皇上昨個翻了你的牌子?」
「昨個臣妾都睡下了,沒想到白公公派人來接,說是皇上翻了臣妾的牌子,臣妾當時那叫一個慌亂啊!還好,皇上倒是沒嫌棄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含妃有些害羞的說。
我偷偷看宴儒的表情,他有些明顯的聽不下去了,扭頭看著身邊的案几上的幾株殘謝的菊花。我奇怪的是,皇上寵幸了含妃,難道沒發現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嗎?
「皇上喜歡你,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但是你也要知道,在這個後宮你沒有南榮玥熙那樣的勢力,最好不要妄圖專寵!還有,不管皇上怎麼喜歡你,你想一直維持這份榮寵的話,就不要打皇后的念頭,哀家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過不了幾天,皇上就要立後了!」賢德太后的話一下子把含妃身上的得意全部澆滅了,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潑冷水。
「臣妾哪敢和玥熙姑娘爭寵啊!臣妾只求盡心盡力伺候好皇上,臣妾別無他求,更別說什麼爭寵做皇后了!」含妃連忙解釋道。
「你知道就好!聰明人哀家一點就通!」賢德太后笑道,「你回去好生歇著吧!哀家瞭解皇上的脾性,他今晚想必還會翻你的牌子!」
「承太后吉言!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賢德太后潑冷水之後,又給了含妃一床褥子,最終含妃還是歡歡喜喜的走了。
從始至終我都很疑惑的盯著含妃,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那份姐妹情誼,我還沒有來得及分析具體因為什麼,那份曾經羨煞旁人的情真意切早就消失殆盡了。
「做皇兄的女人,畢竟可憐!」看著含妃遠去的背影,宴儒無奈的搖頭。
「那哀家希望你記住今日的話,日後獨寵清影一個!」賢德太后打趣道。
「太后淨拿清影打趣!」我有些害羞的說。
「母后說的宴儒極不愛聽!宴儒才不要記得今日的話,宴儒只在乎做沒做到!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了!宴儒日後用事實說話!」宴儒看著我笑道。
「哀家有些乏了!你們兩個慢慢在這裡打情罵俏吧!哀家先去躺一會!」賢德太后受不了宴儒的大言不慚,逕自離開了。
「清影難道不相信!」宴儒如今越發張狂了,剛恭送走太后,見我不注意,一下子把我橫抱著放在了軟榻上。
「宴儒,你要做什麼?」我有些驚恐他的做法。
「清影,你想多了!」宴儒突然坐到我的榻邊,哈哈大笑起來,「我只是想看著你休息一會!聽子衿說,皇兄昨晚又拉你去太微殿問話了?他什麼時候能放過我的娘子啊!」
「你吃醋啦?」我在宴儒臉上啄了一口,很是得意。
「當然啦!你和皇兄孤男寡女的!」宴儒一本正經的說。
「宴儒,想不到你也這麼壞!」我反應過來他的弦外之音,連忙和他捶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