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其實宴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清影想要的答案已經看到了,清影你說是嗎?」宴儒突然目光一凝,盯住了角落裡的我。
我有些狼狽的走了出來,畢竟偷聽別人說話是極其不光彩的事情。
「七王爺,清影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目的達到了?宴儒,這是國家大事,就被你當做兒戲麼!現在已經答應了軒轅十四王子的求婚,那麼清影就一定要嫁過去!雖然你用的計謀朕尚且不知,但是失去清影就是你的代價!你拿誰給軒轅十四王子做王妃去!」皇上看似極其惱怒宴儒玩世不恭的表情。
「皇兄放心便是!拿清影說事只是一個幌子,十四王子早就有了意中人,皇兄明日頒道聖旨就可以了!」
「你說什麼?」
「十四王子跟隨東陽丞相來到垣州,就住在了丞相府,幾日前與沈之信沈大人的千金在丞相府相遇,一見鍾情,彼此就生了愛慕之情,本就有了向皇上求婚之意,宴儒知道這件事情在先,就和丞相商量了一番,為了找出暗害清影的背後主謀,宴儒才出此下策,如今,宴儒和清影都知道答案了,也請皇兄頒道聖旨將沈姑娘冊封為公主嫁與軒轅十四王子吧!」
「答案?你們知道什麼答案了?」皇上目光一轉,盯著我的眼睛問。
他是想在我眼睛裡搜尋心虛的感覺嗎,可是我真的沒有,因為我還是不知道答案在哪裡,「回皇上,七王爺或許看出了什麼,但是清影一無所知!」
「噢?朕以為你們心意相通,七弟知道的事情,影尚宮自然也會知道!」皇上仍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影尚宮可知道欺君是大罪!」
「皇上,清影的確不知道!」我真叫一個冤屈,表面上說是為了我設局,實際上的我只是一個棋子罷了。
「七弟,你是否該解釋一番呢?」皇上可能看出我的委屈,轉而又問七王爺,皇上還是很聰明的,他知道七王爺不會告訴他,所以他才問的我,見我實在不知情才問七王爺,其實他內心深處很清楚,七王爺是不會告訴他的。
「皇兄,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是朕的後宮,你們都知道的事情,朕還無權知道!」故作的惱怒被我一眼就看穿了,皇上在我面前是偽裝的高手,而到了宴儒面前就差的遠了。
「臣弟不敢!只是,說出來於皇上無益,於皇兄無益的事情,臣弟決不會做!」
「好一個滿口的忠肝義膽!那聯合東陽丞相欺騙朕的事情,你倒是做了啊!」這回皇上表現出的是真正的惱怒了。
「皇兄認為是善意的謊言傷人最深,還是惡意的謀害在我北辰宮內最不能取?哪日皇兄認為殺人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宴儒自會將宴儒調查的結果如實相告!」
「北辰宴儒!你好大的膽子!」皇上有些怒不可竭了,明明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臣,卻扮演著一個教育自己的角色。
「皇兄既然不能為死者伸冤,又何必要追查兇手呢?皇兄不想追查此事的原因不也正在此處麼?如今又為何要讓宴儒來揭示這個人呢?皇兄表面上很生氣,實際上卻很是感謝宴儒今日沒有如實相告!宴儒不求皇兄的感激,只希望皇兄日後能拋開一切,做一個公道賢明的帝王!到那日,皇兄就不必偽裝的如此辛苦,宴儒也不必如此苦苦隱瞞!」
「北辰宴儒,你好自為之!不要怪朕今日沒有提醒你,多管閒事只會引火上身!」
「臣弟謹遵皇兄教誨!臣弟恭送皇兄!」宴儒送走怒氣衝天的皇帝時長長的舒了口氣。
「小姐,我……」花園裡只剩下我們三人的時候白蘋認識到她剛剛話語的嚴重性。
「白蘋,你先不要說話!」我打斷她,因為我現在最關心的不是她的離間之語,「宴儒得到了什麼結論?」
「結論不敢說,只是如今後宮的局勢已經明朗!」宴儒看著我不緊不慢的說。
「局勢?宴儒的意思是今日含妃的哭訴只是作秀,南榮太后不管此事是南榮玥熙的有意安排?」
「清影也不笨嘛!清影若是遠嫁,後宮只剩下含妃與玥熙有能力爭寵,在名分上含妃佔盡優勢,在實力上玥熙不容小覷,你走之後必定是你爭我奪的一場血戰,所以最希望你留下來的人其實是皇兄!」
「皇上?皇上不是沒有參透宴儒設的局嗎?」我更加不解了。
「以皇兄的性格,沒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他會輕易的拂袖而去嗎?」
「宴儒的意思是,皇上其實是幕後的指使?那之前的推斷不是全都推翻了麼?」我想到他和薛司闈的關係,竟然痛下殺手不禁有些不寒而慄。
「不全然,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薛司闈的事情的確是玥熙設的局,她以為你責罰了薛司闈自然得罪了皇上,到時候又可以嫁禍於後宮的一群嬪妃,可是皇兄卻不念舊情,怕扯出他與薛司闈的關係,索性殺人滅口,而南榮玥熙卻將計就計,先是讓杜太醫指證含妃,又出面為含妃證明,最終達到三足鼎立的後宮局面,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皇兄早就識破了這個詭計,皇兄雖然贊同玥熙的某些說法,但是皇上畢竟是皇上,他不可能對玥熙的這種做法毫無反感,所以我設了局,皇兄情願入局,只是為了警告玥熙不要做的過分!所以玥熙才會改變主意,南榮太后才會從一開始的支持遠嫁到不管此事!只是,有件事情我還沒有想通……」
「什麼事情?」
「關於含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