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儒覺得含妃只是另一個靶子嗎?」我突然想到含意的那塊玉珮,如今我知道自己和南榮玥熙的心機相差甚遠,也許錯怪了含意。
「清影和含妃有什麼過節嗎?」宴儒也是一臉凝重起來。
「宴儒的意思是含妃的確值得懷疑?」我一時間早已暈頭轉向,理不出頭緒了。
「以她的性格,沒有十分的把握她不會輕易設局,可是能讓她如此有把握的分裂你們,至少說明,含妃私下和她有示好的意向……」
「為什麼?含妃為什麼要如此待我?」我突然有些激動。
「清影也莫要慌,之前你去幫她醫腿,不也和她冰釋前嫌了嗎?這可能又是她的一步棋,她可能之前就請求皇上讓你幫她醫腿,借此和你交好,故意讓含妃得到情報,試探你和含妃的感情如何。含妃如果沉不住氣來找你,證明你和她的確依然情同姐妹,可惜含妃卻去找了她示好,因此別的我不敢說,如今的清影已經不能與含妃誠心相待了!你們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宴儒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我如今該怎麼辦?就此算了?」我有些不甘心的說。
「之前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皇兄離開前讓清影去太微殿跪著,卻著實給了清影希望!清影不是想知道和含妃到底有什麼誤會麼?我們不如也設一個局,看看到底是她在你們中間製造了誤會,還是你與含妃本身就有並未公開的誤會!」
「設局?宴儒說的什麼我都不懂!」和宴儒一起久了,我越發自卑起來,之前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可是和宴儒一比才知道差的太遠。
「嗯!只是要委屈清影,去太微殿跪著了!」
「設的什麼局宴儒能不能告訴清影呢?」我仍是一頭霧水。
「這個暫時還是不告訴清影吧!因為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清楚反而容易露相,就像今日,杜太醫的反應明顯的有破綻!相信皇兄也是從杜太醫處開始懷疑的!」
「拿我設局,竟然不告訴我設的什麼局!」我不滿的瞪向宴儒。
「清影若是聰明一點可以自己猜啊!不過,清影還是不要瞎猜為妙,猜多了不中的話,也容易露相!」宴儒竟有心情和我打趣。
我想了一會,依舊不得其解,只好按照宴儒的吩咐,乖乖的去了太微殿前。
「哎呦!尚宮大人您這是幹什麼啊!有話好好說,怎麼真就跪著啦!」白公公見我跪在殿前不知道語氣裡是喜是憂。
「白公公忙自己的去吧!清影說過今日定要為尚宮局討回一個公道!」我並不理會週遭,閉上眼睛打發白公公離開。
「那老奴告辭了!」白公公說完歎了口氣離開了。
我跪了半個時辰無人問津,無聊的睜開眼睛,心裡又覺得有些莫名的難受,宴儒也不來看看我,如此不被重視的滋味我算是第一次領略。
不一會兒趙司正、王司簿和傅司言都帶著她們的下屬走到我身後跪下,一個個信誓旦旦,說尚宮局的榮辱大家休戚與共!薛司闈的死,是尚宮局的家事,如今尚宮局裡的人被毒死,卻無人問津,她們誓死要捍衛尚宮局,為薛司闈的死討個說法!
我想這應該都是受了南榮玥熙的指使來打探消息的吧,想想南榮玥熙的勢力還真是非同凡響,尚未入主後宮,甚至在整個後宮沒有任何名分,卻將整個尚宮局都收歸其麾下,宴儒說的對,她應該是個男兒身,征戰沙場的!
「影尚宮,你快回去吧!你爹爹進宮了,現在陪皇上在御花園賞花,過一會就要來這太微殿,你跪在這裡,叫皇上情何以堪?影尚宮還是快回漱玉閣吧!」白公公看見四司的人都跪在我身後,立刻慌了神。
「白公公莫要急躁!清影是得了皇上示下,跪在這裡的!至於四司的人跪在這裡,清影已經管不了了!不過我今日要放句話在此處,大家畢竟共事一場。我東陽清影跪在此處,是得了皇上恩准的!你們不要做什麼事情都跟著別人,自己沒有一點想法,我跪在這裡,皇上是不會治罪的!但是你們一干女流跪在這裡是要給皇上臉色看嗎?你們有幾個腦袋不夠掉的!你們得到皇上的准許了嗎?太微殿是什麼人想來下跪就帶一群人下跪的地方嗎?不想死的就帶著人離開,莫怪清影沒有提醒各位!你們以為這樣一群人跪在這裡,就是給皇上壓力,皇上就會徹查此事嗎?你們明擺著給我添亂,還不快滾!」我狠狠的放出這一番話,其實還有一個念想,這些人肯定會將話傳給南榮玥熙,我要告訴她,我東陽清影也不是傻子,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