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弟認為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宴儒第一次和我唱起了反調。
「皇上,也許您的想法和七王爺是一樣的,但是這對於清影並不公平!對於莫名其妙過世的薛司闈更加不公平,不是嗎?」我一改之前的底氣不足,說出了咄咄逼人的話,「正如剛才玥熙姑娘分析的那樣,杜太醫的撒謊源於後宮爭寵,然而薛司闈不是皇上的嬪妃,她的死,當然與此事無關,清影認定這件事的背後有蹊蹺,薛司闈是我尚宮局的人,還請皇上給我尚宮局一個交代!」
「東陽清影!玥熙的話你是沒有聽明白嗎?這件事追究下去,會讓整個後宮蒙羞!」南榮太后惱怒的看向我。
「回太后,玥熙姑娘的話,清影明白的很!清影聽的真真切切,如果徹查杜太醫背後的人,必定讓後宮蒙羞,但是清影現在要追究的是毒害薛司闈的人!這個人一日不除,那麼後宮定然無法安寧!或許在皇上和太后眼中區區一條人命,何足掛齒!但是今日的事情卻是個莫大的教訓,如果皇上不正視此事,這件事所引發的日後的所有事情,終將讓在座的各位追悔莫及!」我從一開始的氣憤不已,已經轉化出了苦口婆心的味道。
「影尚宮,你這是在教朕做事嗎?」皇上再次給了我冷冰冰的目光。
「清影不敢!清影對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鑒!清影今日直言不諱,都是忠君護主的表現!自古忠言逆耳,還望皇上三思啊!」我只有不斷的表達忠心了,以促成皇上會將此事徹查到底。在我心裡這件事給我的觸動太大,雖然南榮玥熙的一番話幫了含意平反,但是那塊九龍捧蓮的玉珮卻刺痛了我的心,這明明就是證據,或許別人不知道這塊玉珮一直戴在含意身上,但我卻知道這是我眼中視如親生姐妹的人的貼身之物。
「你不用向朕大表忠心,朕心裡清楚的很!朕念在薛司闈入宮二十多栽,特許將她的屍身回鄉安葬,這是朕特賜給你們尚宮局的恩典,你還是快謝恩吧!」皇上緩緩說出這句話,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皇上,清影認為不妥!今日皇上若不下令徹查下毒人一事,清影就在這莊誠宮長跪不起!」我見皇上好說歹說都不行,只好耍起了無賴。
「清影,皇兄自有他的主張!你莫要在此胡鬧了!」宴儒見我不識抬舉,連忙阻止道。
「清影沒有胡鬧!清影身為尚宮局之首,有必要為清影的屬下討回公道!事關人命,清影請求皇上不要無動於衷!任何人的性命都是爹娘給的,薛司闈還這麼年輕,清影為薛司闈的爹娘叫屈!」實在沒辦法,想到薛司闈的死因和二姐一樣,我心裡更加止不住為其打抱不平的想法。
「東陽清影,這話哀家還真是聽不明白了!你為薛司闈的爹娘叫屈?你憑什麼替薛司闈的爹娘叫屈啊!」南榮太后的一句話本來就不客氣,而我又想到了她是毒害二姐的元兇,心中頓時鬱結了無數怨氣,而她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我就算不能在此為二姐報仇,我也要放一番狠話,讓她知道,這世上因果是定有報應的!
「回太后的話!清影之所以說要替薛司闈的爹娘叫屈,是因為就在不久前,清影同樣經歷了親人離世的悲痛。清影也看見了本來明艷動人的二姐進宮不過七天,便成了一具死屍回到家裡。當時,爹娘都悲痛欲絕,他們的女兒有著垣州城第一美女的名號,可是如果真是天妒紅顏,清影定然要讓爹娘認命,然而清影的二姐也是中毒身亡,清影知道自己也許並沒有能力為二姐報仇雪恨,但是清影相信善惡終有報!今日,薛司闈和二姐有著同樣的死因,清影想起二姐死的冤枉,就算不能為二姐報仇,也要讓心懷歹意的人看看,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王法的!不是不報,是老天在等待恰當的時機,好讓惡人死得更加悲慘!」我說完毫無顧忌的盯著南榮太后,但是我實在低估了她,她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哀家沒有空在這裡聽你的詭辯,哀家也沒有興趣聽你講你可憐的二姐!你要真想跪,也不要跪在哀家的莊誠宮,你換個地方,跪到海枯石爛哀家也不會管!」太后說完一甩衣袖,黑沉著臉步入後殿,南榮玥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也跟著進了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