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告訴我,皇上和薛司闈到底怎麼回事呢!」我窮追不捨的問道。
「就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宴儒又被我問的面紅耳赤起來。
「不可能!那皇上為什麼不納她為妃?」
「她出身貧賤,是浣衣局招宮女的時候入的宮,後來被調到南榮太后身邊做了個幹粗活的丫鬟,那時候南榮太后還是榮貴妃,見她還算伶俐,就放在身邊伺候……然後……」
「皇上是她帶大的?那她該是皇上半個奶娘啊,怎麼和皇上……」
「清影不要問了,這些事情……我……」宴儒這回是死也不肯再開口了,我依然是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照宴儒這麼說,她和皇上的關係應該像長輩和晚輩一樣,怎麼是有姦情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我責罰了她,皇上會追究我的責任嗎?」我決定暫時把疑問擱置在心底,先保護自己為重。
「誰向你告發這件事情的?」宴儒思索了一番問我。
「趙司正……」
「還有王司簿吧!我猜也是她們!尚宮局一直是後宮最難管的地方,四司向來互不服氣……如今只是借助你的力量幫她們剷除異己罷了!」
「我就這麼被人利用了?」我有些不服氣的問,其實內心也很後悔,暗罵自己的衝動,虧得爹爹還常說我處事冷靜有城府,不想一到後宮就不行了,看了後宮還真是鍛煉人心智的好地方。
「應該她們幕後還有人指使,她們一向不團結的!」
「是不團結啊!傅司言就是幫著薛司闈說話的!」我連忙補充道。
「這就對了!傅司言之所以幫著薛司闈更能證明幕後指使者的高明之處,因為四司向來互不服氣,此時卻明朗的分成兩派,若是趙司正她們贏了,你身邊就多了兩個奸細,若是趙司正她們輸了,還有一個傅司言可以潛在尚宮局內部,這個人想的很周到啊!」
「說的有道理!到頭來我和薛司闈都是被利用了,只不過我是弓箭,薛司闈卻是靶子!」
「嗯!」
「宴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我真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很婆娘的一個人了。
「我自小在宮中長大,司空見慣了的!這件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宴儒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麼,薛司闈與皇上的事情也是司空見慣的?」我見他臉色逐漸正常連忙又繞了回來。
「清影能不能不問這個?」宴儒徹底無奈了。
「宴儒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莫非宴儒也有見不得人的這一面?」我故意用激將法把事情往他身上引。
「清影……你……」
「說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秘密嗎?你還有多少事情要瞞著我呢?」我擺出一副生氣的表情。
「罷了!我若是說了,你不可以大驚小怪!」宴儒看著我又為難起來,「你一個姑娘家,偏要知道這些事情……終究……」
「哎呀,快說吧!你認為今天不說我會放過你麼?」我挑釁的看著宴儒再次緋紅的臉頰。
「我若說了,清影莫要後悔!」宴儒還是慣有的聰明,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卻反將了我一軍。
「這有什麼後悔的,是我樂意問你的,絕不後悔!」我才不吃這一套呢。
「嗯,那……那好吧……王孫貴胄在少年時候,是沒有成婚的,對吧!」
「嗯,那又怎樣?」我點點頭又滿臉疑惑的望著宴儒。
「但是那並不能證明他不需要女子,皇兄那時候沒有納妃,還是三皇子的時候就……」
「他就愛上了風華正茂的薛司闈!」我連忙接話道,「那為什麼不納她為妃呢?皇上後悔了,後悔那時候的年幼無知?」
「誰跟你說皇兄愛上她了……她……她那時候只是皇兄的侍……侍寢……侍寢宮女……」
「侍寢宮女?照顧皇上睡覺的宮女?也是女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