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是依蘿
「依蘿,放學了我們一起去逛街吧,百佳商場今天打六折呀,我上次看到一條裙子今天 我決定大出血把它買下。」好友李潔挽著我的手臂不停地軟磨硬泡,一定要我當她的參謀。
我很無奈:「李潔,不好意思,今天是週五,一般晚上擺攤的人都比較多。我得去搶個好位子,要不然又會被擠掉的。」
「啊,你又要去擺攤呀,哎,你呀,何必那麼累呀,找個好男人嫁了吧,那樣就不會太累了。」
我笑著說「我也想呀,我每天都在祈禱上天呀,給個好男人吧。可是老天就是不對我睜眼。我有什麼辦法呀!」我一邊故意用哀傷的眼神看著李潔。
李潔被我的表情給逗笑了。有手指捅了捅我的腰,笑著說:「你呀,咱牛主任不是對你有點那個啥意思嗎!是你自己不領情好不好?還在這怨天由人。」
「拜託,他可是有孩子的呀,然到要我去當繼母呀,哎呀,我想想就害怕。再說我對他沒感覺。以後不要老把我跟他扯到一快去。我今年才20歲,還有大把的時間呢!好了,我要去擺攤了。走了,晚上見。」
我一邊走一邊朝李潔揮揮手。想到志雲,心又開始痛了。不知道他還好嗎?生活幸福嗎?好想他,他結婚也有一年了,志雲,不知道你還愛著我嗎?還是已經把我忘了。為了斷了對志雲的思念,志去結婚的第二天我來到了現在這個城市。
懷著沉重的心情去宿舍提著我的手飾箱前往東環路開始我的第二份職業。白天我是一個教師,拿著徽薄的薪水,本來養活自己是不成問題,但是家裡弟弟在念高三,媽媽身體不好。我的家也曾經是幸福快樂的,爸媽經營了一家小超市。我有個愛我,疼我的志雲。但是一年前,一切都變,幸福去的好快,爸爸在外面炒股,敗得一敗塗地。最後我們賣了房子,還欠了親戚朋友50多萬。我和志雲的愛情仍然堅持著,但是最後我們還是被迫分手了。弟弟生日那天,我和弟弟在遊樂場門口整整等了爸爸一個下午。爸爸答應了陪我們過生日,陪我們來遊樂場玩。
我牽著弟弟回到了我們剛租到的一所一房二廳地簡陋地舊房子裡,
媽媽昏倒在地上,原來爸爸走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後來,我們經常被追債。媽媽帶著我們不停地搬家。媽媽不停地打零工,我幫著媽媽在早餐店洗盤子,幫著她幫別人看小孩。從此在我人生的記憶裡,我和媽媽每天都在拚命地賺錢還債,為了還債養家,我一天做兩份職業。雖然辛苦,經常被沉重地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也算過的平靜。
我相信只要我再努力,一定能還清債款,讓媽媽過上幸福的生活。
我背著手飾箱來到了東環街。昨天聽小李子說這條街的生意最旺,只是保護費貴點。我們約好今天來看看,不過確實人流很旺。
看到前面的最中心位置還有幾個空位,哇,今天運氣還是不錯的,還好早點來了。我趕忙吸一口氣,提著手飾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那個位置,拍拍兩手,啪嗒,打開了手飾箱,把手鏈耳環擺好。就等待著情侶們來光顧啦。
我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小李子提著他的一大包杯杯,碗碗朝我這邊走來,遠遠地就向我喊:「依蘿,今天怎麼這麼早,哇嚓,最中心的位置都被你佔了!」 小李子是我擺攤認識的,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小李子走到我旁邊,把包往地上一扔。我走過去幫她一起擺貨,「我今天一下班就趕緊來了,好期待今晚能大賺一筆。」
「我也是,今天生意應該要好點。」小李子把一對情侶杯擺放好。一邊對我說:「我剛剛聽說,咱這塊地方已經被黑風堂拿下了,現在是由黑風堂管理,哎,聽說保護費漲了,漲了百分之時。這生意真難做」
我一驚「不會吧,漲到這麼多。那還有什麼錢賺呀?」
「是真的,已經下了條文了,他們呆會就來收保護費的。」旁邊的一個賣手工編織品的女孩對我們小聲地說到。
「我男朋友昨天就跟我說了,東環路這一帶的都歸黑風堂管,包括所有的酒吧,夜場。聽說,黑風堂最近已經收復了東環街這帶,現在整個離安市都是他們的地盤,哦,不止這些,他們還收復了其他許多市呢。反正範圍大得不得了。呆會他們來了,你們可要小心點,千萬不能得罪他們。黑風堂的堂主蒼狼聽說心狠手辣,對得罪他的人很殘暴的。我男友說他親眼看到在酒吧裡有個女的向他潑了一杯酒。他的手下就把那個女的給輪姦了。好淒慘呀,我男朋友 千嚀萬囑要我小心點,千萬不能得罪他們。」
我和小李子聽得都打顫,
小李子問:「真的假的?」
「我男朋友就在那酒吧上班,是他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那謝謝你了,」我對她好友好的說。「對了我叫依蘿,她叫小李子。」
「你們好,我叫小然。交個朋友吧,以後好互相照應」我連忙笑著點頭「好呀,從此我和小李子的二人組就改成三人組了。呵呵呵」我們三人都會心的笑了。
小然又和我們聊了一會。原來她有一個男朋友,在酒吧做調酒師。她們準備下個月結婚,因為小然懷孕了。
小然一邊向我講述。一邊幸福地摸著自己那還是平坦的小腹。看不出那裡已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