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薰,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回屋以後,智夕像安慰著一個小孩子一樣安慰著子薰。子薰的眼鏡上不知何時已經被拴上了一根雪白色的布條。子薰微微喘著粗氣,好像還沒有從恐怖的回憶中掙脫出來。
「已經沒事了……」
看著子薰漸漸平穩下來的情緒,智夕也鬆了一口氣。隨即門突然被打開,佑昔、落羽和熙曜帶著一位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了房間。醫生快步走到子薰的面前,蹲下身子拿出聽診器。
「醫生,麻煩你看一下她究竟要不要緊。」佑昔好像剛剛跑步回來,氣還沒有喘勻。
「嗯,沒問題。」醫生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位醫生是他們三人的私人名醫,一般只有他們三個受傷的時候才會請到他。可這次,佑昔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他只想讓子薰快一點脫離激動的情緒。
「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她沒問題嗎?」
醫生拿著手中的聽診器微微愣了愣,然後平緩的把聽診器從耳朵上摘下來。他看了看周圍的人,面色凝重。
「你們有誰是她的家屬嗎?」
「我,我們有血緣關係。」智夕搶過了醫生的話。
「你和她既然有血緣關係,她得了社麼病想必你也清楚吧?」醫生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子薰驚魂未定的樣子,「很不辛,她得的病是blood disease的特殊型,說白了也就是變異性暈血症。請問她以前是不是受過刺激?」
「呃……」智夕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一臉難受的子薰,心裡湧起一抹莫名的心酸。
「變異性暈血症?你的意思是說子薰以前受過什麼很嚴重的刺激嗎?」櫻佑昔立刻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沒什麼……」
智夕支支吾吾起來,她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和子薰血腥的過去,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子薰。子薰一直籠罩在小時候的陰影裡,她不想讓這種惡性的回憶症愈演愈烈!
「不管患者之前到底又沒有受過太大的驚嚇……對待變異性的心理病症最好的方法就是幫助患者敞開她的心扉,讓她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
醫生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他的嘴中依舊唸唸有詞:「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需要你們齊心協力才行。我建議你們最好在這段時間裡多多陪陪她,可以陪她去海邊或者樹林裡野營一次,幫助她平緩情緒。否則她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了。」
「野營?」
「嗯。和她一起好好的玩一場也是一種很好的舒緩方式。」醫生說完,對著他們笑了笑,「對了,佑昔,要注意你的傷口,不要再感染了。」
佑昔的肩上已經纏好了一條繃帶,他笑著微微彎了彎腰,很禮貌的說:「嗯,我知道了。」
智夕看了看他們三個人,又看了看不停顫抖的子薰,心裡微微舒了一口氣。幸好這一次子薰並沒有露出她恐怖的樣子,他們三個好像也沒有發現。不過……子薰一定忍耐得很痛苦吧……想到這裡,智夕的拳頭捏緊了。
……魏莎娜,你等著。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