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什麼呢?」水清清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那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啊。」風無香吹了吹地上的浮塵,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每天都穿新衣服,可不能弄髒了。
「我也不想當殺手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行走在刀口劍尖,我也想在家裡做做女紅,彈彈琴啊。」水清清委委屈屈的說道。
呃……豆大的汗珠從風無香的腦袋後面落了下來,他非常真實的能想到,水清清要是做女紅,會把人縫到布上去,彈琴的話,會不會把琴弦撥斷了當暗器呢?
「不過你是個公主,你怎麼去當殺手的啊?」一直在幫她尋找身世,他以為她就是個平常人家的閨女,沒想到她的身份竟然如此驚人。
「我也很想知道啊。為什麼她偏偏要擄走我?」
「她?是誰?」風無香不解的問道。
「荻花宮的宮主啊,那個變態的女人……」水清清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過的這麼悲慘。」
「你沒問過她?或者說她沒主動告訴過你?」
水清清沒好氣的瞪了風無香一眼,這個男人的腦袋是豬腦袋嗎?「她要是什麼都告訴我了,我還用的著自己找嗎?」
「也是啊……呵呵」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風無香乾笑了幾聲。
「那時我很小,跟奶娘在後花園玩耍,突然一個黑衣女人出現了,接著我就昏了過去。」輕歎了口氣,水清清望著遠方的眼神中包含著無限的迷惘,「後來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個漆黑的地方了。」
「從那之後,就是非人的折磨,每天要跟無數個孩子一起訓練,搏殺,輸了就沒飯吃,還要被鞭打。為了生存下去,只有讓自己變的強大,冷血。從第一次看見血暈過去到現在有人七竅流血的死在我面前,我都能鎮定自若的吃東西,就是這樣磨煉下來的。」水清清自嘲的笑了笑。
「那時內心一直堅持的願望就是我一定要活著出去,找到我的身世。去看一看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水清清撫上手臂,隔著衣服凝視著,「我一直覺得我手臂上的這個符號很醜很奇怪,沒沒有想到它竟然是我找到身世最重要的線索,也是西越國皇室唯一的印記。」
風無香覺得心口悶悶的,為什麼聽著她的傷心事,他的心也難受的無以復加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得知她是公主之後,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大了,似乎成為了一個無法跨越的溝渠。
「你不必用這麼憐憫的眼神看著我,我說出來只是告訴你,我不是因為想做公主而去做,而是因為這是我一直尋找的家。」抬起頭來,水清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邪惡,「另外我水清清,也是有仇必報的人,你剛剛耍了我,現在你就乖乖的在這坐到天亮吧。」
還不等風無香反應過來,水清清的手指在他身上的幾個穴位一點,風無香頓時不動了。
「喂,魔女,你好陰險,你竟然騙取我的同情心。」風無香咬牙切齒的說道。
「喂,偷兒,你耍了我,我騙你了你,咱兩扯平了,不過呢,剛剛我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得意的朝風無香笑了笑,水清清瀟灑的轉身擺了擺手,「偷兒,今天的月色不錯,你不就喜歡這樣的夜晚嗎?本公主大方,賞你看一晚上的月亮,好好享受啊。」
「水清清~~~~」風無香氣惱的喊道,這個魔女真狠,讓他在這維持這一個姿勢不動,到了明天早上,他估計會被石化……
漂亮的女人都會騙人,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無比高興的向著寢宮走去,水清清的心情大好,哼,這個偷兒一直都欺負她,今天她總算是扳回一局了,看明天他還有力氣囂張不。
「皇上,這事兒你準備怎麼辦?」一個詭異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
有人?水清清四下望了望,一片漆黑,這麼晚了,會是誰呢?細細聽來,聲音是從假山那邊傳過來的,提氣縱身,水清清悄無聲息的附到了假山頂上。
「尊座可有高見?」這是西越國皇上的聲音。
「君凌皇朝兵強馬壯,如今看來,我們西越國不是君凌皇朝的對手啊,而且這次是楚墨凡親征,軍中士氣更是高昂,硬碰硬的話,只怕我們西越國會戰敗。」鬼魅的聲音蘊含著無盡的邪惡。
楚墨凡?親征?什麼意思?水清清被這兩個字震撼到了。他來了嗎?
「尊座的意思是?」皇上探尋的問道。
「下毒」狠辣的語氣。
「下毒?怎麼下毒?還望尊座明示。」皇上急忙追問道。
「楚墨凡心機深沉,不好對付,我們不如轉而對付那幾十萬的大軍,只要將本座手中的這種藥投入他們士兵喝的水裡,那麼不用我們動一兵一刀,君凌皇朝的大軍就自動死傷無數了。」陰側側的笑了笑,鬼魅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可君凌皇朝的大營守備森嚴,豈是他人隨隨便便可以進入的?」皇上焦急的問道。
「明日皇上派使臣前去議和,我會扮作隨從跟進君凌皇朝的大營,至於以後的事情,皇上就不要擔心了,皇上只需答應,統一了天下之後要將我要的幾樣寶貝送給本座,就行了。」
「那是肯定,那是肯定,朕一定守信,就像尊座您現在每天都要喝純陰女童的血,朕不也每天都給尊座送上嘛,朕的信譽,尊座難道還不放心嗎?」
「本座十分相信聖上啊,哈哈,那麼就按本座的意思辦吧!記住,此事一個字也不能外洩,否則,你我都會功虧一簣。」
「是是,尊座放心。」皇上連連應聲。
「本座走了。」
水清清趴在假山上動也不動,大氣都不敢出,從剛剛來人那平穩綿長的呼吸來看,那人武功極高。等了很久後,確信周圍沒有人了,水清清才輕巧的跳了下來。
水眸一凝,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