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塵瑾啊,我叫什麼?」我厚臉皮的把姓給取了,嘿嘿,叫塵瑾顯示我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啊,我得意的想著。
「不知」歐陽塵瑾依然惜字如金。
「那我為什麼會掉下來呢?」我繼續不依不饒的找著話題。
「不知」依然是冷冰冰的兩個字。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呢?」我再接再厲,就不信了你就不肯多說一句話。
「不知」歐陽塵瑾沒有半絲猶豫,2個字繼續扔給了我。
「那你知道什麼啊?」我沮喪的問,我終於瞭解沒話找話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姑娘自己的事,自己都不知,塵瑾又如何能知?」歐陽塵瑾反問我。
「那……你趁人家昏迷的時候把人家看光光了,你要負責。」我心一橫,還是說了出來。
「哦?」歐陽塵瑾挑了挑眉,轉身望向我,「姑娘要在下何如負責?」
「你你……」縱然我臉皮再厚,這話還是難以啟齒,但為了我將來的幸福,豁出去了,我安慰自己,「我要你娶我。」
話音剛落,「撲哧」一聲,一陣大笑傳來,我惱怒的循聲望去,只見喬寧捂著肚子笑抽了,一邊笑,一邊還說,「我見過膽子大的,沒見過姑娘這麼膽子大的。」
歐陽塵瑾顯然也沒料到我會這樣說,震了一震,而後又平靜無波的說,「姑娘當時危在旦夕,塵瑾身為大夫,只為救人,若是冒犯了姑娘,也是不得已。我見姑娘能跑能跳,想必已無大礙,擇日我就會送姑娘出谷。」說罷,長袖一揮,轉身離去。
「喂,歐陽塵瑾,你記住了,我叫季茹涵。」我衝他匆匆離去的身影喊道。
喬寧還在張牙舞爪的笑著,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敢笑,本姑娘就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說罷,我傲然的一抬頭,從他面前走了過去,留下了一臉呆若木雞的喬寧。
百花谷的夜晚更是美麗無雙,一隻隻的螢火蟲在花間飛舞,而這古代的空氣沒有任何不良氣體的污染,更是清新無比,我躺在草地上,望著如碎鑽一般閃亮的繁星,享受著這大自然的恩賜。
一陣悠揚的笛聲隱隱約約的傳入我的耳中,我好奇的爬起來,循著笛聲向前走去。
歐陽塵瑾那一襲白衫在如碎銀般的月光的籠罩下,整個人發出柔柔的光暈,他微微低垂著頭,手中拿著一支凝脂般的白玉笛,玉笛的一側長長的流速墜下來,玉笛緊靠在他的嘴邊,悠遠寧靜的音符擴散而來。
那一刻,我竟然嫉妒起那支笛子來,被那般謫仙似的人兒放在嘴邊輕輕的,輕輕的……哦,天啊,我在想什麼~~~~我摀住發燙的臉頰,坐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歐陽塵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