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楚墨凡手下留情,那一劍雖看似凶險,卻並未傷到要害,在服用了丁玨開的藥後,菊箬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段日子,我一直沒有見到楚墨凡,但人言總是無處不在,關於他的事從下人口中陸陸續續的傳入我的耳中。
他們說,他對蓉茹極盡寵愛,不惜重金封賞,尋遍天下珍奇異寶,只為搏紅顏一笑。
他們說,他為她百依百順,只要是她看中的,他定然親自交到她手中,極盡溫存體貼。
他帶她打獵遊湖,帶她賞花赴宴。
他們說,鎮北大將軍甚是喜愛他,已將一半的兵權交付於他。
他們說……
他們說……
我想起了一句話,同一個人?是沒法給你相同的痛苦的。當他重複地傷害你?那個傷口已經習慣了?感覺已經麻木了?無論在給他傷害多少次?也遠遠不如第一次受的傷那麼痛了。
這段日子我一直在趕製寶寶的衣服,我想等再過一些日子,我就離開這,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照顧孩子。
天然居
「丁玨?你確定每天恬兒都將藥喝下去了嗎?」楚墨凡低垂著頭,把玩著一隻玉笛。
「回王爺,屬下確定。」丁玨語氣肯定的說著。
「那為什麼現在恬兒沒有感到一絲不適?」楚墨凡冷月微光一樣的眉眼間,帶著疏冷寒漠。
「屬下以為也許是恬兒姑娘對藥性不敏感,不過不假時日,定會如王爺所願。」
「嗯,你下去吧。」楚墨凡微微點頭。
待丁玨出去後,楚墨凡懶懶的說道,「出來吧。」
月異那猙獰的面具出現在他面前,「你還當真忍心這樣對她。」
「我只是要她的眼睛,又沒要她的命。」楚墨凡莫名的覺得心中一陣煩躁,臉上依然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
「那蓉茹呢?你認為花紫恬會聽不到你做的那些事?」月異好整以暇的望著楚墨凡。
「本王只是為了奪兵權,兵權一到手,本王便會休了蓉茹,迎娶花紫恬。來日方長,本王定會讓她重新愛上我。」楚墨凡眸心深處,似是含了一絲緊繃,卻是堅定如初。
「希望如此。」月異若有所指的說道,一閃身,不見了。
照月亭裡,蓉茹正在優雅的喝茶,望著滿目嬌艷的海棠,她喚到,「怡芸。」
「奴婢在。」
「去,請恬姐姐來,跟本王妃一起賞花。」蓉茹的眼裡一陣冰寒。
「王妃,現在王爺對您如此疼愛,為何您還要請那位過來?」怡芸疑惑不解的問。
「如此美人,放在府內終是讓我擔心,雖然王爺不說,但每夜王爺總會去墨竹居前呆上一陣。既然他們兩如此糾結,那麼我就讓她對王爺徹底死心。」一抹惡毒在蓉茹美艷的臉上閃現,她勾了勾手指,怡芸附耳過去,連連點頭。
「奴婢叩見小姐,奴婢奉王妃之命,來請小姐前往照月亭賞花,還請小姐賞臉。」怡芸恭敬的說道。
「小……」菊箬正要說什麼,被我打斷了,我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轉身對怡芸說道,「謝謝你家小姐的好意,我身子不好,不便出去,還是下次吧。」
「是,奴婢告退。」怡芸轉身正欲離開,這是外面傳來了一陣嬌笑,「姐姐既然身子不好,那麼妹妹來看姐姐了。」
我無奈的輕歎一聲,只得起身迎接,「民女參見王妃。」
「呀,姐姐何必多禮」蓉茹俯身扶起我,「姐姐身子不好,明天我就命人多送點人參,靈芝過來。
我望向蓉茹,她比前段時間美了很多,多了絲嬌羞,應該是愛情的力量吧。想到這,我心裡一陣苦澀。
「姐姐,今日陽光甚好,不如我們去亭子前坐坐吧。」蓉茹開心的指著墨竹居前的陶然亭。
「也好」我略一點頭,抬腳走了出去。
「哇,這裡有魚也!姐姐,快來看啊。」蓉茹指著湖面驚喜的喊道。
是嗎?我怎麼沒發現?我好奇的走過去,朝湖面望去。突然腳下一鬆,我一時站立不穩,匆忙間拉了蓉茹一下,誰知她驚呼一聲,掉下湖去。
而這一幕恰巧被走入墨竹居的楚墨凡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