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憬,過來吃早餐吧!」
飛徉很紳士地幫我拉開椅子……
呼∼∼∼好不容易才梳洗完畢,我努力地維持著開心的樣子坐下,慢慢地享用著我的早餐……
以前,我總是吃著甜甜的麵包,喝著酸酸的牛奶,可是今天……卻吃不任何味道,像是味覺失靈一樣嚼著某樣東西,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了……
「……」
而飛徉,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地用叉子把一塊好好的蛋糕挖得不成形為止,但是卻連一口都沒有吃進去……而放在蛋糕旁邊的咖啡原本冒出的熱氣也越來越少……也許已經變涼了吧?
「那個……」
我們猶豫了半天,結果兩人同時說出兩個字……
「呃……飛徉,你先說吧。」
「我……」飛徉低下頭去看著那塊蛋糕,卻又說不出話……
「撲通——撲通——」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快……好快……
「織憬,我……沒什麼,你說吧。」他把話連同蛋糕吞了下去,苦笑道。
「我……我是說——我……我……」
我、我、我……我都我了半天……
「唰——」我站了起來,嚥下一口唾沫,卻吐出這幾個字——「我走了。」
「……」飛徉木然地低下頭,沒有抬起頭看我……
「飛徉,我走了。」
我重複了一遍,其實這句話卡在我喉嚨好久了,但是——我還是得說出來……嗚嗚嗚∼∼∼心真的好痛……
不!項織憬!你不可以哭!忍住!此時此刻,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忍住!可惡∼∼∼真該死!!!我不是叫你忍住嗎?不許!不許!絕對不許!項織憬!你真是有夠窩囊的!你這個傻瓜、白癡、笨蛋、蠢驢……
強忍住所有的痛……我轉身走了出去……
「織憬!!!」
飛徉……
他終於……按捺不住嗎?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背後抱住了我,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再次愕然地停住腳步……
「飛徉,我……要走了。」我真傻!!!為什麼現在還說這樣的話呢?我的腳遲疑著……靜靜地等待著……
「……」
他不說話,但是……淚——輕輕地滑落到我臉夾,滾燙而灼熱的感覺,我好想——幫他拭去這酸楚的淚,可是手卻沒有任何一絲氣力……
「飛徉,我走了!」
腳步往前挪了一步,可是……
身體還是被緊緊地、死死地抱緊……
「呵呵∼∼∼我真的要走了。」我苦笑著,腳步卻一直遲疑著……
「……」
飛徉,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想一直這樣挽留住我?我會回來呀!為什麼你不再言語了?為什麼……
「我真的——要走了。」
我使勁地送開他,即將要走出去……
「啪啦——」什麼聲音?我驚恐地轉過身子……突然像被十萬電流擊中一樣全身麻掉……從頭頂到腳跟……
飛徉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如同剛剛癱倒在浴室偷偷哭泣的我……
「飛徉,你怎麼了?」我蹲在他身邊,看著他憂慮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