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落,你一定要振作。沒有什麼事可以打倒你,她暗自為自己打著氣。
深呼吸一口氣,摒棄所有的雜念,她強迫自己露出了一個很開心的笑容,「蘭秀,我們走吧。」
她沒有發現,在暗處有一道目光一直都注視著她。
走在街上,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覺,而且大多都是男人。
這讓楚雲落很是納悶,「蘭秀,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
蘭秀笑了笑,附耳道,「小姐,這些人都是去醉塵樓的。」
醉塵樓?八成是青樓吧。楚雲落皺了皺眉頭,吩咐道,「蘭秀,你去找輛馬車,我要回家。」
蘭秀想了想,不放心說道,「小姐,那你在這乖乖等我,不許亂跑。」
「我知道拉,我又不是小孩子。」天都這麼黑了,恐怕再貪玩的人也不敢亂走動吧。
待蘭秀走後,楚雲落走到街沿坐了下來。
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痕,再看看休書上那個用血蓋的章。
不由地會心一笑,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的倔。伸手撫上那個血章,眼前依稀浮現出了他的臉。
她用著一貫的口吻喃喃自語道,「蕭逸寒,你還真是個變態呀。我叫你簽休書,你卻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這樣變態的方法也只有你能想的出來了,真是個傻瓜…」
略微歎了歎氣,她把休書放進了衣服裡。
突然,一股怪異的香味脈脈襲來,她只覺得頭一陣暈眩,然後便昏了過去。
這時,街沿走出了一個人,把她扛了起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封休書在不知不覺中早已飄落在地,風一吹,蹤跡泯滅。
醉塵樓的後門,有兩個人正在進行著一場交易,其中一人是醉塵樓的老鴇,大家都叫她柳媽,另一人叫張傀,專靠拐賣良家婦女為生,他便是擄去楚雲落的那個人。
張傀道,「柳媽,這次可是個絕色,五百兩怎樣?」
柳媽不屑的哼了聲,「媽媽我倒要看看是有多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