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候,再多安慰的話語與輕聲的呵護,還不如直接身體的相擁,狠狠的撕裂來得放肆,來得暢快。
「每一次,你不必當壞人來體貼我,夏流觴,我不需要。」
珍惜輕撫上他英俊的臉龐,唇角勾帶深深淺淺的笑意,像那淙淙的流水,讓他支離破碎的心,不覺一暖。
以前她不懂,厭惡他的掠奪與進攻,此刻也是,這麼危難多災的時候,他卻還要不斷的與她做-愛。
反過來想想。既然明明會惹自己厭惡,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呵,答案再明顯不過了……
「讓我討厭你,狠狠臭罵你,恨你,將所有的負面情緒發洩出來,這種幼稚的事,一兩次就夠了。」
珍惜訕笑著欲收回手,卻被他猛地扣住,愈發緊貼著臉龐,熾烈的熱度通過指尖湧進心房,熱燙的要命。
「這不是幼稚,而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去幫你分擔?那麼至少,我可以讓你的痛苦有一個發洩的渠道。」
夏流觴強忍著緊繃的欲-望大力的擁住她,他以為她永遠都不可能理解,可是沒想到,她卻心如明鏡,知道的一清二楚。
沒有錯,不管她愛他也好,恨她也罷,只要童珍惜開心,那麼就讓他一直當壞人,根本無所謂。
「可每次被弄疼的是我……」珍惜弱弱的申辯,順帶脫離他的懷抱。
大腿不小心掠過他的根-部,生硬炙燙的觸感令她心臟猛地一驚,彼時才覺兩人的衣物已經脫得是上-床進行式了。
更離譜的是,她的雙腿被分開架在他的腰際,除卻一條單薄的蕾絲內-褲做遮掩,幾乎是堂而皇之的全部露了出來。
陽光朗朗下,她完全可以懷疑那條黑色的絲質內褲不僅沒有抵擋作用,反而還徒增了妖冶的誘-惑。
「我保證不會再弄痛你,可不可以……」夏流觴話未說完就想賞自己一記板栗。
萬一又惹她不高興了,不知道要想什麼法子才能讓她恢復過來,總不能每次都來假裝強-上這招吧?
微風拂過,似乎都可以嗅到她身上獨特的香寒氣息,蠱惑撩人,將他所有的感官全部帶動起來,完全不能自已。
珍惜沉默的看著他,雪眸中的情緒叫人複雜難懂,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像早春的薄雪般淒美。
夏流觴心底一痛,被那龐大欲-望折磨的難受瞬間被她淡漠的表情給壓了回去,微微沮喪的低下頭,鬆開緊扣住她的大掌,瘖啞道。
「我很抱歉。」
「很難受?」珍惜縮回腿,無意間碰到他的要害,不安的探問。
畢竟,雖然一開始與她無關,但好歹點火的人是她,這是無可避免的責任。
她突如其來的發問攪得夏流觴半秒僵滯,雙唇頜動,不知該如何回答才算正確。
「回家吧……」珍惜微歎一口氣,雖然在野外確實很刺激,但是經由上次林雅希的陰影,她對野外歡-愛十分排斥。
現在的她,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藍初那麼謹慎的一個人,除非天降大雨或者剎車失靈,否則不可能迎面來了輛大卡車都不知道閃避。
等等,剎車失靈?!
珍惜脊背一涼,雪眸凝神細細瞇緊,若有所思的回想起一路來遇到的所有事情,似乎,所有的不幸,災難,拯救都來得太及時了。
及時到,簡直就像,像是所有事情都被人安排好了一樣?
是南宮玥嗎?還是……
「那醫院……你不是還要去陪,陪林藍初嗎?」夏流觴頓了頓,將那三個字說出口,語氣微含一絲落寞。
「在那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藍初要告訴我的真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緊瞇的雪眸緊緊鎖住他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值得懷疑的表情。
「真相?」
「沒錯,某些不可告人的真相,因為,藍初他,會說出那麼絕情的話,背後,一定有人暗箱操作。」
「你懷疑是我?」夏流觴俊眉蹙起,帶著些許不悅。
「為什麼不?」珍惜唇角輕揚,笑容華麗而淒冷,漫出一股絕然綺麗的美。
加之她粉裙散亂,香滑的雪肌寸寸外露,更是妖嬈的讓人血脈卉張,欲-望高漲,這麼一具動人的身子,卻隔著一顆何其冰冷的心。
「你——」夏流觴被她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英俊的五官呈扭曲狀態。
心頭如大浪來襲,波濤滾滾,又像堵了塊怎麼拔都拔不掉的木塞般,沉悶難忍。
黑眸大睜著,不由得懷疑,他真的認識眼前這個女人嗎?
前一秒還脆弱的一塌糊塗,任他鋪天蓋地的狂吻都不知推卻,後一秒,卻堅韌如絲,微笑的眉眼間漫布著精明與算計,與剛剛完全判若兩人。
「你有懷疑,金澤裡有懷疑,還有……」
珍惜突然望向遠處,沒有接著說下去,唇角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像是傷口被人撒上了鹽巴,表情看上去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痛苦。
「希望不會是最壞的答案。」她喃喃自語補充了一句。
欲要從車蓋上滑下來,忽覺得屁-股下一緊,滋啦一聲脆響,黑色的蕾絲褲褲竟然掛在車蓋某點微小的凸起物上,隨風飄揚。
而她的粉裙還有一半沒從腰際滑落,雪白的大腿直勾勾的敞開,毫無遮掩的幽處,令夏流觴禁不住喉結抖動,隱匿的欲-望嘩啦一下以光速上漲。
「不准!」
珍惜趕忙縮攏雙腿,半坐在黑色的車蓋上,只能襯得她雪白的肌膚愈發的潔淨誘-人。
空氣頓時變得潮濕而曖昧起來,隱約,漫動著些許情-色的味道。
眼角的餘光無限悲哀的看了眼身後的黑色蕾絲小褲褲,珍惜蒼白的小臉立馬掠過兩抹不自然的潮紅。
心臟如小兔般咚咚亂跳,紅唇半咬,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