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暗夜
    珍惜高聲叫起,兩輛黑色轎車從正對面朝他們疾奔過來,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下他們插翅也難飛了!

    「小惜,敢不敢跟我賭一次?」

    越是無比緊急的情況下,夏流觴反而有著超乎常人的冷靜,他緊緊握住珍惜冰涼發抖的小手,認真的問。

    許是被他的冷靜感染了,珍惜內心的恐慌沒有最初那麼強烈,慘白的小臉掠過一抹粲然的笑,朝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惜……」

    夏流觴輕輕喚了她一聲,眸光柔和的近乎不可思議,讓她有片刻的恍惚,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擁著她滾落山坡……

    彼時,珍惜才發現他的胸口正在不停的往外淌血,熱燙的鮮血粘在臉上,好像煮沸的硫酸般,幾欲腐蝕她的肌膚。

    剛剛要不是他及時將她護在懷裡,很有可能那顆子彈打中的,就是她的腦袋。

    珍惜小心的將他扶起來,兩人的衣服被石子嘩的破破爛爛,狼狽的連路邊乞丐都不如,夏流觴強忍住痛,倒抽一口冷氣,勉強站起身,緩緩道。

    「我們趕緊離開這找個地方隱藏起來,不然,被他們找到就麻煩了。」

    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她可以感覺到他平日裡溫熱的大掌由於失血過多而變得冰寒凍人,連呼吸都是極其艱難且微弱的。

    「可你的傷……」珍惜欲言又止,緊咬紅唇,扶著他開始尋找藏匿地點。

    但附近是一片茫茫的原野,夜風呼嘯,呼呼作響,附近連幾棵像樣的樹都沒有,更別提藏匿的地方了,若不是處在黑夜的遮蔽下,他們倆早就被賊人手中的來福槍給轟然擊斃了。

    「附近應該有個山洞才對,我小時候來過這。」夏流觴虛弱的說,聲線微小的近乎游離。

    小時候來過?

    珍惜沒有多問,按照他所指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附近真的有個小小的山洞,非要弓腰彎下身子才能勉強進去,可進去後會發現裡面的容積要比外面看到的寬闊得多。

    她小心的先扶著夏流觴坐了進去,摘下他手上的卡地亞手錶充當照明,看著他蒼白脆弱的臉,珍惜雪眸微縮,酸麻刺痛,彷彿被誰往裡插了一把鋒利的鋼針。

    這樣虛弱不堪,滿身鮮血的夏流觴,讓她心有不忍的同時胸口一陣沉悶的窒痛,有股子說不出的難受,好像心臟某個部位被誰硬生生切去一塊般。

    剛剛只顧上逃命,都沒來得及害怕,現在看著他觸目的傷口,珍惜的不由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摀住心房,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怎麼知道這附近會有個山洞?」珍惜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難道說,他曾經還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我十歲的時候曾經在這附近住過,偷偷躲到這裡,很安全……」夏流觴艱難的說,蒼白的唇淡的就像隨時會飄散的櫻花瓣般。

    「安全?」

    「嗯,我有四分之一法國血統,我的母親,是混血兒,所以我跟林藍初,呵,其實從小就認識,只不過……」

    「不過什麼?」

    珍惜急忙追問,林藍初是混血兒通過那一雙藍眸便能看出,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夏流觴居然也是混血?難怪他的眼睛比一般人來的幽黑,四目相對,會不自覺沉溺其中。

    「小惜,如果我騙了你,你會不會原諒我?」夏流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憂傷的眸子疲弱的望著她,似有難言之隱。

    珍惜苦苦一笑,現在都生死關頭,還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只要能活著走出這裡,就該感謝上帝了。

    「你還是留著力氣等待救援,別說話了。」

    珍惜將他的身子靠著牆壁扶好,緊接著解下他的領結,扒開樹葉走了出去,果然,用肉眼仔細分辨還是可以找到依稀的血跡,珍惜趕忙蹲下身用泥土將血跡覆蓋,然後將領結扔在與洞口相反的方向。

    做完這一切回到洞口時,夏流觴兩眼瞪得有如銅鈴般大小,幽幽的看著她,不由得讓她脊背微涼。

    「幹嘛這麼看著我?」

    「因為,我以為……你走了。」夏流觴平靜的回答,語調之中蘊含一股說不出的哀傷。

    珍惜粲然一笑,沒有說話,俯身解開他的襯衫幫他檢查傷口。畢竟,他是為她才受傷的,縱使有再多的私人恩怨,她也不屑於恩將仇報,落盡下石。

    被子彈打中的地方鮮血還在不停的淌出,黏稠的血腥味激得她胃海一陣翻湧,光是看著她都心悸不已,更何況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過半分痛苦的呻-吟。

    「看出什麼了嗎?」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胸膛看,一臉關切的表情令他稍感安慰。

    「必須盡快將子彈取出來,不然,你的血會一直流下去,可這樣的條件下,強行取出子彈,萬一受感染的話……」

    珍惜有些猶豫,看著那塊皮肉破綻的地方心臟緊縮,秀眉不自覺地擰成一團。

    「我信你。」

    簡短的三個字,音調不高,卻給她莫大的勇氣。

    珍惜深深揚起臉看了他一眼,倒抽一口冷氣,緩緩道。

    「可能會很痛,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你忍著點。」

    他眨眨眼示意,眉眼中浮現著淡淡的笑意,讓珍惜顫抖的雙手沉穩不少。

    「實在疼得忍不住,就咬我吧。」珍惜拍拍自己的肩膀,這一舉動著實將夏流觴逗樂了。

    苦難是柄雙刃劍,這句話箇中滋味,此次他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場意外,無形中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不少。

    「開始吧……」他唇角輕揚,給她一個鼓勵性的微笑,縱使牽動嘴角時他痛得脊骨冷汗涔涔。

    珍惜先用他口袋裡的打火機將匕首消毒,然後對準傷口劃下一個十字,利刃割破皮肉的滋啦聲令她大腦內每一根神經都發瘋的尖叫著。

    她努力的穩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手一抖,刺到他其他致命處,可就慘了。

    唰白的小臉緊張得表情凝滯,鼓搗了半天,當子彈終於被取出來的剎那,珍惜感覺像是她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輕撫額頭,緩緩的舒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包紮傷口,珍惜用力的將裙子下擺撕成一條一條,將最乾淨的部分折疊好,然後開始一層層的幫他固定,由於雙手不夠用,只好用嘴咬住布條的一頭,溫熱的氣息似有若無的吹拂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如果此時有人進來,不明情況的還以為是她在非-禮他。

    就當包紮完畢,珍惜正欲松氣的時候,他突然張口咬住她的香肩。

    「你……你該不會包紮完畢才感覺到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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