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鑽戒
    雪眸驟縮,珍惜緊盯著絲絨盒子中的海綿墊上那一枚熠熠生輝的鑽石戒指,半晌忘了呼吸。

    做工精細,切割完美,寓意深遠,並且傳說只要戴上就會與相愛之人共渡一生,永不分離的蒂尼亞戒指,他知道,這代表的涵義嗎?

    生日快樂,呵,對啊,今天是她的十九歲生日,還以為,不會有人記得。

    十六歲那血淋淋的生日過後,她就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過生日。

    沒想到,他還會記得。可是,他是否記得將她所有的幸福毀了的那一夜,她就已經不再希冀幸福?

    見珍惜僵滯不動,夏流觴自主的牽起她的手,取出戒指,往她的無名指上套去。

    冰涼的金屬質感解除肌膚的剎那,珍惜好像被電擊般,迅速的收回手,一臉戒備的盯著他,雪眸中滿是不解。

    安靜的房間內戒指跌落在地的聲音清脆無比,夏流觴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他沒有想到會被拒絕的這麼徹底。

    蒂尼亞戒指,他記得是她最喜歡的寶石牌子,而剛剛那一款名為『相守』的鑽戒,正是她曾經纏著他要買的寶貝。

    以前他雖未給她許諾過,卻鬼使神差的在三年前就訂下了,直至今天,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想給她一個驚喜。

    「為什麼,要送我戒指?」珍惜不安的問道,刻意將剛剛那一瞬間的失態斂去。

    蒂尼亞的『相守』,代表著的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戒指,所覆蓋的寓意太深,太重,如果換成是手鐲,項鏈,她或許都不會排斥,但戒指,不行!

    「想困住你,在身邊,一輩子都不放開。」夏流觴一字一句的回答,唇角揚起俊朗的笑,似乎剛剛的小插曲並未對他此刻的好心情造成干擾。

    是他太急了,害怕她隨時會從自己身邊消失,所以才會採用這最蠢最笨的方法留住她。

    沒料到他會突然說出這麼溫柔的情話,珍惜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手被他緊緊攥在掌心,暖暖的,好像握著一個暖手寶般。

    眼眶微微刺痛,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塊木塞,沉悶的無比難受,讓她有種想嚎啕大哭的衝動。

    為什麼要在三年後說這樣的話呢?為什麼要在傷害已經產生,才會想要彌補呢?

    「呵,我不就在你身邊嗎?還能去哪?」不讓他發現心中的慌亂,珍惜調訕笑著回答,眸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夏流觴沒有說話,逕直的坐到她身邊,張開雙臂將她緊攬在懷,抓住她的小手撫上自己的心口,認真的問。

    「小惜,你還要我等多久,是我不夠努力,還是……?」

    「三個月後就結束了,夏總裁,你無需這麼深情款款,我不會被騙第二次。」

    珍惜冷然的打斷了他的戲碼,雖是笑著,嘴角卻沒有一絲笑意,她努力忍下心頭那股不悅,掙開他的懷抱。

    為什麼強者還老是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明明被那一紙契約束縛的無法動彈的人,是她,不是嗎?

    夏流觴聞言面色大變,暗沉的好像凝上了千層冰稜,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對著外面的服務員沉聲吩咐。

    「買單!」-

    從料理店出來,外面是已經月掛當空,清朗的夜色夾雜著冷冽的寒風,不覺昭示著秋天的到來。

    兩人間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車內,夏流觴眉頭緊蹙,強行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但耳邊好像出現了幻聽似的,老是回想起她剛剛的那句話。

    什麼叫不會被騙第二次?三年前他若是沒有動心,此刻又怎麼咬牙忍下所有的痛楚與仇恨決定將她挽回。

    到底要怎麼做?到底要我怎麼做,要我怎麼做你才會重新愛上我?!

    他所有的信心正無聲的瓦解著,胸口悶悶地,有股子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朝她厲聲大吼,將心中所有的不敢痛苦全數爆發出來。

    再這麼下去,他真的害怕自己會失去控制被她逼得當場瘋掉!

    罪魁禍首卻絲毫感覺不到此刻他內心的淒楚,珍惜將視線投向車窗外,安城依舊是那麼繁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美好的讓世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殊不知掀開這華麗的表層,底下卻是腐爛惡臭的膿瘡,這個黑白產業雙向發達的城市靠著發達的娛樂業年年向中央繳納豐厚的稅收,因而,政府對大集團控制下的灰色產業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想,錢還真是個好東西。

    如果她有三千萬的話,就可以豪氣的甩在夏流觴的臉上,再也不受他控制。如果當初童氏研究Doris時有足夠的金錢為支柱的話,她亦不必被牽連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在想什麼?」見她專心望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模樣,實在無法忍受一直被無視的某人開始發問。

    「沒有,謝謝你今晚陪我過生日。」珍惜隨意搪塞了個借口,車內重新恢復靜默。

    夏流觴心底歎了口氣,終還是閉上了嘴,她勉強的笑容讓他心痛得厲害,那雙漂亮的雪眸依舊光彩動人,望向他的時候,卻只是淡淡的,不含半分情緒。

    甚至,連恨都沒有,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佩服她將一切隱藏的這麼好,連恨意都不曾讓他看見半分,就像是一名真正的『情-婦』。

    收回心神,夏流觴駕車停在了一家娛樂城門外,上面鮮艷扎眼的霓虹燈招牌令珍惜微微一怔。

    Toxic?!

    那夜之後,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回到這裡,當時的她被三十萬的救命錢壓得喘不過氣來,被迫大跳艷-舞高價下海。

    如今舊地重遊,心情自然是複雜的,但那咚咚的鼓點,勁爆超high的音樂還是令她身體內每一個細胞都情不自禁的叫囂舞動著,人似乎一下子精神許多。

    「去好好玩一場,看你,一直沉著臉都快成老太婆了。」夏流觴在她耳邊調侃道,依舊是無限寵溺的語氣。

    「你確定要陪我進去?」珍惜故作驚訝的盯著他,眸光掃過他的西服,秀眉微擰,有誰穿價值百萬的手工西服去泡吧的嗎?

    雖然她現在是一襲婉約淺藍色長裙,但雙重腰帶外加層疊設計使得隨時可以變為火辣的迷你裙。

    不等夏流觴回答,珍惜接著說。

    「你還是在車內等我吧,這種地方,不適合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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