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褻瀆
    他不知道一切到底是怎麼開始的,只記得驅車趕到時正好撞見她當著金澤裡的面脫衣服。

    大腦瞬時一片空白,接下來像是著了魔般,將她帶回別墅,洩憤似的強-暴了她。

    一次又一次,她痛苦的悲鳴,哀泣,廝打,呼喊,叫的那麼大聲,那麼慘,可他愣是像聾了般,什麼都聽不見,完全聽不見……

    只想著要她,不斷的要她,恨不得溺死在她的身子裡才甘心!

    「她是仇人的女兒,她是童偉業的女兒!可是媽,我好像,好像已經愛上她了,我不該愛她,不該啊……」

    顫抖的聲調中充溢著濃濃的痛苦,夏流觴捂著臉,埋首於母親冰涼的掌心,像個孩子般嗚咽著。

    「我怎麼也沒想到,三年前的那場局,居然會報應在三年後,我以為自己只是習慣,可整整花了三年還改不了的習慣,可能嗎?」

    「今晚,我又再一次毀了她,毀了我們的孩子,毀了最後的希望,媽,您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她才會原諒我,她才會……才會……」

    心肺劇烈的絞痛著,好像被誰用刀子切成了一片一片,再放進滾燙的油鍋中煎炸,發出吱吱的聲響。

    原來感情是這麼傷人的東西,如今,他總算明白三年前被他毀了的童珍惜是抱著怎樣的痛苦熬過監獄的歲月。

    「她讓我看到了天堂,而我,卻一再的將她拖進地獄,明知道放手會讓她得到幸福,可我不能,我不能放開她!」

    「但現在……我根本沒有說這些話的資格了,媽,我好想見她,好想將她摟進懷中跟她道歉,可我怕,怕她說永遠都不原諒我了……」

    即便是三年前的珍惜,遭到了這麼殘忍的事,都不可能會原諒他。

    更何況,三年後的童珍惜,已經不愛他了,她已經不愛他了!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了!

    喉嚨口頓時疼得陣陣發緊,像是被火棍子燙過一般,所有的血肉跟著一點一滴融化殆盡。

    夏流觴痛苦的伏在白色的病床旁,英俊的五官扭曲的不成樣子,嘶啞著聲音喃喃道。

    「媽,我真的愛上她了,真的愛上童珍惜了,可是我卻要失去她了,我就要失去她了——」

    「小惜那麼喜歡孩子,一定會恨死我的!我害她流了那麼多血,她疼的大哭大喊,我卻還在拚命想著跟她做-愛,我只是冷,好冷,我只是想呆在溫暖的地方,想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

    她的身體好溫暖,溫暖的讓他覺得就像是在雪夜中凍得半死時,忽然被人披上一層厚實的棉被。

    在地獄呆太久的人,遇到陽光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猶如那縱火的飛蛾,哪怕知道後果只會是無盡的絕望,仍然義無反顧。

    這個寂寞痛苦的夜晚,他注定難以成眠……

    黑暗的高護病房內,夏流觴埋首於母親冰涼的指掌間,喉間發出低啞沉痛的哀嘶,彷如啼血的子規-

    十天後,珍惜總算是平安出院了,她的面容依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像是誤落塵世的皓雪般,乾淨的不容忍一絲一毫的褻瀆。

    夏流觴無聲的站在走廊盡頭,靜靜的望著她唇角輕揚,對著寒風嶄露出美麗的笑靨,那顆好不容易縫合的心,再一次狠狠疼了起來。

    他好想衝出去輕聲的呵護她,問她傷口還疼嗎?好想衝出去,將她一把摟進懷中,將內心的歉疚全數說出來,求得她的原諒,哪怕她扇他幾個耳光,他都甘願。

    可他知道,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自己。

    他害怕自己一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會用無盡的冷漠與白眼,將他內心殘存的一絲企盼狠狠粉碎。

    十指緊扣著醫院的紛牆,上面已然印出十個清晰的凹洞,夏流觴黑眸緊緊的凝望著她,沒有片刻的游移,眸底翻湧著深深的痛苦和愛戀。

    此時此刻,他多麼希望三年前沒有對她痛下殺手,將她打入地獄的最底層,如今,也不會……

    晚了,晚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已經晚了,她再也不會接受他了!

    夏流觴突然覺得干的厲害,像是塞進了一大把乾枯的黃連,堵塞住氣管,全然無法呼吸。

    寒風擁著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有說有笑,她的臉上表情生動而活潑,雪眸晶亮的彷彿落進了整片夜空的寒星,似乎所有骯髒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整個世界,整片黑夜,因為她的笑容而生出光明,漫出溫暖。

    「小,小惜……」他終是忍不住了,喉間發出一聲飄渺希冀的呼喊,聲音很輕很輕,可他知道,她確確實實聽見了。

    只是,她吝嗇的連一個眼神給他都嫌多餘,漠然的沒有任何表情,逕直的從他旁邊走過,好似他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夏流觴高大的身軀怔在原地,僵滯的彷如一棵枯死的胡楊樹,沒有半點生氣。

    心臟好像被人用刀子活活剜了出來,再切成一片一片,澆上辣油,再扔進滾燙的岩漿爐中熔化成灰。

    他多麼希望她能憤怒的衝到身前罵他,打他,甚至是狠狠扇他幾個大耳刮子,就算是這樣,都比被她無視,當成一縷可有可無的空氣來的好受,來得沒有那麼痛!

    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在耳膜處慢慢變得模糊,黑眸失神的望著前方,他連轉身望著她背影的勇氣都沒有。

    走下樓梯的瞬間,珍惜停住了,她背對著他,清冷的聲音淡漠的沒有一絲溫度。

    「流觴哥哥,對你而言,丟失一個玩物是那麼痛苦的一件事嗎……?」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淒楚悲痛的表情,像是大雨中被拋棄了的稚童,空洞的雙眸找不到任何焦點。

    玩物?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小惜,我不是——!

    他想要大聲的反駁她的話,卻不巧對上她那雙氤氳的雪眸,眸光平靜的可怕,沒有絲毫怨恨,令他轟然怔住。

    「沒有錯,流觴哥哥,我曾經很愛你,很愛很愛,但那始終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一場戲,不管唱多久,也會有結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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