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話，林雅希沉著猙獰的臉，重重的關上車門，迅速發動引擎揚長而去，激起一地揚塵飛舞。
紛飛的落葉於空中飄揚旋轉，漫著一股流水落花春去也的哀靡。僵滯的沉默彷如死神的舞蹈般，久久橫亙在兩人之間。
彷彿語言，成了最無用的東西。
「惜姐姐，我……」
寒風欲言又止，褐眸中翻湧著深深的痛苦與哀傷，心痛的望著她蒼白的小臉，肝膽劇痛。
「在你解釋之前，寒風，先回答我的問題。」
珍惜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半分情緒。
雙肩極力壓抑卻仍然劇烈顫抖著，十指緊攥，尖銳的指甲利落的刺破掌心，沁出嫣紅的血滴。
絲絲入扣的疼痛若一根綿延的細線般，將她隱匿的傷口狠狠牽扯出來，曝曬在陽光下，恥辱而疼痛。
「你和林雅希發生關係，是不是因為我，從三年前就開始了？」
「沒有，惜姐姐，你別信她！」寒風急於辯解。
「不要狡辯！你只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珍惜略略加重了語氣，雪眸憤怒的圓睜。
指甲刺得更深，掌心的疼痛愈發尖銳，眼眶酸澀腫脹，難受的彷彿隨時都會傾湧出滾燙的淚水。
「……是……」莫名的，他沮喪的垂下頭。
「如果你不去求她，我的刑期就不止三年，是不是……？」
珍惜聲線顫抖而破碎，暗壓著洶湧的悲哀，雪眸之中，層層氤氳的水霧如華爾茲般迴旋升騰。
她早該知道的，早該猜到的！
洩露企業高端機密，破壞股市公平交易，這等嚴重的經濟罪，加上夏流觴的從中作梗，她豈會被判的那麼輕？
「……」
寒風雙手緊捂著劇痛難忍的胸口，沒有做聲。
如果給他第二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同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