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你傻，是妹妹太蠢，蠢到對姐姐一無所知，推著姐姐上了黃泉路，還聲聲吵著公道。」
「還尋什麼公理，找什麼公道，結果，我就是兇手。」
「是我害了姐姐——！」
她哭著泣著喊著，聲嘶力竭，連續的磕著頭，感覺不到地面的冰涼，更感覺不到頭上的痛楚。
地上漸漸出現了血痕，她也忘記磕了多少，只是持續的、不停的、重重的一下下栽在地上，她要怎麼贖罪，血淚留得再多，也換不回一個活生生的姐姐。
「對不起………」
「主子——！」
「王妃——！」
抱著東西趕回來的除雲和百合一進門看見她同時驚叫，丟下手中的東西，百合狠狠抱住蘇離，「王妃您這是做什麼，您的頭都留血了！」
「百合，放開我。」蘇離一隻手抓住百合的手臂，「不要碰我，你知道現在抱著的是誰嗎？是殺人兇手，是害了你主子的兇手。」
「百合不放。」百合緊緊抱著她，「主子走了，百合的心裡疼；王妃您是百合的另一個主子，這樣折磨自己百合的心裡更疼；別再磕了，主子不會怪您的，更不會怨您的。」
「放開。」
蘇離絕望的抗拒，「你不明白，你們都不明白，這種感覺一下下刮著我的心，好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害死姐姐的是我，不是你們啊！」
「主子。」除雲蹲下身，與她對視，「今日就算磕破了頭殼，雲妃娘娘也回不來了。當日雲妃娘娘可以拒絕卻沒有拒絕，您又怎能不知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會有人，選擇死亡嗎？」
「有些事，對有些人來說是解脫。」
百合抱著她哭，哭的蘇離半個肩膀的衣都濕透了，「王妃，百合的心很疼。」
蘇離望著兩人，心中平靜了。
「百合，咱們繼續守靈吧。」
至少，有你們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