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全聖寧別有深意的話語,饒善澤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反應。
他只是無聲的壓低了眉,眼瞼也微瞇了起來。相比較一般的男生來說,饒善澤的眉修長中帶著一份獨特的秀氣,細長的丹鳳眼,半長的劉海會擋住一半的視線,這樣的他俊美而邪妄。
多數的時候他不需要出聲說什麼話,只要像此時此刻,邪魅的提起右邊的唇角,會露出一顆潔白而尖銳的虎牙,這在他人眼裡便多了一份犀利和冷冽的戾氣。而他整個表面給人秀氣與俊美的氣質,便在這一刻都被人們所遺忘,唯之記住的便是他如寒劍脫鞘、無所顧忌的畢露鋒芒。
就在茶桌前,兩人像是進入了某一種境界無聲的對峙,面對這樣的兩個人,樓曉恩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要站起身,可是下意識裡卻又奇異的非常明白,那是兩個男人的世界,她是插不進去的,最好不要打擾。
這樣微妙的僵局一直到茶樓的經理托著點心到來,才算是打破了。
「曉恩小姐,您最喜歡的香江特產淡香酥,我們澤少爺特意為您準備的。請慢慢享用。」
黑西裝配白色襯衫,天雲茶樓的經理在奉上糕點之後,便彎腰退下。離開前還不忘朝一旁的饒善澤和全聖寧恭敬禮貌的鞠躬。
「恩恩,這是我媽去香江帶回來,特意為你留的哦。」
在經理離開後,饒善澤挑高鋸傲的身形,俯瞰臨下的朝樓曉恩壓過去,一手搭在她所坐的沙發的後沿,另一手撐在她面前的茶桌上,整個人將那正在狀況外迷茫不已的女人環在自己懷中。
這樣的姿勢暖昧致極,宣告的佔有意味也十分明顯,明顯到似乎是特意而為。
他的聲音更是肉麻,充滿了與他平時風格不符的柔情蜜意,聽得樓曉恩一度感覺頭頂冒煙。
「喂,饒善澤,你現在這是在搞什麼鬼呀……」壓低著嗓子,樓曉恩被如此反常的饒善澤弄的有些莫名奇妙。
認識饒善澤已經記不清是多少年了,好像打從記事起,他們就是鄰居了。
瞧著樓曉緊張莫名的樣子,饒善澤禁不住惡趣味的笑出了聲。
「誒,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幹嘛這幅表情呀?」搭在樓曉恩身後的手用力攏了攏樓曉恩的肩頭,一幅跟她熟到好像已經談婚論嫁的樣子。
「你才是咧!饒善澤,你是不是感冒發燒呀?什麼跟什麼嘛,我有朋友在啦……」瞧著饒善澤越說湊得越近的臉,樓曉恩不滿的嘀咕著,一邊伸出一手推開了饒善澤的額頭,與此同時也已經站起了身。
站起身來的樓曉恩饒過饒善澤,走向了一直站在旁邊、甚至連側眼也沒有瞧過突然出現的饒善澤和樓曉恩一眼的全聖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