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賤人,賤人。」夜晚,柳小小獨坐在床上,雙手不停的糾著被褥,嘴裡正大聲的叫罵著。
憑什麼,憑什麼,同樣是中國人,同樣是黑髮黑眸的女人,自己哪點比不上那個大大咧咧的周涵雅了,自己如此嬌小可人,安德烈怎麼就不正眼看自己呢?
每次只要同時出現時,她發現安德烈的視線始終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就像上次,自己從城堡中跑出去,當安德烈來追自己時,本來是非常開心的,但是他卻說,自己心愛的人是周涵雅,讓自己以後不要再做些無理取鬧的事情了。
那條項鏈,還是自己以「那件事」為理由,逼他去給自己買的東西,可是到頭來呢!那個女人絲毫不受影響,難道?真的要把「那件事」講出來,她才會知難而退嗎?
但是,現在還不應該講,時機還未到,她必須要掌握時機,一招定乾坤。
「呼!」白色的窗簾突然吹起了一角。
「誰?」柳小小警惕的看著外面,然後從床上跳了下來,往窗台邊走去。
窗戶是大開著的,並沒有人影,更沒有風——。
皺皺眉頭,將窗戶關了起來,然後轉身往床上走去,今天她才不願意和那個女人同睡一張床呢!
但是沒走幾步,腳下突然一頓,迅速的扭頭,下一秒,自己的嘴巴便被牢牢的摀住了。
「唔——。」眸子瞬間瞪大,柳小小無力的看著前方。
* * *
一隻腳踏上了馬車,周涵雅回首對著藍亞揮了揮手,然後視線看向不遠處,在那裡,布諾正立在陰暗處,一雙碧色的眸子看著她。
失蹤了兩天,他終於出現了,等從狼人族聚會回來後,自己一定要找他問清楚,這幾天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事情。
「西泊爾,小小呢?」是安德烈的聲音,他正疑惑的問著立在藍亞旁邊的西泊爾管家。
不待他回答,周涵雅便嘟著一張小嘴,「不會來了,估計正在吃飛醋吧!因為我說你的女伴是我,要帶我去參加場面很大的聚會。」
看著她一張可愛的表情,安德烈刮刮她的鼻子,「還說別人,你不也是一樣嗎!我只是讓西泊爾好好看著她,不要讓她到處亂跑而已。」
撇過臉去,周涵雅鑽進了馬車之中。
「是的,伯爵,我一定看好柳小姐。」西泊爾恭敬的答道。
「父親,姐姐,一路順風。」藍亞大聲的說道。
將馬車窗打開,周涵雅衝他安心的笑笑,「嗯,你放心。」視線再次看向那陰暗處,已經沒有人了,只剩下幾片枯葉落在地上。
抬頭,她看著附近的幾株大樹,原來——,秋天來得這麼快,不知不覺中的到來了。
「嗒嗒嗒。」馬車,慢慢的行駛了起來,藍亞和西泊爾的身影也漸漸變小了起來,離安德烈的城堡,也慢慢變遠了。
衝著藍亞再次揮了揮手,然後縮回了馬車廂中,抬頭,立時,對上了一雙幽深如水的藍眸,心間一顫。
「雅,害怕嗎?」安德烈溫柔的聲音傳來。
用力的搖搖頭,「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不害怕。」
「那如果,我只是說如果,突然有一天,我保住不了你,你會恨我嗎?」
莫名的聽著他講出這句話,周涵雅對他調皮的眨眨黑眸,「不會的,你捨不得的,你會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一直保護我的。」
「呵!」被她的話逗笑了,安德烈伸手將她攬了過來,鼻間傳來她髮際間的幽香味,藍眸漸漸的瞌上,「是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一直保護你的。」
安心的在他冰冷的懷抱中,周涵雅嘴角擒著一絲笑意,安德烈!不管我們之間阻攔著什麼,我相信,我們都可以一起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