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些發抖,周涵雅難以置信的看著床上之人的動作,突然脫口呼出,「等等。」
「幹什麼?」床上之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抿抿有些蒼白的唇瓣,「你?你真的要自己這樣做嗎?」
「當然,不然你來幫我!」一把將藍色衣袖撕掉,露出整個結實的手臂,和那個緩緩流出鮮血的槍傷。
就像觸電般,周涵雅一個轉身跑到門邊去,雙手摀住眼睛,「當然不,我從來沒學會醫呀!」
「那你就給我閉嘴,幫我將刀放在酒精燈上去消毒。」用繩子將手臂一端用力束住,他痛得悶哼了一聲。
擔驚受怕的小步挪到床邊來,周涵雅顫抖的拿起刀放在一旁的酒精燈上烤著,此刻的她覺得這個畫面詭異異常。
「那,給你!」將燒紅的刀伸到安德烈的面前,她一張臉撇到其它地方去。
「多謝。」接過刀,安德烈便朝自己的傷口狠狠的劃去,「唔」或許是太痛了,他那萬年不變的俊臉露出糾結之色,一雙淡色的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
忍不住,周涵雅還是拿起一旁乾淨的毛巾,目光不想注視那刺目的鮮血,雙手細心的擦拭著他的額前細汗。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噹」的一聲,鮮血一片飛濺之色,美得奪人心魄,而一旁托盤之中也接著響起金屬物體的聲音,安德烈則輕舒一聲,朝身後重重的倒去。
將視線拉回到他的手臂之上,周涵雅深吸一口氣,連忙拿起一旁的紗布幫他把傷口裹住,「你這樣不行的,必須要去醫院,否則傷口感染你就完了。你真是了不起呀,一個堂堂的王子,居然會這種自行的手術```。」一講到這,她眼眸突然一變,倏得抬起頭來,直直的盯著床上之人打量著。
感受到她的視線,已經虛弱無比的安德烈扭頭看向她,一挑俊眉,「怎麼了?」
微瞇起雙眼,她緩緩起身,眼帶狐疑,「你究竟是誰?你不是安德烈王子。」
「哦!哼,為什麼我不是安德烈王子呢?」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因為一個王子,怎麼會有像你這種行為?你的這種行為完全是````。」停頓了下,她沒有講下去。
「完全是什麼?」藍色的眼眸逼視著她。
深吸一口氣,「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幹的,而且剛剛我也注意到了,你的手臂之上除了那個槍傷,還有其它的傷痕,試問,一個養尊處優的王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
「呵呵!」冷笑兩聲,他扭頭看著她,冰冷的藍色眸子露出讓人心寒的溫度,薄唇微啟,「你很聰明,也很勇敢,我很佩服你這個中國女孩。」
他在說這句話時,左手壓了壓掌下的一個冰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