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影聽了更加詫異,問道:「那怎麼你們?……」以她單純的性格,自然想不透裡面的彎彎繞繞,其實就算再聰明的人,也不一定能想到。
「呵呵,你是說我們配合地默契吧?」九妹大方地笑了起來,隱含著對自己這一招的得意感覺,看到大飛吃癟,也是她樂意見到的。雖然不能真正地去衝撞對方,但是小小懲治一下,才叫人高興。仁義三虎,這兩年在楚耀廣的縱容下,做出了許多令三傑不太能接受的事情,當然是與信義相悖的。
葉清影點點頭,九妹笑意更勝,說道:「也許有一件事,會更令你驚訝,那就是我和弟弟以前跟本就不認識!對吧,長空。」顯然,九妹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
果然葉清影聽了,有點瞠目結舌,她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慕容長空,後者喝了口紅酒,點了點頭。
葉清影突然有種眩暈的感覺,感到十分費解。其實這也不用她去細想,只不過遇到了,總要弄明白才是。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感歎地說道:「你們的演技也太好,那熱絡勁兒,簡直就跟真的似的。」
「呵呵,不這樣,怎麼能令大飛相信呢,即使他不信,有人信了就行!」九妹笑著回道。
「姐,今天的事謝謝你了,如果沒你,我還不好脫身呢。」慕容長空衝著九妹舉了舉杯,目光裡飄過去一縷疑惑的意味,不過,話意真誠。
九妹和他的杯子碰了下,喝了一大口,回道:「說起來,弟弟你才真硬,明知道那是大飛的地頭兒,還敢和他對著幹。並且把他的手下打成那樣,今天若是沒有清影,你或許能脫身,但是有她,你考慮過沒有,還沒等你走出那座大廈,外面就會圍滿成千上百的小弟!」說完,她的眼神裡露出一點憂色。
慕容長空點點頭,回答:「我知道,但是我的女人喜歡的東西,我是絕不會放手的!」
葉清影聞言,臉上洋溢起濃郁的幸福感,能夠被自己的男人這樣喜歡,還對著別人表白,那是多麼榮幸的事情。
「好,就衝你這點氣度,我也忒救你,更別說,別的事兒了。」九妹很爽快地說著,目光露出讚許。
慕容長空聽了這話中話,眼神裡的疑問更重,但他沒問,只是看著九妹,似乎再等她親自說出口。
九妹見狀,悠然一笑,問道:「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會救你,而且為什麼會認識你?」慕容長空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面色很平靜。
「長空弟弟,現在可是香港上層社會的名人,儘管何賭王在維多利亞港,舉辦的慈善募捐活動,我們沒有資格參加,但是,遊艇上的那次顛峰賭局,可是通過部分人的口述傳的沸沸揚揚,還有下午那位慕容先生豪捐十億的壯舉,更是震驚港澳!」
九妹說到這裡,看了看他,才接說道:「當然,我們並不知道是你。只是後來很巧的一次機會,我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應該你參加遠洋航運集團召開的記者會吧,就這樣,我認識了你!」
「你們?」慕容長空略有些詫異地問道。
九妹把酒杯放下,回道:「對了,我們,就是我和浩南了,呵呵,你啊,做下的傳奇事件還真不少,你在浩南舞城單會浩南的事情,前一陣兒,也在道上掀起了一陣兒波瀾。浩南對你可是讚賞有加,那一次我和他,還有底下一幫人在我這裡吃飯,一個見過你的小弟,看到了報紙,就拿給了浩南。
他當時也是大吃一驚,後來就把事情講給了我。他還笑著說了句,說你當時留給他一句話『以後會經常聽到你的名字』,結果不但聽到了,而且令他震驚,並且很佩服!」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為什麼?」慕容長空明白了過來,又突然想起一點。
九妹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笑了笑,很爽快地說道:「這件事也不是秘密,我和浩南,還有尖沙咀西面的夏兵號稱仁義堂三傑,同時,我們三個也是很好的朋友。而仁義堂三虎都是桀驁不遜的人物,像中環的青眼,旺角的大飛,及新界那邊的傻標。
這三個人依仗楚堂主的信任,可以說是飛揚撥戶,他們不滿於我們三個佔著幫會裡最繁華的三個區,經常嘶事,如果不是念在一個幫會的份兒,早他媽干他們了。上次,浩南的手下被他們……唉,不說了!」說到最後九妹的表情先是憤恨,又是無奈起來。
「這件事情連弟弟你或許也聽說過,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道上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一次,楚先生縱容地有些過分了,他的用意是警告也好,別的也好,他真不該懷疑浩南的,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浩南的為人,只是那幾個老是進讒言,人言可畏啊,說的多了就會令人起疑的……」九妹還是抑制不住,又多說了幾句,顯然她沒有把慕容長空當外人,不然也不會發這些牢騷。
慕容長空聽完,心下瞭然,他從趙昆那裡聽到的事情,再一次得到了證實,看到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即便是謠言,也有著一定程度上的事實根據。想了想,他回道:「好了,姐,不說這些了,見了浩南老兄,替我問聲好,今天的事情看來還要謝謝他,沒他,姐也不會知道我。」
「呵呵,說的是,浩南對你欣賞有加,姐這也是愛烏及烏!來,今天收了你這個弟弟,高興,乾一杯!」九妹說著,也不再提其他,拿起酒瓶給兩人的杯子倒滿。
「好!」慕容長空舉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清影,你吃菜啊,別楞著!以後到了油麻地這邊,只要提姐姐的名字,誰都會給面子的!」九妹放下杯子,給葉清影夾了幾筷子菜。
葉清影客氣地回應著,儘管看著九妹的作風還不是很習慣。此時的她,也看得出慕容長空不是僅僅在商界有實力了,他能夠得到九妹這樣的黑道大姐頭的欣賞,並且不惜得罪本幫的人,也要出手相救,這就能說明這點。
有些事情,並非話語裡講的那麼簡單的,一切,都透出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