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其他賭台看到這邊出了狀況,趕緊轉頭看過來,大廳裡的保安人員也趕緊擁了過來。
而賭台上的幾個人,除了包萬生臉上露出暢快的表情外,老者和賀啟山皆是神色不變,只是細細地打量了慕容長空三人幾眼。
「先生,請您把武器收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面色平靜地問道。他身後帶著幾個遊艇上的保安,一個個都是黑色西裝,眼露精光,看來身手不凡,應該是賭王手下的骨幹力量。
「冷血,把劍收起來!」慕容長空平靜地站起來,回過身子說道:「何必和一隻狗計較呢。」
冷血聞言,面色不變,收起了軟劍。絲毫沒看來人。
容志安此時早已變了顏色,儘管冷血的劍已經拿走,他卻仍感覺到脖間有微微的寒意。但他張狂的性格哪裡會這麼輕易的變掉,只見他拉住那個保安頭目,急切地嚷嚷道;「你,你把他們拖出去,居然敢拿劍指著老子,這事沒完!」
「先生,請給我一個解釋,這事情怎麼回事情?」保安頭目把容志安的手拿開,仍然客氣地問道。
慕容長空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包萬生卻站了起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保安頭目聽完,轉頭看向容志安,說道:「容先生,如果您還想在這裡玩,就請禮貌用語,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今天是什麼活動,您也知道,而且,這是誰的船,你也應該清楚!」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落得重了起來。
容志安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不敢支聲了。
保安頭目又轉回身,看向慕容長空,客氣地說道:「先生,這件事情雖然不怨您,但如果還想繼續玩下去,請叫你的手下把武器交出來,這次活動已經明令不許帶武器的。雖然不知道安檢儀器怎麼沒測出來,但請您現在交出來。」
慕容長空聽完,抬起頭看了看他,淡淡地說道:「這把劍是我手下的貼身之物,視若生命,是不能離身的,而且,我們並不是要存心帶武器,剛才是這位容先生言語太過,我的手下,才會拿出來的。請放心,不會再有下次的。劍,我看就不必交了。」
慕容長空知道一個學武者對自己兵器的重視程度,他們視兵器為朋友,為最親密的夥伴,劍在人在,劍失人亡,所以他說了這番話,說的很客氣。
「先生,我們也是有規矩的,請您配合,不然,就請您立刻下船!」保安頭目的話也硬起來。
「你是在威脅我嗎?」慕容長空看著他,再次說道。
「如果您認為是,那就是吧!」保安頭目沉聲回道。
「呵呵!」慕容長空聞言,不由地笑了起來,「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跟我說話了,何賭王的手下確實不一般,你知道嗎,以前經常有人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不過,我告訴你,他們現在都死了!」
他的話聲陡然轉冷,目光凌厲地射了過去。
那保安頭目明顯一震,但他也是經過風浪的人,又豈能被嚇住,手一揮,跟著他的人就要湧上來。
這時候,大廳裡好多人都站了起來,漸漸地圍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帥氣的年輕人。
正是保安們要上來的時候,卻聽一個蒼老但威嚴的聲音響起了:「老四,算了吧,給我個面子,叫你的手下退回去,這個年輕人手下的武器也不用交了,放心,他不會再拿出來的。我擔保!」
慕容長空聞言有些詫異,回頭望去,見說話的正是那位略顯蒼老的老者。
而這邊的保安頭目聽見他說的話,竟然手一揮,制止了手下的人。就見他面向老者微微一躬身,恭敬地說道:「謝先生,既然您說話了,那這件事情就算了。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您在這兒,打攪您老了!」
「不用客氣,我也是剛來,還沒去見你們何先生呢,他在樓上吧?」老者回道。
「是的,何先生正是陪港澳和內地的一些官員商量事情。等一會兒,我告訴他您來了!」保安頭目老四態度恭敬至極。
「好,我也有好幾年沒見家駒了,若不是這次他派人把邀請函送到了大馬,我還以為他忘了我呢。」老者平淡地說著,臉上慢慢地浮現了一絲微笑。
「您說笑了,怎麼會呢,何先生經常跟我們,提起當年他和您的事情,這幾年澳門剛回歸,雜事繁多,何先生也很忙。」老四解釋了起來。
「好了,我說著玩呢。你去吧!」老者打斷了他。
「那好,謝老,您接著玩,我就不打攪了!」說完,老四帶著手下的人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