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空開始打量這舞廳裡的情形,只見舞池裡的人們伴隨著熱烈的節奏,在瘋狂的擺動著身子。
有十幾歲的少男少女,也有三十歲的青年男女,穿著各異。男的有戴著耳環,頭髮顏色不一,胳膊上還紋著身的小混混,女的有濃裝艷抹,衣著時尚暴露的小太妹,和妖艷的女郎。
其中也有不少看起來斯斯文文,身著正裝,打著領帶的青年,和穿著比較保守的女子。
而他們此時的表情都一樣瘋狂,頭髮雜亂,衣衫不整,表情陷入亢奮。
冷血看得不解,就看著慕容長空,問道:「空哥,這裡面好像有許多上班族啊,怎麼這副摸樣?」
「呵呵!」慕容長空聞言一笑,心想冷血雖然去過世界上很多地方,但是夜總會這種場合看來是很少來的。
他笑著回道:「這些人可是舞廳的一大客源,咱們元朗地盤上的舞廳也是這種情況,只不過,比不上這裡氣氛熱烈而已,香港畢竟是香港,人們的思想觀念和開放程度,都和西方差不多了。
這些上班族,平時在公司受的壓力太大,被緊張的節奏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也需要緩解和發洩的,不然,誰都受不了,而且他們的景況,往往和理想中的大相逕庭,心裡也積鬱啊。
來這裡,是可以理解的。這樣的夜晚也是他們的節日,可是等黑夜過去,一覺睡醒,就又不得不面對,緊張的工作和生活了。」
「哦!」冷血聞言,有些明白了。
這時,服務員把酒拿了上來,放了四個高腳杯,和幾碟瓜子,小水果。
接著,兩個身穿黑色皮裙,打扮入時的年輕女郎,就走了過來,直接坐到了他們兩人身邊,表情親熱,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媚笑,攬住兩人的胳膊。
冷血把身旁女子的手一甩,冷冷地說道:「我不習慣人陪著。」
那女子微微一楞兒,咯咯笑著,身子又湊過去。
冷血正要發火,慕容長空說話了:「這位小姐,你還到我這邊來吧,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性子好靜!」
慕容長空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那女郎看得一呆,就立刻晃過冷血,一下子坐在了他身邊,兩個女郎一人抱著他的一隻胳膊,親暱地磨蹭著。
「小帥哥,怎麼沒見過你啊,你是從哪裡來的?」右邊的卷髮女郎粘聲問道。
另一個女郎,鬆開手,打開酒瓶,倒上了四杯酒。
「哼!」她把冷血的那杯故意往桌子上一放,回身自己拿起一杯,遞給慕容長空一杯,卷髮女郎自己也拿起了一杯。
「小帥哥,你出手好闊氣啊,在大廳裡的人很少點這麼貴的酒,那些人,大多是要啤酒的。」左邊身材火辣豐滿的長髮女郎欺近慕容長空,嬌聲說道。
「呵呵,這場面熱烈,而且有這麼漂亮的兩位女士陪伴,當然要點高級一點的酒了。」慕容長空面色平靜,笑著回道。
他拿起杯子,先和左邊的長髮女郎碰了一下,又和右邊的卷髮女郎碰一下,然後看著她說道:「我是西面來的。」
「難怪呢,小帥哥,你長的可真帥!以後可要多來捧我們姐妹的場有!」卷髮女郎喝了一口酒,嘴唇貼近慕容長空說道,那目光要多火辣,就多火辣。
慕容長空轉回目光,輕輕地品了一口,自語道:「TullamoreDew特拉莫爾露,純正的愛爾蘭威士忌,陳年蒸餾,香味獨特,口味綿柔長潤。冷血,喝一杯吧,好東西。沒想到,在舞廳裡還是有這麼純正,不是勾兌的原品。」
說完,他朝著冷血舉了舉杯子。冷血這才端起來,慢慢品味起來。酒,能體現人性的瘋狂,也能體現男人的優雅。
「小帥哥,你也懂酒啊。你說的沒錯,這些高檔酒,本來中低等的酒吧和舞廳裡多不是純正的,都是混合的勾兌酒,不過,後來我們南哥來了以後,把次一些的酒都換掉了,要求一律是純正真品。
你別說,自從各方面革新,和質量搞上去以後,我們舞廳的生意比以前洪興幫管理的時候,興旺多了。我們每個月也能多掙不少呢。」長髮女郎也貪婪地喝了一口酒,挨著他甜膩地說道。
「哦。」慕容長空聽完,眼睛裡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興趣。
他平淡如水的眼波,終於第一次有了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