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擋他們的人正是李偉明,他面色森嚴,不為所動。即使在聽到仁義堂的名號時,也十分地平靜。今天他依舊身著黑色勁裝,長髮飄然,冷峻的面龐之下,一股氣勢油然生出。
慕容長空邁步走了出來,微微注視了那三人一下,便淡淡地語道:「哦,仁義堂,香港兩大幫派之一,難怪敢這麼無法無天!?」
葉采妮見到他們,神色稍定,但是聽到仁義堂的名字,瞬間又轉為擔憂。
作為香港人,即使只是個純潔的年輕女孩子,她也不可能沒聽說過那個幫派的名字。幫派的可怕,幫派的囂張在市井,在校園之間,已經久為傳遞。
她拉了拉慕容長空的衣服,大概是想制止他,或者說些什麼。
慕容長空回頭對她一笑,說道:「采妮,放心,沒事的。還有,是我不讓一飛下來的,所以以後別怪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采妮點點頭,欲言又止。
「小子,你是誰?」問話的是那個帶頭青年。
不過他沒有立刻動手,他並不傻。心裡早已經想到,這兩個年輕人應該有些來歷,若不然,明明聽到仁義堂的名字了,神情不應該還這麼從容。
「哦,我麼,無名小卒而已。只是這個女孩是我的朋友,你們要動她,我豈能不管。」慕容長空的語氣很平淡,嘴角掛著淡漠的弧度。
他越是這樣,那人越是疑惑,但總要撐撐場面:「我們仁義堂的厲害,你應該知道,勸你還是別管這事。這裡,可是我們的地頭。」
「呵呵,我說了,她,是我的朋友!」慕容長空往後一指,悠然笑道。
「那你就是要替他們出頭了,這事只能錢來了結,要是拿不出,就閃開!」那青年神態不再囂張,但語氣仍強硬。
畢竟在新界仁義堂是老大,無人敢於挑釁。即使發生衝突,他們只要走出門外,高聲一呼,同幫的混混們用不了幾分鐘就會出現。所以,他不怕,有恃無恐。
「好,我出錢!」慕容長空沒有多想,立刻回答。
「奧,真的!」那人有些不信,這看似十七八歲的少年能有那麼多錢。他感到有些意外,這與面前兩人的出場方式,可截然不同。
「當然!」慕容長空從口袋裡拿出錢夾,掏出了一疊來,丟給了那青年,淡淡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慕容……」「這位先生……」葉采妮和她的父親叫出了聲,大概是想要阻止。
慕容長空回頭朝他們笑笑,說道:「叔叔,我是采妮的朋友,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聽他這麼說,采妮父親歎了口氣,便不再說什麼了。葉采妮也合上了嘴,眸子裡滿是感激之情。
那青年接過錢,數了數,看了看慕容長空,嘿嘿一笑,也沒說什麼,就帶人離開了。
只不過,他們沒看到,後者看向他們的背影時,嘴角揚起了一絲溫和的笑意,有些難懂的玩味兒。
而李偉明看他們的目光,則有些悲憐,被一個優秀獵人盯上的獵物,它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慕容……大哥,謝謝!」葉采妮見人離開了,扶著自己父親說道。
慕容長空回頭笑笑,沒說什麼,過去幫她扶起了她的父親,老人也感激地說道:「年輕人,謝謝你,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大叔,不用了,采妮和我是朋友!」慕容長空輕聲回答,他從剛才的對話之中,已經聽出葉采妮家的小店雖然生意不錯,但是她的母親似乎患了什麼重病,需要的錢不少。
不然,這區區三萬塊,是應該能拿出來的。他當然也清楚,那些混混所要的,僅僅是對一個月的收入而言。一年幾十萬,對於一個小生意人來說,自然是比巨款了。
再說,這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誰又願意白白的送給別人呢。不過,這就是現實,沒有辦法,至少他自己沒有。
慕容長空先幫忙把葉采妮的父親扶進了一個休息間,再簡單地安慰了葉采妮兩句,就走了出來。
他並沒有上樓,和李偉明往飯店外走去,而李偉明則邊走邊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