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空心裡暗自小心上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即使他去拿的是槍,慕容長空也有絕對把握,先把他制住。
慕容長空聽他問完,幽幽笑了,用淡漠的語氣回道:你在香港混了這麼多年,你說這有可能嗎。呵呵,難道給你機會,以後來殺我嗎?
說到這裡,慕容長空稍稍一停,才接著說道:雷哥,要掏什麼呀,別這麼默默唧唧的,要掏你就掏!
說完,他的目光突得銳利起來,像閃電一樣直刺過去。
王大雷聽得一驚,心想:他怎麼知道的。媽的,和他拼了,我就不信他能快過我的槍!
就見他右手急插進懷裡,往內兜裡一摸,順勢抽出一把黑色的五四式,正要抬起來。
空哥小心!空哥小心!板寸和幾個少年同時喝道,就要搶身過來。
說時慢那時快,慕容長空動了,向前直跨兩步,手裡的鋼刀如電閃一般,斜劈了過去,刀幾乎是緊貼著槍身擦過去的。
接著,就聽』喀嚓』一聲,啊!一聲慘痛的呼叫響徹了整個包廂!
再看時,王大雷倒在地上打滾,左手正攥著右胳膊,只見他的右胳膊頭上露出一節白色的東西,露著稜齒,赫然是一節白骨!
鮮血正不住地流出,如水注一般。那截斷下的右手,正滾落在他剛才跪著的地方,血肉模糊,手指頭還攥著那把五四式手槍。
屋裡的兩女嚇得大叫兩聲,直接昏了過去。
看著她們的幾個少年,包括板寸和兩個頭目,都是倒吸口冷氣,臉色蒼白起來。有兩個少年,別過臉去,忍不住嘔吐起來。
其實剛才他們也經歷過血肉橫飛的場面,但是那時因為是處於群體狀態,被場面所感染,不由地亢奮,也就感覺不到怕了。
但此時經過時間的消磨,那勁頭早已經下去。頭腦冷靜下來,再親自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當然會害怕。畢竟還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
空哥!空哥!老大!門猛地被整個推開,一幫守在外面的小弟聽見叫聲衝了進來。當他們看清地上的情景,臉色也變得有些白了。
慕容長空看看他們,笑笑說:沒事。都別慌!沒見過骨頭嗎,剛才在外面,大家可比這表面地勇猛。
眾人經他這樣一說,表情稍稍放鬆了些,露出了些許自嘲的笑意。
是的,經過這一次之後,他們會很快成熟起來。畢竟,選擇了這條路,就要面對遠遠超過常人的場面。心裡承受能力是很重要的。
慕容長空提著被血染紅的鋼刀,又慢慢地走向已經倒在地上,再無力叫喊的王大雷。
王大雷臉色蒼白,身子急速抽搐著,看見他走過來,眼裡露出了無限的恐懼,像看到魔鬼似的。
他駭得想往後躲,身體卻動不了多遠。他的眼神裡又露出深深的乞求,嘴巴張張,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說,你上有老,下有小?慕容長空淡淡問道。王大雷竟然費力地配合著點了點頭,眼角幾滴淚流了下來。
呵呵,你還會落淚啊,我靠!慕容長空笑著揣了他一腳,媽的,你砍人的時候,怎麼不這樣呢。
淡漠的聲音再度響起:既然警察懲罰不了你,那就由我來吧。你有幸做死在我手上的第一個人,應該也是你的榮幸吧!至少,比黃少武幸運!
說著,慕容長空無徵兆地矮下身子,鋼刀做匕首狀,直接往王大雷的胸口捅了進去,撲哧一聲,刀尖竟直直地從王大雷的後心露了出來。
王大雷在聽到黃少武名字的時候,眼神有所波動,大概是吃驚不小。
可是現實卻不再給他那份時間。他發出了一聲無力的慘叫,頭猛得一抬,就又直楞楞地栽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回聲。
這聲音重重地響在眾人的心頭,來回撞擊著。眾人呆呆地看著,露出比剛才更恐懼的神色。
就連慕容長空自己在這一刻,心裡也忍不住顫抖起來。殺人和傷人畢竟不一樣,即便在要掉那個外國暴發戶眼睛時,也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過了會兒,思緒平靜之後,他才撥出了刀,在王大雷的衣服上輕拭拭,心底仍有種寒意在擴散。
慕容長空忍不住歎口氣,暗想:這是自己必經的一個過程,為了自己的目標,也必須踏過去。
想完,他站起身,回頭看兄弟們的時候,陡然散發出一種溫和又凜冽的氣勢。
對待兄弟時,他的臉上永遠是溫暖的笑!
當他看見兄弟們的樣子,包括板寸三人,他心裡又一陣歎息。也沒說什麼。
他知道,經過這一次事件的洗禮,兄弟們會成長起來,像小樹一樣,經過風雨,撥節攀升,成長為參天大樹。
而當慕容長空的眼神,落在人群後,落在門口那個嬌柔身影的臉上,及觸到她的眸子時,卻發自心底地感到一種震撼!無比深沉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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