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天使的契約 57蹂躪日本變態
    凌微笑一直向前走,向前走……

    一邊走,一邊默默的流淚。

    迎面的風吹過來,刺刺的痛,

    就這樣離開了,就這樣放棄了,放棄了那麼好,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

    她可真……街面上落地的玻璃窗倒景著一個流淚傷心的女孩子,還有,不遠處,默默的,擔憂的跟著她的男子。

    「白癡。」凌微笑的心軟化了一下,她站在那裡,彎起嘴角,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這二個字:「白癡。」二個人都這樣的白癡。

    明明相愛,明明都捨不得放對方離開,卻都說著如此絕情而殘忍的話。

    抽搐劇烈了起來,像被人欺負狠了的孩子,凌微笑乾脆蹲下來,雙手抱著頭,大哭了起來。

    55555555……為什麼她就這麼命苦。

    歷流觴那麼壞那麼壞的時候,她想離開都離不了。可現在歷流觴變好了,她不想離開了,命運的大手卻在她的身後,逼著,推著她非離開不開。

    白癡,為什麼他要報仇雪恨就必須要和她分手。那如果他報完仇後,她跟別的男人走了怎麼辦啊?

    徐向東說起來似讓她為他好,讓他沒有負擔的走,其實,她心裡很清楚的知道。分手,只是給自己帶來了自由。對歷流觴一點好處都沒有。他隱入步步危機之中,必無心愛事,如果就連她都離開,還有誰能理解他,在他難受的時候,默默的陪著他。

    白癡。這個男人看著精明的要死,其實對他自己可壞可壞了。好似他自己就是個鐵人一樣,怎麼打怎麼折騰都沒事。他為什麼要為自己身邊所有的人護著天啊,沒了他,這天也未必就真倒下來,就算真的塌了,他一個人能怎麼辦,還不是大家都幫著補補打打。累死了自己有什麼好處。

    凌微笑愈想愈氣,心裡難過的整個人要爆炸。

    突然有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一句奇怪的話,被八國聯軍般的語言攻擊了幾個月的凌微笑突然了悟,這是一句日語。「私ゎ助んペアシメ必要シウネエろ?」需要我幫助嗎?

    她抬了頭,輕輕看了對方一眼,是一個日本中年大叔,個子不高,有點胖,穿著十分得體,面部表情十分的溫柔。

    她搖頭,示意,並沒有聽懂對方的話。

    對方猶豫了一下,用生硬的中文問:「你是中國人嗎?」

    凌微笑點了點頭。

    「這是我的名片,我的公司在附近,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去我那裡休息一下,洗一下臉。有什麼可以幫得上你的,我會盡量效勞。」日本人很是客氣。不過凌微笑本人最討厭的就是日本人,她皺了皺眉,輕聲說:「麻煩你了。」

    日本人眉開眼笑,似中了頭等大獎,這嬌弱無助的東方女子,有一種非常脆弱的女性魅力,讓人有狠狠欺負的慾望。他一邊假裝克制的退開一點,做出請的手勢。

    凌微笑從玻璃窗的倒影裡看了一眼不遠處驚訝的停住腳步的歷流觴。低了頭,居然順從的跟著日本中年男人走了。

    歷流觴苦笑,知道凌微笑想折騰他。

    呀,女人最最難講話,連他家乖巧的小丫頭也這樣不講理。明明是她先講要分手要分手,他不過順著台階下了,她反而生氣了。難不成她的心裡其實是希望他死不要臉的扒著她不放:「你是我的星星,你是我的月亮,無論你愛我與否,愛人,我不可失去你!」靠,最近肉麻事做多了,很有詩人YIN蕩的潛質。歷流觴搖頭,笑笑,卻趕緊跟上去,生怕自家丫頭吃了多大的虧了。

    轉過一個巷子,只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在街角一晃,歷流觴發足狂奔,什麼都不想了。大街上人很多,他又是逆著人潮走,很容易丟失那小小的身影。

    心裡突然有些緊張,日本男子出了名的無恥下流,這丫頭性子又倔,不定會不會出事。這麼一想,立刻汗下來了。他早就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如果這丫頭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大世界裡被人怎麼怎麼的了,他自殺的心都有。

    突然就有一點感悟,但那感覺一滑而過大快,他沒有抓住。而且此時也沒有時間讓他細想。

    他一邊跑一邊拔打凌微笑的手機,一邊覺得自己實在是人頭豬腦。剛才那一出言情八點檔演得是多麼哀怨柔婉,感人肺腑,怎麼這一會子,只因為這丫頭一個怨恨,就立刻荒誕無稽起來。

    手機沒接。

    靠,這丫頭現在膽子肥了啊,真不怕他了。

    媽的,找到她非給她PP打上一頓板子不可。嚇死人了。

    乾脆站定,看著周圍的人流,分析……這時候不冷靜不行,讓一日本人渣在眼皮子下面把他的女人帶走,靠,他真不要混了。

    看了看周圍的街道,估計那人應該會把凌微笑帶向比較偏的東街,那裡治安不好,有很多小的情人旅館可以容納那些骯髒下流的人渣。

    歷流觴立刻向那邊跑過去,人愈來愈稀少,心情也開始慢慢的急燥起來。

    這丫頭真皮,真不知死活。他極度後悔,要是真把這丫頭交給徐向東,那男人頂多能保著她不受柳家和歷家人的折騰,可徐向東多忙,能整天看著她不讓這個城市裡所有的下流男人接觸她嗎?這世界上並不是柳家人和歷家人才是壞人,永遠有更殘忍更可怕的人。

    凌微笑在方面運氣一直背,這丫頭明明什麼都沒做,就是特別招惹變態。關於這一點歷流觴也很鬱悶。以前在他強勢的保護下,就有幾個變態有想法,也不會有膽去實現。這會子放在這個混亂的大城市裡,沒有誰有絕對力量控制著這整個城市。

    歷流觴一條一條的街的看,跑,整個衣服被汗濕透,英俊優雅的形象毀得快差不多了。

    轉身,迎面,差點和一個男人撞上,歷流觴機警的一側身,才險險避開,定睛一看,正是那個日本男人,不過現在這男人沒有剛才那樣假斯文的面孔了,頭髮半搭在頭上,顯然這是假髮,已顧不護著光光後腦勺了。眼睛很是驚恐,一看到歷流觴一邊指著巷子裡一邊道:「助んサ! ギエんサ ……」歷流觴聽出是叫救命的聲音。

    他一伸手,先將那人揪住,不問青紅皂白,一拳先下去再說。男人慘叫著飛跌出去,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差,什麼也沒做啊,先遇到一個酷烈的女孩子,又遇到這個暴烈的神經男人。他一邊捂著嘴,鼻子下面的血嘩嘩的流下不停。

    歷流觴也不看他,繼續轉身向巷子裡跑。

    凌微笑站在一角,手裡茫然的拿著雪亮的刀子。迷濛無助的樣子,不像剛才成功的的嚇退了別人,倒似真正被人欺負了的模樣。只能說有人的天生長相就佔便宜,總是怯生生小白兔的樣子,幹起大灰狼的勾當來,也一點不含糊。

    歷流觴跑到她跟前,不跑了,板起臉想裝酷,不過汗濕的衣服,和微喘的氣息卻在在顯示了他的在乎。

    凌微笑抬了頭,溫潤的眼睛很是柔軟的看了他一眼,抿緊嘴。

    二個人站在陽光下,良久……

    歷流觴找回了聲音:「走吧。」

    「不走。」很孩子氣的負氣的聲音,難得,凌微笑大白天就在裡使出她不多得的小任性。

    「你在這裡晾鹹菜嗎?」歷流觴上下打量著凌微笑的哭得狼狽不堪的樣子,心情突然輕鬆起來,嘴角也泛出了微笑。呵……什麼事遇到這個傢伙,肯定是和預期的不一樣,一場慘痛的分手,也能演繹出這種搞笑的場面。

    凌微笑不高興地道:「你管我?」

    「怎麼你不記得,你一直是歸我管的嗎?」歷流觴不由得拿出大人逗孩子的心情說,這一段時間當爸爸當慣了,耐心大增。對女人的哭的免疫力也大漲,誰能哭得比歷不悔還刺激人啊,凌微笑的道行差得遠了去了。

    「你管我,你不是要分手了嗎?不是說不愛你的人你也不愛我嗎?不是說你有你和自尊嗎?」凌微笑又哭了,肆無忌憚的,她就要哭,才不在乎面前這個男人高興不高興呢。她才十九歲,有當街大哭的權力和自由,誰管這個老男人的想法啊。

    歷流觴聽到凌微笑把他的話重複的一點錯也沒有,心裡早就沒有絲毫和生氣了。他唇角泛著絲絲笑意,狹長黑眸裡全是柔情似水:「難受了吧。不是真心和我分手吧。」

    凌微笑不理他。

    「我是說不愛我的人我也不愛她啊,可是,你不一樣,你明明還死心塌地的愛著我啊!」歷流觴繼續打趣。

    凌微笑聽了一半,惱羞成怒:「胡說,我什麼時候死皮賴臉的愛你了。」星眸一漲一閃,很是嫵媚羞赧。

    歷流觴不知道現在怎麼了局。可是剛才慘痛的那一幕現在真不想再重演一次了,他也是人,心也是肉長的,這樣的劇痛,也會覺得難以承受。

    對於未來,他和凌微笑同樣迷茫,凌微笑可以把她的迷茫無助交給他,可是他呢,他的又要交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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