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天使的契約 10
    我在迷茫中幸福,在幸福中害怕,在害怕中堅持,在堅持中孤獨!

    *

    看著歷流觴有些奸奸的表情,凌微笑立時有了信心,她沒欠歷家什麼,只不過為了自己的幸福願意忍耐,但她這個人性格高傲,不到萬不得已,實在是不喜歡給人肆無忌憚的攻擊,所以很是怕見李寧夏一家,就因為怕到時候要忍辱負重,給人罵不還口。當然她現在就算是有了歷流觴的保障,亦不會做得過份,因為畢竟是歷流觴的長輩,凌微笑對著長輩一般都比較能忍,所以說了一句類似保證的話:「她是你的大伯母,我不會過份的。」只要她的話不太難聽,我會克制一些自己。

    歷流觴看了她一眼,丟了一句,「我和她不熟!」你不需要看著我的面子受人欺負,相反我希望你不要受任何人的欺負,你有本事不妨拿點出來,免得人人以為你是軟柿子,誰都有事沒事捏你一把!現在情況和以前不同,歷流觴希望凌微笑能正式入主歷家,所以有些事就完全沒有必要容忍了!

    凌微笑呆了一下,這丫是什麼意思。試探的問一句:「我們,熟嗎?」真怕這丫反臉不認人了!

    歷流觴笑了,這丫頭史上第一寶氣!二個人昨天夜裡床頭滾到床尾,居然還要問這種問題!伸手,輕輕拉住凌微笑手,向自己的身邊帶過來,抱在懷裡,凌微笑被動和羞赧的坐在他堅實的大腿之上,被那邪氣的聲音所誘,「丫頭,你這算是另類的向我求歡麼?」

    啊啊啊啊……天崩地裂!凌微笑跳起,向屋外就閃。身後傳來歷流觴一串笑聲!

    *

    昨夜聽說是飄了點柔和的小雪,易融的,風一吹,就化水了,總也沒有積得起來。何況這會子太陽高高的,水泥路面上根本看不到雪的痕跡,只有在一邊的花草樹木上才有些微的感覺。

    特別是梅樹,一路上星星點點能看到梅花開了,一樹的紅,一樹的白,一樹的黃,於這寒冷的中,有一種異世的美!

    冬天最冷就是風了,有太陽也不是十分的管用,這風大了,總覺得到處冷絲絲的,凌微笑最近出門太少,總在空調室裡泡著,更是覺得渾身發寒。

    轉來轉去的,才進了歷家大伯的院落,一眼看過去,就和歷流觴住的地方大不相同,比之歷老爺子的清散小居要氣勢磅礡的多,看著就知道這是主屋,進了院子,一道道門都有傭人侍伺著,讓凌微笑非常的有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進了正屋,脫了鞋進去,長長走廊二邊都是日式的和室。精緻的紙拉門滑開,才看到李寧夏正跪坐於室中插花。

    李寧夏今天穿著一件極為高雅的中式旗袍,很厚實的料子,將她中年的豐盈包裹出一種成熟的韻味來。長髮盤捲得一絲不亂,上面插著極為中古式的釵,臉上的妝容亦極為細膩,陽光從她身後的薄窗簾後透進來,看不太清,更顯得比平時年青了幾份。不是很漂亮,但比起歷曲水似更多了幾份靈氣。但,凌微笑想到了妝冷女王無邊冷氣,突然輕鬆了,李寧夏的女王氣勢完全無法和歷妝冷比擬。那從骨子裡飆出的寒,似頂級殺手眼裡的殺氣,能傷人於無形。

    謝天謝地,她今天面對的不是歷妝冷,而是李寧夏!

    「您好!」忽略人稱,直接破題,凌微笑笑容滿面,眼睛溫柔,舉止得體,態度端莊。

    李寧夏沒有看凌微笑,仍用著修花剪刀一點一點的修著玫瑰花上的小刺,啪,啪,啪……一根一根小融在尖利的剪刀上低呤著掉落,完全沒有抵抗力量。

    凌微笑笑笑,她又不是那刺,沒這麼嬌弱和容易受傷害。只要歷流觴站在她的身邊,支持她,愛她,她沒有理由會被這些人嚇倒。所謂隱忍,不過怕失去自己在乎的東西,如果沒這層顧忌,她凌微笑亦不是只待宰殺的無辜羊羔。

    站著,並不著急,她的耐心一向極好。慢慢欣賞李寧夏比劃來比劃去的樣子,突然覺得插花的女人真的很有氣質,唔,也許等她閒一些的時候也可以去學習下插花。因為她畢竟生下的是一位公主,培養不悔的淑女氣質也很有意思。

    李寧夏不慌不忙的侍弄了半個小時左右,凌微笑表情自然,她站得姿勢不舒服了,就會很輕鬆的換個姿勢,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顧忌的感覺讓李寧夏怒意暗生,這個丫頭……哼,一直表現的那樣的懦弱無能,怎麼今天,如此的輕佻!難不成她認為自己已經生了孩子,入住了主屋,又要跟著歷家人一起過年,就以為自己有了什麼身份麼?哼,她也未必算盤打得太精明了吧。

    李寧夏輕輕拍手,有人進來,收拾了殘枝敗葉,將花捧到案邊放好。另端了清茶二杯上來。

    直到這個時候,李寧夏才抬了頭,也沒叫凌微笑坐下,只是直直盯著凌微笑的眼睛,似要把凌微笑骨子裡的卑微用眸光擠壓出來。半響,才冷哼:「半個小時,你換了十四種姿勢,難不成你的母親沒有教育過你,一個女孩子在什麼時候都應該站有站姿,坐有坐相!」

    以前人家出言辱沒崔薇蘋的時候,凌微笑多半都不能忍耐,只是崔薇蘋有時候願意受著凌天生和徐銀美的責罵,她也沒有辦法。這會子在凌微笑的心裡,徐銀美才是她唯一真正的母親,任何有辱罵徐銀美的話,就算是出自歷流觴的嘴裡,亦是她不能忍耐的。如果說歷流觴剛才對她的心理暗示有一些作用的話,那李寧夏的這一句是徹底激發了她的鬥志!

    既然這女人想為敵,想侮辱她亦沒有這麼容易。

    凌微笑那乖乖女的笑容一轉,淡淡道:「我還以為您在真的在專心地插花呢!」潛台詞很明顯:你的母親難道沒有教育過你插花要專心麼?!

    這不軟不硬的話,有風骨,卻又包裹在一片文雅裡,李寧夏一時沒有會過意,這丫頭是真歷害,還只是隨便的一句嗆話。

    皺眉,李寧夏不在自己不能贏的話題上多做糾葛,手輕輕一伸道:「坐吧。」

    日式的坐姿就是跪下來,凌微笑無辜地道:「我自小只受過中式教育,這種坐法我不會。能不能有一張小椅子?」

    李寧夏大怒,這丫頭在想什麼?她坐在對面,讓自己跪她嗎?!「日式的正坐是非常有教養的表現,你不會,可以現在學起來。」

    凌微笑露齒一笑:「我們需要爭辯中國和日本誰的文明更悠久,誰的文化更燦爛嗎?」她輕鬆的站在李寧夏的對面,臉上露出好玩的神情。李寧夏原是讓凌微笑罰站,以示教育!但這會子倒變成了凌微笑站著,而她對著凌微笑跪著了。優勢和劣勢轉換起就是這麼奇怪。

    李寧夏冷笑,「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怎麼著了,生了龍女了?歷流觴主了大局了,可以來挑釁別人了!」

    凌微笑不語,來個默認,不過她優雅的站在那裡,看著李寧夏,表情仍是無可挑剔的溫柔乖巧。

    李寧夏本來是有事沒事,敲打凌微笑幾下,讓這丫頭年也不能過得痛快。這會子這丫頭不怒,反而自己倒有些沉不住房氣了。「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自己生了一個丫頭就能當上歷家媳婦!你還早得很呢!」

    凌微笑點頭:「是。」佔了上風的人就要有風度,愈有風度人家氣得愈歷害。

    李寧夏瞪眼:「你居然還強嘴!」她突然站起來,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似的,「你真以為能上得了歷流觴的床,生一個白癡女兒就能在歷家呼風喚雨,不拿我當一回事了嗎!~」

    白癡女兒!厚,憑什麼對面這個女人罵了她媽又罵她女兒,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了!反正她家歷流觴和這女人不熟,不僅是不熟吧,這個女人的兒子還讓人用槍傷害歷流觴,在凌微笑的心目中,多多少少是記仇的,她也是個普通人,別人傷害她的家人,就算沒有造成致使傷害,但亦會讓她不快樂。從本性上來說,她沒什麼可怕這位李寧夏的,論說論打,似都不會比對方差。唯一的忌憚不過是她是歷流觴的長輩,可是歷流觴已經發了話,連這一層的顧忌都沒有,凌微笑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能被對方制約的,任人傷害,可不是她的個性。

    「是!」凌微笑樣子不卑不亢,看著李寧夏氣得似沒有反應過來,還好心的解釋:「一個人想要得到別人的尊敬,就必須得自己有那份讓人尊敬的實力,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把你當成什麼了不起的存在!」

    這一句讓一向霸行於歷家的李寧夏實在不能忍耐了,伸手,呼的一巴掌,甩了過去。凌微笑退了二步,淡淡地笑:「您的日式教養也不太夠哦!」

    李寧夏不怒,反笑了,凌微笑身上一寒,歷家是培育變臉大師的搖床啊,一個二個都這麼變態!

    「你站在我的屋子裡,和我說這樣的大話,你不覺得你的智力有問題嗎?」優雅坐下,輕輕的啪了下桌子。

    門被推開,有二個健壯之極的婦人走了進來。凌微笑皺眉,想,這變態不會叫這二個女人打我吧!我靠!真變態了!

    李寧夏笑笑:「歷家的家規,你不知道吧,下輩當侮辱長輩,被責打是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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