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不能取悅全世界,對自己好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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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浸染著這個男人如墨的發與眉……貼得這樣的近,凌微笑才發現,原來歷流觴什麼地方都齊整,眉毛卻還是有些不服管教的雜亂,不似電影裡的男人,修得一根雜毛也沒有。然後,目光向下,看到鼻側有一個淺淺的小窩,唔,這個男人青春期也長過痘痘呢?唇上的鬍鬚刮得很乾淨,青青白白的,讓人有觸摸的慾望……然後就是嘴,柔軟又堅硬的部分。看著很高傲,但凌微笑知道,他也從來不失幽默的一面。冷硬是對外人和敵人,私下裡,他還是很隨和的。
雖然如此貼近看到他的小缺點,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她見過的,最接近完美的男人!
如果他沒有折損過她的驕傲,如果他沒有……那麼,現在,她會不會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女孩子!
她不知道,沒人能給她答案!
夜色靜好,她卻覺得內心酸楚,這個男人再好,也不會屬於她的。她一直靠著冷靜和自尊才能撐起自己小小的內心世界,沒了這二樣,她,就在另一種意義上不存在了。
清清淺淺的淚水,慢慢的劃過眼角,滴下來,暈成小小的一片傷心……
一個人,怎麼能在沒有受到傷害的時候流淚。而且,覺得自己的心,快被拉扯成為二半了!
好似身體與心靈,總有一個要受到鞭苔!以前是身體痛苦,心靈自由。現在是身體舒服,心卻……
凌微笑不知道別人怎麼去解決這個問題。她還沒有那樣的智力很快解決現在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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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凌微笑和歷流觴一起起床,吃早飯。
東方御邪說韓小初昨天夜裡終於折騰得睡著了,估計不到中午醒不了,下午再出門吧。
凌微笑並沒有感覺到不悅,那個韓小初真的睡太少了。而且這空起來的一上午可以足夠陪衛小貂。一晚上積的問題就這樣輕易解決,不免與眉角眼梢處流露出淡淡喜悅來。
她側過臉,問歷流觴:「我早上去打理下頭髮可以嗎?」
歷流觴看了看她,長髮束成精神的馬尾,很漂亮,私下不想讓她剪短。雖然他知道這是她的自由。但卻故意無視的低頭喝了咖啡!
武大笑笑,男人的心思他是明白幾份的:「凌小姐的長髮很好看,為什麼要剪短呢?」
「發尾有些分叉了,要修一下。」她不喜歡太長太長的頭髮,所以一般半年去修一次,修到肩膀下一點點。可以披著可以束著,比較方便。
歷流觴道:「過會送她去TT的店裡。」
雖然目的達成,並沒有覺得愉快了,好似,在這裡,只有物質上的享受,精神和身體都受到了束縛,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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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一向開得是自己的車……大個子路虎!可現在路虎還在修理廠呢。所以他開的是歷流觴的房車。
凌微笑怕衛小貂認出來,建議:「我們打的去吧!」
武大笑笑,這丫頭真細心。怕車被衛風那幫子認出來嗎?其實現在沒關係,他們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放在自己脫身上,報復別人,沒這麼快這麼急的。
歷流觴倒是很讚許:「我送你們去吧。」
車開了,歷流觴一邊翻看電子生產晨報一邊在車上的小冰箱裡拿出一瓶酸奶給凌微笑。
他發現凌微笑似不能喝牛奶,中國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牛奶不耐受症,所以他換了酸奶。這丫頭太瘦了,某些部位有些硌人,很多體位都有些不太受用。
凌微笑接過來,看到牛奶就想吐!她有一個很中國很傳統的胃!打開,含在嘴裡,卻不怎麼吸!
有時候會吸一些在嘴裡,酸甜的化開……加上冰冰的感覺……似乎,也很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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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店沒有開在中心廣場之類繁華的大街上,而是座落在高級住宅區裡。
裝飾的十分前衛怪異,似乎是保養修發一條龍服務!
凌微笑打了電話叫了衛小貂來。告訴她具體位置,自己就坐在椅子上修發。武大找了個角落看報紙。凌微笑懷疑武大在報紙上開了個洞,可以安靜的窺視所有的人。
雖然大清早被叫起來,年青的理髮師似極為愉快,有一肚子從前世帶來的笑話急於說出來……凌微笑不覺得可笑,卻仍是微微舒展了眉眼。她不想,拒絕陌生人的好意。
衛小貂是個急脾氣,半小時後就到了。在這個期間凌微笑已經從理髮師的嘴裡知道附近就有一些極為高檔的服裝店面。
在和發形師商量過後,她決定接發。
雖然,凌微笑不覺得歷流觴會喜歡一把同時摸到好幾個女人的長髮……可是,長髮,確實是他的大愛。
接發需要的時候很長很長……凌微笑弄好了頭髮,束了起來,拉著衛小貂買衣服!
衛小貂看了她一眼,問:「所謂淑女就是你這樣,到理髮店轉一圈出來的時候和進去的時候沒二樣?」
凌微笑邊笑,邊拉著衛小貂向前跑,她不希望衛小貂分神看到武大,雖然以衛小貂這種粗心大意的傢伙,其實也實在不太可能發現這事。
逛了一排店面,凌微笑用心替衛小貂挑選了幾套衣服。隨便塞了一肚子零食,然後再把衛小貂塞進理髮店,已是中午了。
東方御邪打了電話來讓凌微笑一起去外面吃午飯。凌微笑露出為難的神情。
衛小貂看了,以為凌微笑父母又有事找她,揮手道:「我這還有幾個小時,你先回去吧。」
今天算是大概交了差吧。凌微笑心情複雜的出去,武大看了看她,眼睛裡有淡淡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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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然後又是挑選衣服。這會子凌微笑當模特,一件 一件的試著韓小初替她挑的衣服。然後,接受韓小初比選美大賽的評委還要尖刻的點評。
韓小初覺得凌微笑的身上的粉紅小禮服應該配一雙同色高跟鞋,然後,在凌微笑去試衣服的空檔,她讓店員將凌微笑換下的舊球鞋扔了。
當然凌微笑就不得不穿著這雙她從來沒穿過的超高細跟皮鞋走過剩下的漫長路程。
就連跟著的二個男人,似也對韓小初這種發洩怒氣的方式視而不見。有時候怒火用哪怕是最最淺薄的方式發洩出來,也比悶在心裡強。
反正累,是累不死人的。凌微笑完全沒有試新衣服的歡喜。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可惜,韓小初天生弱質,在逛街上去體力精人,從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六點,仍不覺得疲倦。
弄得東方御邪極度渴望衛風趕緊派二個手下來,好讓自己盡快逃脫這保鏢跟班兼錢包三重重責!
韓小初好不容易看上一套衣服進去換的時候。東方御邪趕緊讓凌微笑坐下來,「腳疼吧?」他拿了飲料過來心甘情願的侍伺著。
凌微笑想了一下,才苦笑著說:「我現在瞭解人魚姑娘走路的感覺了。」她停了一會,似在找最合適的形容詞,然後慢慢的說出自己的感覺同,「一腳……一尖刀!」她不知道自己的腳磨出了幾個水泡了,到處都疼。
東方御邪手顫了一下。個個都去體諒韓小初失戀的疼痛,可是怎麼可以視而不見的看著韓小初將所有的痛苦都發在一個這麼弱小的女孩子身上。
良心有些小小尖刺,慢慢的順著攀到心裡。疼痛……卻不能抓緊!這個女孩子,不是他的責任!
武大道:「差不多了吧!」真看不過去了。這哪是逛街, 是在受罪!一大家子折騰一孩子。而這孩子也是自己家的人啊!韓小初唉,給他們這群男人慣得,是愈來愈不像話了。
可是,誰也不忍心責怪韓小初,因為她的心裡也在滴血。
這些女人,真他媽的麻煩!個個讓人心疼!
韓小初出來了,東方御邪道:「家裡有事,趕緊要回去。」眼睛看都沒有看武大一眼。武大卻心領神會道:「快。」什麼也慌也沒有說,只臉色沉重的一個字,就讓韓小初信了十足。
凌微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在周圍發現了可疑的人,張望了二眼,也看不出什麼。
四個人匆匆忙忙下來。遠遠的衛小貂新燙了長髮正在買什麼東西。武大個子高一眼掃到,不動聲色的移到凌微笑的前面,擋住,然後,四人各懷主意,上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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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累得一點力氣沒有,上了床就睡。
半夜,覺得有異動。睜了眼,看到歷流觴正在床尾替自己的腳上藥呢?手很輕,那些水泡被挑開的時候,有一些放鬆的,疼痛並舒服共存的混合感覺。
歷流觴看她醒了。笑笑,替她套了一雙新棉襪子,收拾醫藥箱子才上床摟著她睡。
大手輕輕的按摩著她的大腿,力度適度,讓她感覺很舒服。她垂了眼去。心思百轉千回。
歷流觴道:「如果你真的受不了,為什麼不說?你不喊痛,就算是家人,也不會真正從你的處境裡感知到你抗壓的程度。我們這些男人習慣了痛苦,有的時候甚至對痛苦麻木不仁,對周圍的人感應力也會相對的比較差。你要受不了,就要說出來,他們,都會顧你的。韓小初是這家裡的一份子,你也是!」
凌微笑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歷流觴又說了一句讓凌微笑深記一輩子的話:「你不能也不需要取悅全世界,對自己好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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