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疼痛的契約 12.23疼痛的契約
    誰犯的錯誤,要由我來承擔?

    不斷地被否定著存在價值的人生,唯一存在的理由,就是自己給自己的——

    我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雖然,前路茫茫,睜大眼睛,亦看不到,幸福的方向?

    *

    下了車,歷流觴毫不遲疑地走過去,此時,他的眼中,只有少女的存在。

    一步步走近,陽光透過籐蘿,灑了他一身溫暖躍動的光……

    幽深的黑色雙瞳閃動著惑人的光華,神情悠然,似笑非笑,像一隻優雅矯捷的獵豹,不緊不慢地走向甜美小獵物。

    凌微笑屏住呼吸,坐在那裡,輕剪雙眸,一言不發。

    準備束手就擒了嗎,還是想要伺機而動、絕地反撲?

    終於,靠近, 黑色的影子籠住了她,似另一種層次上的擁抱!

    歷流觴坐下來,就坐在柳少白才離開的那張椅子上。

    夕陽西下,晚風輕撫……高大的男人,嬌弱的少女,是那樣襯。

    凌微笑靜靜轉眸,看向他。景色是一樣的,椅子上是坐得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她才十八歲,這種年紀正是努力學習積累的時候,在她的心裡,愛情,其實,遠不如親情來得厚重!

    韓小初站在樓下,向下看。在她身後不遠處,武大抱著手,靠在牆邊瞇著眼看韓小初!

    這次第!

    誰是風景中的人,什麼又是人眼睛中的風景!

    *

    「看了一天的書吧?」半天,歷流觴才淡淡開口。

    凌微笑微微點頭。

    「腳還疼麼?」

    凌微笑繼續點頭。

    「吃過晚飯麼?」歷流觴眼睛裡已經有了絲絲笑意。

    凌微笑搖頭。

    歷流觴一臉似抓到什麼好玩的一樣賤笑表情讓凌微笑很不舒服:「居英國皇家醫學會研究,對跳蚤說「跳!」跳蚤就一定會跳!可是若擰斷了跳蚤的腿,再叫它跳,它理也不理?所以判斷,跳蚤的聽覺器官是長在腿上的!」

    凌微笑終於還是笑了。黑道大變態這樣搏命示好,不管這笑話好不好笑,也不能板著臉,半分面子不給。這完全是被人強壓著騷胳肢窩兒的難受的笑容。

    歷流觴眼睛裡閃過愉悅的光,嘴裡還很認真地道:「同理可證!你的發音器官一定是長在腿上!」

    凌微笑收了笑。眨了眼睛看了看他,不語。

    怒,這丫就會下套子給她鑽!你嘴巴才長在大腳上,你眼睛長在頭頂上,你鼻子……突然想到這會子把歷流觴五官都移開,這張臉輪廓再精美也不能看了,唇邊終是流露出一絲真正愉快的笑……

    歷流觴瞇著眼睛,不懷好意的湊近:「你在笑什麼……」

    凌微笑怔住了,只敢在心裡YY切割這男人,自己真是沒用到家了!

    晚飯的時候,韓小初下樓了。

    長長的西餐桌子,歷流觴坐在一端的主人席,韓小初坐在左手第一個,自己熟悉的位置,本來,這裡是離歷流觴最近的位置。可是,二把椅子,再近,也近不到歷流觴的懷裡。

    因為腿不方便,歷流觴將凌微笑放在一張輕便的輪椅上,一路推著,到了自己的身邊。二個人並排坐著,但歷流觴不再親呢的摟住凌微笑,距離很近,態度很從容……每道菜上來,肯定是先問了小初要不要,再直接獨裁地挾給凌微笑。

    他在試練著某種,社交上的平衡法度!

    似想,在韓小初能接受的情況下,緩緩傳達他的意思。凌微笑是他的女人,但韓小初仍是他最親愛的妹妹!

    這是一場低調的社交表演。

    劇中人都小心謹慎守著某種看不見的規矩!

    歷流觴給她揀得都是韓小初喜歡吃的蔬菜蘑菇!可是,凌微笑都認為自己既然有幸生成一位雜食類動物,就應該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接受肉食。蔬菜,她不是不喜歡,什麼菜和肉開親自然味道差不到哪裡去!可是凌微笑特別怕某些特別怪味的菜。比如,香菇!又比如芹芽,茼菜……

    那種東西她聞到味道就很想吐了!如果挾給她,真的會很受不了。

    好在歷流觴雖然沒有給她挾她最愛的,亦沒有給她挾她最恨的!一頓飯是有驚無險!其實,凌微笑每每想出矩試探,就覺得下面是無盡的黑暗……似要把自己小小的身體整個吞下!

    畢竟,惹了歷流觴,後果很嚴重!這個看起來冷酷的男人實在是太出人意外的暴力了。

    其實身上的傷雖然基本上平復,可是,卻總在歷流觴冷睇之間,令她的皮膚都感覺到隱隱刺痛!

    *

    晚飯後,保鏢把凌微笑推上樓。

    其實輪椅一格一格的推,遠沒有抱著上樓容易,可是,既然人家願意,凌微笑自然沒有意見……

    凌微笑雖然很想回到自己房間,但是,司星根本沒有給她安排話語權!那個臉孔微微帶著笑意的男子,似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

    歷流觴陪韓小初在客廳看了一小時電視。才走回房去。

    凌微笑不在床上,衛生間裡傳來輕微的水聲。歷流觴走到隔壁的客房去洗。

    凌微笑以前冬天,一周洗把澡。可是這裡的熱水很方便,不需要像以前一樣,洗澡不過是冒著感冒的危險!在家燒幾瓶開水,迅速抹下身體,或者是用一晚上的時間排隊等位子,洗完後那天晚上就什麼別的事都不能做了。為了節約時間和衛生,她都是一周在家洗,一周去澡堂洗!

    現在熱水二十四小時供應,而且歷流觴又是超愛乾淨的,早晚都要衝澡,凌微笑漸漸也習慣了晚上泡下熱水。腳微有不方便,但是凌微笑還是舒服的洗了一把澡。浴室裡的小鏡子不知弄了什麼特殊材料,在這樣熱氣騰騰的地方,鏡面竟然不太起霧!凌微笑照著身體,皮外傷癒合了。年青的身體上只留下很多淡淡的細小傷痕。比她想像中的恢復速度要快得多。看來歷流觴每天早晚要她抹得那種藥真的很有效果。

    穿了衣服出來,看到歷流觴正在床上打著筆記本電腦!這人實在不怕冷,剛洗了澡,到處還有著水的濕意,就在這窗戶大開的春寒夜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坐在床上被子也不蓋。

    凌微笑從輪椅子上艱難的爬上床,歷流觴坐在那裡,只是冷冷瞟一眼,發現她完全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辦到,也就隨便她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領了一位盲人走了進來。那人三十幾歲,雙眼無黑眼球,一片空茫茫的白。走過來,亦不說話。

    保鏢將他領到凌微笑的身邊。歷流觴側身,做了所有人都都覺得驚奇的事。他在床上,半彎過腰,小手托起凌微笑的腳,對那位盲人道:「你看看,她的腳好似跌得腫了。」

    盲人從口袋裡取出一條很大的雪白細棉布,輕輕展開,歷流觴拉著盲人的手,隔著布,握住凌微笑的腳。

    盲人手指輕輕捏弄,確定,然後,臉朝著凌微笑的方向,放下腳,打了個手勢!

    凌微笑不會啞語,很是茫然。

    歷流觴研究了一下盲人的意思道:「是不是哪裡痛就讓她說一聲?!」

    盲人點頭。

    凌微笑用同情的眸光注視著這名男子,又盲又啞,他的生命磨難一定是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可是,他挺過來了,還學了按摩術,能讓歷流觴看中找他過來,顯然本事是一定有的。凌微笑尊重一切努力,並得到成績的人。輕輕地禮貌地道:「有勞您了。」

    您?歷流觴想到,這丫頭對自己也沒這麼尊重呢。不知看到這盲人什麼地方有閃光點了,這樣的溫柔尊敬,果然這丫頭思路異於常人!

    盲人的手,用力在腫脹處一按……「啊……」凌微笑尖叫起來,那股痛似從經脈裡爬過來,連大腿裡的一根筋似都抽緊……一直到臀部,整條腿都在抽搐!

    盲人停了手,移動了下位置,大拇指交叉用力向下按……這下,卻一點也不疼……只覺得受用,舒服……原來一直脹痛的腳得到了舒解!盲人又移了三四個地方,都挺舒服的……然後就開始小範圍的輕輕揉弄起來,好舒服,好舒服,凌微笑眼皮垂垂,整個人向下滑……歷流觴展開棉被,將她身體蓋住,只留下那只傷痛的腿,將快樂和痛苦全交給盲人掌握!

    凌微笑側了臉,半夢半醒,那盲人的手,突然加力——凌微笑又是一聲慘叫:「啊啊……媽呀好痛!」還不清醒,根本沒有想過要掛面具,所以一時習慣性的眼淚狂飆,

    歷流觴在一邊玩電腦,一邊搖頭。這丫頭身體好敏感,一點點痛受不得,叫成這樣,殺雞一樣!

    這世界就是不公平,女人再虛痛也歸於嬌柔。男人要是有一絲虛痛,馬上就被打上懦夫標籤!

    自己當年受得苦,只怕給了一半給凌微笑嘗嘗,她不死也就瘋了!

    想到這點,臉色微微的有些僵了。韓絕那張流滿鮮血的臉,不僅是讓韓小初一個人無法安睡,亦刺痛了他的靈魂!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夜裡夢到那血腥到不似人間的一幕!差一點,差一瞇,他就捱不住,死在那個人間地獄裡了!

    突然胸口中似壓了大石塊一樣,鬱悶得不行!

    他突然的揮開,凌微笑因為疼痛本能的握緊他衣角的小手!

    他合上本本,連鞋也沒穿,直接站在地面上。才洗過澡的身體,又開始出汗!

    他發過誓,言猶在耳。現在卻只為了一已私情,將那罪孽深重的男人的女兒珍重的如珠如寶,他,又怎麼對得起韓絕!

    寒氣迅速從他的腳背,爬上他僵直的身體,直竄進他劇烈跳動的心房!

    *

    盲人走前,讓凌微笑試著下來走幾步,雖然,仍有些不適,但卻好多了。似走幾步路,一點也不成問題。驚醒之餘,抬眸小心看了一眼歷流觴!剛才她吃痛得緊,沒有注意!

    但看他的背影就覺得這男人心情不好。凌微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出來的。也許算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不敢說話,輕輕倦著身體,盡量靠在床邊,但,不知為什麼,她睡不熟!

    歷流觴就是有這種本事,讓身邊的人無法忽略他強烈的存在感。

    這個男人細心體貼起女人來,簡直是無人能敵!凌微笑稍為能明白韓小初無法放手的原因了。那樣對別人冷酷強悍的男人,卻只對她露出無比溫柔包容的笑意,再忙再累,亦有時間陪她看一段無聊的電視劇。雖然不是很喜歡說話,但總是有一種輕鬆幽默的態度來面對人生!

    如果,她不是能過那個慘歷的一幕認識歷流觴,估計是,不動心也難吧!

    想到這裡,就覺得胸口難受得緊。自己用手輕輕抵著,再也不敢發出絲毫和聲音。這個男人喜怒無常不受用,她還是小心的好。也許對於這世上所有的少女來說,歷流觴都可能是一位完美的男人,可是對於她凌微笑,這人可是天使和惡魔的混合休!她,少惹為妙!,

    大概 過了好久,歷流觴上床了。不過沒有似以前一樣摟著她睡。

    夜很深……

    背朝著自己的身體雖然傳來熟悉的溫度,距離卻變得遙不可及,凌微笑拋卻腦中亂七八糟的雜念,緊緊捲縮在床的一角。

    誰都有秘密,就算二個人身體緊密結合,靈魂與靈魂之間,仍然隔著厚重的屏障。情人都如此,何況他們,頂多算個曾經的床伴吧!他想要維持原樣,而她,卻想要拋開……

    不過,如此而已。

    *

    早上醒來的時候,歷流觴已不在床上了。這種情況實在太正常了。凌微笑淡淡地想,這男人根本不需要別人報仇,自己個就能把自己累死。過勞死這名詞就是為這男人準備的。

    在看蛋糕房的時候,也聽別的店員談起的台言情小說。總覺得總裁是一個特別輕鬆的職業,除了照顧白癡女主的抽風事件,就沒正經事好做。有錢當然能請到最好最專業的人員來替自己打工羅。凌微笑也一直認為這就是事實。可是跟在歷流觴的身邊,才發現,原來總裁是這麼累的職業。累到歷流觴這種聰明人都恨不得一天多生出幾小時來。

    凌微笑爬起來,突然有一雙手臂伸過來,她只來得及做出一個簡單判斷,那雙男人的手並不是歷流觴的,她大叫一聲,頭也不回,隨手從枕頭下摸了手機就砸過去……那人一側頭,手機碰得砸在牆上,啪得一聲分屍幾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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