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疼痛的契約 觴少的心意(第四更)
    韓小初笑了,鬆開了手。很好,她也不想愚蠢的在意氣用事下傷了凌微笑。這種小小傷害,必會受到歷流觴的深深反感。實在是太不上算。她吸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性。卻在凌微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裡破功!

    「子之蜜糖,我之砒霜!」

    韓小初的手,不受控制的揚起,重重甩向凌微笑的臉。

    雖然一夜折騰讓凌微笑失了力,但她還是及時的一偏,只讓那巴掌打到後腦側掠起的髮梢。然後,韓小初抬起腿,凌微笑迅速在床上一滾,遠遠的滾到床頭,伸了完好的右手,於枕下摸到了那把彈簧刀。

    韓小初並沒有受過專業打架訓練,不過是和這起男人混得多了,看也看得會了。沒想到居然收拾不了凌微笑。她不知道凌微笑從小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同學們野種野種的漫罵,曾打遍全班無敵手,那可是從小在實戰中混出來的經驗。當然,自從她發育之後,那起野小子就被她清麗容貌,文雅氣質折服。也就多年沒有再和人打過。

    雖然她這樣的水平面對歷流觴海少這起男人是沒啥用處,但對一個沒有真正實力的韓小初,並不會覺得怯場。

    她不是只會咩咩叫的小羊羔。除了在她的媽媽面前無可奈何的軟弱之外,凌微笑的本質是一個強者。至少,要比別人看到的,更強一點。

    韓小初衝上床,一手拎起凌微笑的衣領,一邊道:「就算我真正打了你,歷流觴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凌微笑輕輕笑了,韓小初這句話色厲內荏,何等軟弱。

    原來,愛上一人男人,她的心是亂的,目是盲的!

    「你笑什麼,你笑什麼?」韓小初用力的搖晃著凌微笑的身體,整個人被刺激到暴怒的邊緣。其實,她真的不想,真的不想用這種最最低級的辦法對付凌微笑,她本來是想好了,挖一個大洞,慢慢騰騰在邊上誘凌微笑自己個人跳下去。沒想到,反倒令自己失了理智。

    凌微笑的步步不讓,太可恨了!

    憑什麼,這個丫頭,什麼也不做,就佔盡了歷流觴的溫柔。她沒有自己認識歷流觴的早,沒有自己愛歷流觴,甚至她的父親還是歷流觴最最仇恨的人!所有的天時地利人和,韓小初佔了個遍,卻還是獨獨莫名其妙輸給了這個什麼都不懂得的丫頭!

    那麼,她這麼多年的隱忍又算是怎麼回事!

    實在是不服氣!

    凌微笑給韓小初搖晃的有點發噁心。皺眉道:「喂,你再搖要我吐了!」

    韓小初簡直要暴走了。她一向還算得上冷靜,沒想到會給這個丫頭逼到這種程度。那張蒼白小臉的淡淡嘲笑,簡直讓她不能忍耐!她的手指,狠狠地向上,用力捏緊凌微笑的脖子,這細長雪白的脖子,讓她有一種慾望,直想這麼一把捏碎了,讓這個丫頭就這樣永遠的離開她的生活。

    凌微笑皺眉:「請你放手。」 她站在那裡,雖然看起來虛弱無助,可是垂於身側的手心裡的那把刀,卻讓她佔盡上風。凌微笑就是那種,就算是全盤掌控也不會露出什麼得意之色的人。她喜歡在最有利的時候,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贏得勝利!

    韓小初冷笑,手指更是用力。突然,她愣住了。自己的脖子上什麼時候架著一把冷冷的刀……那把刀輕輕刺入她的頸項,帶來一種刺骨的寒冷……韓小初戰慄著,呆愣著……看著凌微笑握刀的手,穩定的橫在她的胸前,臉上還是那種淡淡表情:「你想要什麼,自己努力爭取去。纏著我,有什麼意思。你就算能除去我,還能除去全天下的女人麼?!」

    這一句,竟比那刀,傷得韓小初還重。她一直是個高傲的女子,為人處事亦受人尊重,這一生,原只是折服於歷流觴身下。沒想到,愛一個人,竟要伏得這麼低。竟低到,連自己的情敵,都可以不屑自己的程度。

    韓小初點頭,慢慢退了開去。一邊道:「你說的對。我應當不擇手段的去爭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永遠站在一邊,當成他生命裡的旁觀者。凌微笑,你爭不過我的。」她從床上跳下來,沒有顧及脖子上的血。

    站在屋子的中央,雙腿微分,她抬起驕傲地頭,對著凌微笑道:「凌微笑,你聽好了。我和你竟爭!我要正大光明的和你竟爭!從明天起,我會重新面對我的人生。」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碰的一聲,重得關上。

    凌微笑呆了一會子,回想,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話,刺激的這女人如同日本少女漫畫裡的人物一樣搞這麼個人宣戰儀式!也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要不擇手段的話。她搖搖頭,決定不去理。歷流觴是變態,喜歡上他的女人自然也是變態,變態的邏輯,她自然是不懂的。只是,她看了看被韓小初腳踩過的被子,發出深深無力的歎息。

    唔,這一場還是她輸了,因為,需要換被子洗床單的人是她,不是那個變態韓小初!

    *

    歷流觴的辦公室

    東方御邪正在用手指玩弄著鋼筆,鋼笑在指間迅速的翻轉,從一個手指轉向另一個手指,活似玩雜技的人。他的心緒有些不寧,嘴裡還是懶洋洋地笑:「老大,你一臉的YING笑,昨天是不是做得很滿足!」

    歷流觴白了東方御邪一眼。懶得和他分享自己的性福夜生活。繼續工作。

    媽的,那邊隻老狐狸想得真好。拋了凌天生這塊臭肉,就想得到他們天清的在建築行業打拼下來的一成江山。

    奇怪,機械工程利潤雖然大,但比起黑道買賣簡直不值一提,為什麼那頭老狐狸這麼有興趣?!他一是因為當年不得已才入的黑道,一直不喜歡那種血腥生活,急需一樣事業來轉行;二來是凌天生混得這一行,他要在凌天生的本行上,以絕對優勢打敗對手。他享受這種感覺。讓對手輸得心服口服無言以對的壓倒性的完勝!

    老狐狸有什麼理由非要插手這買賣?!歷流觴皺眉沉思。

    東方御邪用筆一下一下的在桌子上輕輕敲擊,那散漫的節奏,錯錯落落的惹人心煩。

    歷流觴迅速的翻閱案件。一邊揮手,趕蒼蠅似的讓東方御邪走開:「辦正事去。」

    「哎呀哎喲。」東方御邪怪叫:「觴少,昨天聽北棠海少說猜不出老大你的意思,他就按普通案子的流程完事了。也只是讓凌天生交了錢,還差的錢分幾期付。並讓凌天生的老婆找來了娘家的人擔保。 估計欠的這錢能還上。我們本來也就只能打個時間差,讓凌天生措手不及,這下子緩了口氣。再弄可麻煩了。觴少,你不會真正給那小妮子迷倒了吧。連仇也不報了吧。」

    歷流觴放下手裡的文件,直盯著東方御邪道:「你整天 操心我的女人是為什麼?」

    東方御邪語一窒,呆若木雞了一會才道:「老大,你不會認為我是喜歡那丫……」

    歷流觴唇邊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慢慢地道:「不要過份的去研究一個美麗的異性,這樣做的結果,通常都是會令我們身不由已的陷下去。」

    東方御邪不敢置信的瞪著歷流觴,道:「你不會防患於未然到這種程度吧?完了完了,老大,你慘了,你真掉下去了。」心裡,突突的跳,不知為什麼,有一種極慌亂的感覺。

    歷流觴勾唇一笑:「我掉不掉下去,有什麼關係,在我的心裡,女人,永遠不過是女人而已。她們隨著年紀凋零,永遠有更好更新鮮的來替補!再說,報仇,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的仇恨可以放下,可是,別人的血不能白流,別人的命不能重活。御,我們是怎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你很清楚。不要再說這些幼稚的話了。你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歷流觴的臉上,有一種危險的近乎噬血的凌歷,只是靜靜的看著東方御邪,就讓他沒有來由的對歷流觴的話全盤接受!他心悅誠服的道:「觴少,你知道,報仇雖然重要,在我的心裡,你的幸福,卻比什麼都要來得重要。」這一句誠懇之極。令得歷流觴也不得不動容。

    兄弟如手足!

    他們是兄弟,那其它的話,自不必多說了。

    東方御邪離開了,關門的時候,那輕輕的喀嚓聲後,另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回到心上。歷流觴,這一次,從頭到尾,都沒有否認過對凌微笑的感情。

    東方御邪的理智是相信歷流觴的話,可是他的感情卻選擇為好朋友擔憂。

    愛一個,愛一個凌微笑那種冷靜自持的女子,真的能像歷流觴所說的那樣,能放能收嗎?

    如果所謂的愛情,就是這麼一種東西,用堅定的意志就可以克服!那古往今來那麼多偉大堅強的男性為什麼會折服於愛情之下。

    也許,他應該找個人好好商量一下。

    韓小初!這個名字閃回在他的腦海裡。東方御邪默默地想,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像自己一樣關愛歷流觴,那,一定就是韓小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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