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天,凌微笑說:「還有別的辦法嗎?」總覺得殘缺不是不能容忍,只是……
「他們三個人如果有誰願意替你割掉耳朵,拔光指甲,也可以算一注!」他的手指輕輕一彈,有男人拿了一把精緻的老虎鉗放在輪盤台上,海少輕輕一推輪盤台,那個老虎鉗晃過了凌天生,停在了崔薇蘋的面前。
母親為女兒做出這犧牲是不是一種天經地義的事,崔薇蘋膽怯的垂下了眸,正在這時候,海少輕勸催促:「快點。」
崔薇蘋明顯的打了一個擺子,她的手指發顫,輕輕的摸向那把老虎鉗。
「你有十分鐘的時間。我很公平。你只要拔掉自己的五隻指甲就可以算一注了。」海少的笑容甜美似惡魔裡發出的噬血歎息!
凌微笑歎息了一下。媽媽,是沒有能力拔下自己的指甲的,或者一隻都不成就暈過去了。
「算了,還是砍我的手指吧。」凌微笑道。
「你是魔女嗎!」海少眨動天真大眼,好奇地問。
「玉蘭花換了名字,也是一樣的芬香。」凌微笑淡淡地說。魔女,哈,行善行到自己想踢暴自己的頭!居然還會有人說她是魔女。只能說從魔鬼的眼中看世界,世上無一人不是魔鬼!
「你的意思是說,稱呼是無所謂的東西。」海少笑,覺得這女孩子愈來愈有意思了。
「用什麼字代替什麼意思,端得全看你自己的感受。」凌微笑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後,怔住了。為什麼自己會和這個男人在這裡說出這種從未示人的心裡話。
海少看了看表,提醒崔薇蘋:「還有五分鐘。」
崔薇蘋將考慮鉗顫抖著壓向自己的指甲,然後咬著唇,呻吟著,用力……突然把老虎鉗扔回輪盤上,眼淚長流,近乎絕望地看著凌微笑。
凌微笑淡淡的幾乎不易覺查的嚥下失望,道:「沒事的,沒有人能狠心拔下自己的指甲。我讓他們砍斷我的手指就成了。現在的手指是可以再接的。」她安慰著媽媽。
崔薇蘋顫抖著道:「我可以用五顆牙齒代替手指甲嗎?」
海少挑眉。
崔薇蘋輕聲道:「我要是撞向什麼的話,掉牙,會比拔指甲,更容易些。」聲音很是茫然!
海少點了點頭。這一家子總算還有一個人有人性。雖然,膽小懦弱,但這時候出奇的堅強卻讓他欣賞!
他點了點頭道:「好!」
凌微笑瞪大了眼睛,看著崔薇蘋,不知想什麼,微微張了嘴!
崔薇蘋,張了嘴,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手,怯懦的,伸進自己的嘴裡。拔出了假牙。左邊三個,右邊二個,當然,一共……五個。
集體目瞪口呆!
凌微笑很想笑。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
看了看凌微笑,又看了看崔薇蘋,二雙無辜大眼,一對乖巧白兔!
海少摸摸鼻子,認輸!
在他的心裡,母親維護女兒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崔薇蘋很軟弱,這樣已是盡了全力了吧。
伸手,繼續玩……
這一次答案比較搞笑,指向海少自己。
神經快失常了吧,突然在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全部發生後,某根弦「崩」得斷掉了!凌微笑突然笑了出來。很放鬆,很甜美的那種。
她制服式的微笑的時候很有乖巧女孩子那種天真純潔的味兒。可是偶然像現在一樣真正彎了眼眉,笑得這樣放肆和真誠裡,那星眸裡純然女性的感覺就怎麼也擋不住了。
似一個笑,就立刻讓她從天使化身為誘惑女妖,整個人艷得不可方物。
海少看呆了去,有一種許久沒有的熱氣,由小腹直衝上來,讓他,對凌微笑產生了新的更刺激一點的玩法的念頭。
男人看女性的時候,很多角度和眼光都很想似,海少和別的男人一樣,在某個時候突然發現凌微笑純真下不可抗拒的極為女性的誘惑!
唔,新鮮的少女!
很想嘗嘗那張彎彎紅唇帶著點鮮血的味兒,雪白身體被自己粗暴雙手擰青擰紅的顏色,天真稚體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扭動,純潔雙眸被沾染上慾望的熾烈……
唔,他移動了下身體,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孩子的微笑,就有讓他化身為狼的衝動?!
這是人生中第一次的經驗,新鮮十足,刺激百分百!
海少看著凌微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凌微笑看了看那根指針,然後,慢慢的收斂了笑容:「我叫凌微笑。」
凌微笑,微笑,好奇怪的名字。
他轉頭,問了問凌天生,「這名字誰起的。」
凌天生很茫然不知所措的看了崔薇蘋一眼。
崔薇蘋低下頭。
這麼簡單的題目都得不到回答。
海少聳聳肩,伸手,按鈕,輪盤滴滴滴,開始轉動。
這次,所有的都瞪了眼,邪門,怎麼回事。又是海少!
凌微笑暴笑,撐著頭,眼淚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