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疼痛的契約 無辜被打
    歷流觴看著凌微笑哭泣的小臉,燙手一樣的退開半步。他最討厭看到女孩子的眼淚。每每看到,心裡就會升起一種近乎本能的厭惡,可是他又一向信守大男子主義,每每碰到女伴哭泣都會表現的很紳士,用彬彬有禮來掩護他的迅速撤退。而不知情的人都每每會以為歷流觴特別喜歡溫柔怯懦的小白兔類乖乖女。

    面對凌微笑,他似可不必在假裝。這個女孩子來到這裡就是來受虐的,沒理由對她憐憫容惜。

    他手握緊了拳,嗆聲道:「住口。」聲音壓抑而充滿暴力的威脅。

    凌微笑繼續低低的555……但明顯收斂得多了。她只是聰明的在心裡暗暗計算著歷流觴的底線。這個尺度要把握的好,以後的日子才比較好過。她沒有想過,她所面對的這個男人,根本不想把她當成一個平等自由的人類來看待。

    一句話,沒有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歷流觴不再忍耐,一伸手,輕輕一揮,那一巴掌就甩到凌微笑吹彈得破的粉臉之上,立刻半面臉紅腫起來。耳朵一個勁兒的嗡嗡作響,那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凌微笑連思維都停止了,她抬起頭,很疑惑的看了歷流觴一眼。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時候會得到這記毫無人性的耳光。

    一個男人,看到女孩子美麗,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暴力佔有,她還能夠明白。可是,只是這樣,又驚又怕的女孩子,輕微的貓叫一樣的小小啜泣,為什麼還會得到這麼重的一記,她實在不理解。

    這個男人,遠比她單純的腦子裡能想像到的還要可怕。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虐一待狂?~!

    眼睛眨了眨,因為太痛了,不用演戲,不用費事,晶瑩剔透的淚水就自然而然的流了出來。可是,她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整個人不停的後退,再後退……離得遠遠的,縮在角落,是不是,就可以逃過一頓毒打?

    歷流觴看著面前這個纖弱少女,冷冷地道:「脫掉衣服。」 聲音平靜,可是於這平靜裡卻自有極其恐怖的力量。

    凌微笑不能拒絕。她伸手瑩白纖指,在歷流觴的冷眸注視下,慢慢解開扣子,扣子冰冷,光滑,握在手指間,每脫開一顆,就有一個小小的破碎的聲音。

    噗……噗……噗……

    身體裡面像有什麼要爆炸一樣,凌微笑努力壓抑情緒,真痛,真的好痛。身體的痛,她還能捱,可是這種毫無自尊的蹂躪,真的無法忍耐。

    凌微笑微微低頭,茫然不知所措……媽媽現在不定多麼歡喜,十八年了,父親終於接她同居了,大娘也承認了她在凌家的地位,現在發生了什麼,媽媽一定會很難過吧。

    媽媽和她不一樣,媽媽性格一向比較軟弱,幼小的時候,常常整夜抱著她哭泣,有一次,甚至於在凌微笑半睡過去醒來後,發現媽媽用細小的納鞋的錐子將她自己的手腕劃出了幾十條血痕,雖然都不深,可是那血,那艷紅色,印滿了凌微笑童年的惡夢。讓凌微笑不得不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成長為一個反過來能保護媽媽照顧媽媽的小大人。

    她不能出意外,不能損害媽媽難得短暫的幸福生活。所以,不管多難,她都得捱下去。

    小小的肩膀清瘦的鎖骨,長髮散亂,臉微微低下,窗外的陽光打進來,有一種近乎油畫一般美好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歷流觴卻升起了一股純男性的欲一望,想要破壞,想要摧毀,想要蹂躪這虛假的美好與純真!凌天生的女兒,有什麼資格這樣的楚楚可憐!

    他突然大步走了二步,又一揮手,啪得一聲。凌微笑的另一面臉孔也染上了疼痛的痕跡。

    痛得不敢呼吸,更不想抬頭面對歷流觴這禽獸!

    因為她對他的所作所為毫無辦法。這種無助與悲哀那樣熟悉,常常潛入她的惡夢裡,讓她那樣的痛苦與恐懼。

    可是生命是這樣的,如果不能改變只得忍受,至少,她,凌微笑的生命, 一直就是這樣!

    *

    歷流觴手一伸,將凌微笑的長髮糾結在手中,絞緊,迫她抬頭,居高臨下地用銳利的眸光睨視著眼前顫抖中的嬌體……

    無以倫無的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讓凌微笑感到微微的窒息。

    「凌天生的女兒,果然天生狐媚,誘人的很。」從牙縫裡透露出的揶揄的語氣流露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令凌微笑不自覺悄悄一縮,順勢向後跌坐,藉機擺脫歷流觴大手的掌控。手本能的鬆開,撐在身後維持平衡,胸前自然顯露出來。 這時候臉上的痛反倒是其次的了,因為這個男人暴虐的程度不可用常理推測之。凌微笑根本沒辦法想像到下一步,她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歷流觴微微向前進了半步,修長有力的男性手指立即如影隨形地捏緊凌微笑的喉嚨:  「你是想誘一惑我嗎?」

    「嗚……」  氣管彷彿被捏碎般的痛楚讓凌微笑深深蹙眉,她勉強伸手覆在歷流觴的大手上,想扳開空氣流通的阻礙。  可是無論如何努力,都是徒勞,遏止她呼吸的男性大手象由鋼鐵鑄造般,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肺開始強烈地痛楚起來,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模糊。

    凌微笑的心中掀起一陣恐慌,難道歷流觴真的要把她活活掐死?

    到底,他有多恨她的父親,恨到,要殺掉無辜的,只是頂著凌天生女兒頭銜的她。

    窒息的痛苦延續到最後,變成近似於麻木的感覺。一切逐漸緩慢下來,凌微笑瞪大眼睛,可以清楚地感覺血液被禁錮在腦內的聲音。

    「我要死了嗎?我真的就這樣死了嗎?」她的腦海裡只能反射出這樣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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