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睜著滾圓滾圓的眼睛望著一臉嚴肅的醫生,還有其他兩位高大英俊的男士,神情有點尷尬,也有點不知所措,自己居然一問三不知,感覺自己連小狗的智商都不如,都忘了自己是誰了,那有這種事呀,她現在連自己都想不通,她在心中也不停的問著自己,為什麼都忘了?這是為什麼呀?
他們居然也像看怪物一樣張著眼睛看著她,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呀,我可沒騙你們,你們要把我當怪物,我也是沒辦法呀。
她都醒了好一會兒了,他們居然一點也沒要給她吃東西的意思,難道他們要餓死她呀?不會吧。她現在都餓了,怎麼辦?要討吃的嗎?自己這也有點太可憐了,可是肚子已經在咕嚕咕嚕抗議了,她張著滾圓滾圓的眼睛望著他們,要厚臉皮的開口了。
「那個,那個,這裡有吃的東西嗎?我可以吃東西了嗎,我有點餓了。」冰兒有點難為情的對他們說道,傳遞著她此刻最真實的感覺,肚子已經開始在叫了,她都餓扁了,他們居然都忘了給她吃東西了,也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李明哲回過神來望向她,是呀,她幾乎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能不餓嗎,他現在聽到她失憶,都驚呆了,也忘了給她吃東西了。
於是他趕緊上前把她的身子拉起來,讓她坐起背靠在床頭,這樣吃比較舒服,拿起毛巾給她搽了一把臉和手,讓她再漱口了漱口,稍微讓她舒服一點。
於是拿起桌上老早準備好的青菜肉末粥,打開層層包裝,坐到她床面前,粥有點冷了,現在這麼熱的天氣,冷一點應該沒有關係,熱的反而吃不了。
於是開始一調羹一調羹的餵她吃,冰兒也只得順從的張開嘴接過,邊用懷疑的眼光望著他,想把他看透,他幹嗎對自己那麼好呀,居然要親自餵她?他是我的誰呀?男朋友或者丈夫,想到這裡,難道自己已經結婚了?還是還沒有結婚?或者正要準備結婚?此時她露出迷茫的眼神,她腦袋中充滿各種疑問,但是她現在也不想問的很清楚,還是慢慢來吧,總會弄明白的,她以後總不會想今天這樣一問三不知吧,以後有些事情總會有人慢慢告訴她的,以後自己的記憶說不定也會恢復的呢,這是此刻她心中所想,安慰安慰自己。
她實在是餓極了,吃了幾口,心想,我這麼個大人,雖然是生病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年齡,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還不認識周圍的人,但是還是不要別人喂吧,自己有手有腳,她就覺得有點難為情。
於是她向李明哲伸出手,
「我自己來。」於是接過碗,開始很快吃起來了,李明哲看著她很餓的吃法,知道她除了頭有點受傷外,其他是一點也沒有受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嚴民君看著李明哲餵著冰兒吃粥,心理極度不舒服,但也沒有辦法,儘管冰兒還不認識他,但是她也沒有明顯排扯他餵她吃粥呀,看著他們如此默切的樣子,眼神如此近距離的互望著對方,心中一陣心痛,非常難過,看到這樣的場面令他懊悔不已,是他自己把冰兒推向別人的懷抱,怨不得別人。冰兒居然對自己不離不睬,眼睛也不望向他,他心中也有點不舒服,但是也難怪她,她都不記得了呀,心中只有無奈歎了一口氣。
隨著醫生往門口大步走去,嚴民君轉身也緊隨其後,他想向醫生問一些冰兒失憶的情況,李明哲看著冰兒自己能吃,於是他也站起來也跟了出去,他也想問問醫生,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呀?有沒有解決的方法呀?要不要再用用修復大腦的藥物?他心中充滿各種疑問?
於是嚴民君和李明哲跟著醫生來到醫務室。
「醫生,你看這樣的情況,應該算什麼?她都不記得所有的人了,連她自己是誰都忘了,這算什麼病情呀。」嚴民君有點焦急的詢問,他迫切想知道這個病情的輕重。
「這可能是病人暫時性失憶吧,最好是這樣。主要是由於大腦受到外界的劇烈碰撞引起的,碰撞可能造成腦積血,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導致失憶。失憶的情況也很複雜,有局部性失憶,也有全盤性失憶,選著性失憶,連續性失憶,當然還有其他情況的失憶,比如心理性的,根據各人情況的不同各有不同,像這樣的情況這位病人的可能性都不太有。我判斷她是暫時性失憶,等到藥物作用後把這些淤血趨散後,一般情況下就會恢復記憶。淤血多的話還要動手術的,還是先再拍張腦電圖保險一點,看看片子,再作定論。」醫生認真診斷回答,給他們解釋。
「哦,那好,醫生,馬上可以拍照吧。」李明哲詢問,拍片這事也要越快越好。
「可以。」醫生點頭。
不到半個小時,冰兒又拍了一張腦部CT片子,醫生對著亮光仔細瞧,
「怎麼樣?醫生。」嚴民君問。
「淤血好像不多,還是先用藥物驅除淤血吧,馬上再吊點滴。」醫生果斷診斷。
於是護士小姐推著小車開始又要給冰兒吊點滴了,冰兒看見護士小姐,都有點怕了,但是還是把一隻手伸出來,閉上眼睛皺著眉,她不想看見,在醫院裡只有聽話的份,沒有拒絕的份,這她懂。
李明哲看她這個樣子,他就知道,她害怕打針,她一直以來都害怕,雖然失憶了,但是前意識還是一樣的,與以前一樣,說明她過去的記憶有可能會恢復的,只是不知需要多久。
他輕輕的安撫他的手背,給她安慰,希望她別緊張別害怕。
護士小姐熟練的給冰兒吊針,很快把針打進了手背,令冰兒睜開眼鬆開眉,針打進了就沒事了,她不害怕了,也不再痛了。
李明哲看著她的模樣,心理發笑,都這麼大了,打針還如此害怕,只有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