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認識的洛如如?」聽明析的語氣,狼一感覺到明析應該也和洛如如很熟。
「我是認識她。一個很惡毒的女人。真不明白你是什麼眼光居然會娶那樣的女人為妻。」明析抱怨說。
「你以為我願意娶她麼,只是她是怎麼找到雨季的?」凌厲的雙眼白了明析一眼,狼一也有苦說不出的道。
「可以是……上次在我家……中吧。」明析苦悶,他沒有想到會惹到這麼個大麻煩。
「你家中?你和她……」狼一似懂非似的樣子。
「她很卑鄙,對我……」聳聳肩,因為雨季在場的原因他不好直接。而他的話,狼一卻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輕笑了一下。狼一說:「看來這個女人很難弄啊,我也正在找她辦理離婚的事,可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抬頭,一雙深邃的雙眼對上一旁迷惑的雨季,狼一問:「雨季,洛如如是不是要害你,她將你帶去哪裡了,你是怎麼回來的?」狼一知道,洛如如應該是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女人。
而狼一也猜到,洛如如會對雨季下手的原因,一是因為他很在意雨季,二是因為明析也在意雨季。
「沒……沒帶我去那裡。只是將我帶走,帶去郊外,然後就帶回來了。」雨季極力的搖頭,冥冥中她不想讓人知道雲遲的所在地,也不想叫人去打擾雲遲。
「真的沒有?你不是說她要帶你去找哥哥嗎?怎麼又帶你去郊外了?」狼一皺眉,他看得出來雨季在隱瞞什麼。
「嗯?沒有,我說錯了,她就帶我去郊外,說她是我妹妹,我半信半疑的她就將我送回來了。真的。」雨季只顧點頭說。
「那怪了,這可不符合洛如如的風格。還是她在佈置更大的動做?」雙手抱胸,明析猜說。
「也許不是呢,你們不要將如如想的那麼壞啦。她還好啦。」撓撓頭,雨季又說:「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她真的是我的同母異父的妹妹嗎?」
「真的。」狼一認真說。
「嘿嘿……」雨季傻笑。「那可很有趣呀,她是我妹妹,我是你妹妹,她嫁給了你,那我應該管她叫嫂子還是應該叫妹妹呢?那你應該管我叫姐姐,還是妹妹呢?好奇怪,你們應該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吧?」雨季傻笑,或許這樣她才能轉移狼一與明析的疑惑不會在問洛如如將她送到那裡的話題吧。
看到雨季的傻子行為,二人都用凌厲的雙眼白了雨季一眼。
「我們去喝酒?」直接無視雨季的笨蛋話題,明析問道狼一。
「走吧。不醉不歸。」說這話的同時,狼一已經走在了明析的前面。
「好,不醉不歸。」隨後明析也跟上了狼一的腳步。留下了一個人傻笑的,為了分散他他們注意力的雨季。
「什麼嘛?我又不是真的傻,知道你和如如沒有血緣關係的。」撇撇嘴,雨季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好無聊,好白癡呀。
「真是的,你們都走了,難道要我一個人走路回去?」面對早已走的很遠的兩個高大身影,雨季恍然大悟的問。
「真是的,我自己走回去就是啦。」雨季跺腳,還能走辦,她只好自己走回去吧。
她不就是說了句傻話嗎,至於二人都不理她嗎?
一路往葉宅走著,雨季一路的抱怨。
她不就是說了句傻話嗎,至於二人都不理她嗎?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直接無視所有將色咪咪眼光看向她的人們,雨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竟然開始不恐懼男人了。她的心中也在想,或許是從前與男人接觸少的原因吧,如今她身邊出現了好多的男人,如狼一,如雲遲。
說起雲遲,雨季想起自從那日見到他之後都過去幾天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更不知道他的病情是否好些。
嗯……在雨季的心裡雲遲就是一個重病人,不然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穿的那麼怪呢?穿古代的衣服,說話的口吻也是古代的,住的房子也是古代的,他的臉色還是那種有病的慘白。
只是,由心而論,她卻並沒有因為他是病人而討厭他,或是怕她。相反,她總想靠近他,想給他一些溫暖,想讓他的身體不會那麼冰冷。
就在雨季走在回葉家路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天而降,直接停在離雨季五步遠的地方。
「澤姑娘,請和我回去一趟。」身穿一身黑衣,頭戴斗笠,來人正是藍迪。
「呀,你嚇我一跳。」拍拍自己的胸脯,雨季驚道。前一秒她還看清她前面沒人的,怎麼下一秒她一抬頭她前面就多了條黑影了?
「澤姑娘,請和我回去一趟。」藍迪用不緊不慢的語氣在次很嚴重的樣子說。
「是雲遲叫你來的嗎?雲遲他的病好點了麼?」雨季眨著大大的雙眼又問。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做了一個請字的手示,藍迪不溫不火的語氣回答。
「好吧,反正我也沒事。」就在雨季點頭同時的時候,又是一眨眼的瞬間,雨季的眼前又出了一頂紅色的古代轎子。
轎子的四周有四個面無表情的僕役抬著轎子。而這頂轎子雨季也不陌生,正是上次她回來時所坐的。
坐上那頂驕子後,只是一瞬間的時間,驕子就停在了一座古堡前,而雨季也從驕子裡走出來。
「真奇怪,難道你們會變魔法嗎?為什麼前一秒鐘我還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可下一秒鐘我就來到了這裡?」雨季很奇怪,而且她上次就想問這件事了只是沒有機會,如今有機會問了,她當然是要問清了。
雨季的話在藍迪的眼中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他說:「姑娘還是快請進去吧。」指著那扇門,藍迪催促。
「好。那我進去問雲遲去。」說這話的同時,雨季就上前將雲遲所在的那間房門推開。
門枝椏一聲音的打開,當雨季走進猶如走入古代房間裡的同時,她竟然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雲遲?雲遲?」在房間裡四處打量著,雨季輕喚。
「……」可回答雨季的卻是越來越濃的血腥味。
「雲遲?雲遲你在那裡?」又向前走了幾步,雨季停步輕喚。
「噗……」就在這時,雨季聽到了有人像是在吐血的聲音。
順著聲音,雨季急忙往床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
揚手撥開了床上的珠幔,雨季看到了木床中間所盤坐的那個人。
「雲遲,雲遲你怎麼了?」上前棒起雲遲那張更加慘白,還帶有血絲的臉雨季心痛的問。
原本雲遲一身潔白的長袍此時佈滿了大塊大塊的血跡。
在看雲遲,原本就慘無血色的白皙臉龐,如今更是白的像一張白紙。
幾縷長髮散亂的擋在臉邊,濃密的眉毛痛苦的向上揚起,唇上帶著血跡的紅,讓人看起來既妖嬈,又惹人心疼。
「澤落,是你嗎?真的是你來了嗎?」纖長的睫毛微動,雲遲睜開了那張深暗幽邃的雙眼,他淡淡的開口問。
「雲遲,雲遲……是我,真的是我。」雨季哭了。抱住雲遲的身體,她才知道原來他不只全身很冰,原來他還那麼的瘦弱。
「澤落,陪我躺下好嗎?」他看似很累,又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嗯。」雨季答應。接著她的身體也很自然的陪雲遲躺下,躺入雲遲的懷中。
緊了緊懷中的雨季,雲遲淡淡的開口說:「澤落,不要在離開我了好麼?我真的沒有時間在等你了。兩千年已經夠久了,陪我這一世吧,那怕只是這一世也好。」兩千年了,他真的活的好痛苦,兩千年的等待,他只想換取今生她的數十年。
「雲遲……」雲遲的話深深的觸動雨季的心。聽到他的話,她能感覺到他千年的孤獨,她發覺他好需要她。
「澤落,我好累,讓我睡一下,等我睡醒了我帶你去看彼岸花好嗎?很大的一片彼岸花。」那是他花了兩千年所經營出來的彼岸花田,他相信她一定會喜歡的。只是他現在累了,所以他想要休息一下。
「嗯。你睡吧,我陪你一同睡,等你睡好了我和你一起去看彼岸花。」小手用力的抱著雲遲的腰,雨季心痛的說。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她看到他,她的心裡就會有不變的痛,讓她必須時時的想接近他,溫暖他的感覺。
「那澤落先睡好嗎?不然我怕我睡著後你會像上次一樣的走掉。」他像個孩子,比簡簡還要依懶雨季那種的孩子。
「好。我先睡。」微微的一笑,話完後,雨季還在雲遲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纖長的睫毛眨了一下,見雨季合上雙眼要入睡的狀態,雲遲霍地一笑,笑的比彼岸花還要妖嬈,還要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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