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雨季更不會知道狼一那天是多緊張她,還有她腹中的孩子,由於她的身體太虛弱,醫生幾次都建議他拿去她腹中的孩子,但狼一堅持著,最後用重金請來了全世界最有能力的醫生才保住了雨季與她腹中孩子的性命。
三天三夜來,狼一也不曾離過過雨季的身旁,更不曾合上一眼,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雨季慘白的小臉,想著他與她的曾經。
但被雨季無視著,雖然他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但如今見她真的當他是空氣,他的心還是隱隱的刺痛了。
「少爺,老爺來了。」就在狼一與雨季沉默的時候,瀟宅的傭人說。
緊接著瀟雄面色慈祥的進來。
「雨季,聽說你醒了,身體好些了嗎?」
「伯父……」很輕的語氣,雨季開口說。
「哎……傻孩子,讓你受苦了。」一雙慈愛的大手上前握住雨季的小手,他猜得到,她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縱然狼一沒有告訴他,他們在船上發生了什麼事,但身為狼一的父親,狼一所做的一切又怎能逃了他的雙眼。
「伯父,我……沒事的。」雖然身體已經痛到麻木了,雨季也強擠出一絲笑容說。
「爸,你的身體剛好怎麼就來醫院了?」上次的炸彈事件,瀟雄也受了重的傷,狼一語氣中很關懷的說。
「四個月了,我的身體早就好了。一家人都在醫院裡,你叫我怎能在家呆著放心。」語氣中有萬般的無耐,雖然他早早的也懷疑過澤亞的身世,但一想年輕時的自己是那樣的花心,就算有一個兩個的私生子也是正常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澤亞竟是為了找狼一報仇而來。
「爸……」狼一還想說什麼,只聽瀟雄又說:「去看看拉風吧,雖然她並不是你的妻子,但她的雙腿必竟是因為你才殘疾的,在另一個房間,她一直在等你去看她。」縱然他也認為拉風不是一個好孩子,但她也是因為愛狼一呀。
不在多說什麼,狼一也知道該是去看看拉風了。
見狼一走後,瀟雄又慈愛的說:「雨季,狼一他傷害你了吧?哎……他」他也是太愛你了。他的話剛說到一半,雨季阻止他說下去的話道:「伯父,我很好。我真的沒事。」輕輕的一笑,有些話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雨季……」
「伯父,您的傷也是上次被澤亞炸傷的嗎?您傷到那裡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瀟雄是個很慈祥的老人,想到他之前竟受了傷,雨季急問。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狼一的母親,現在變成了植物人,醫生說她醒過來的機會很少。而拉風,也是在上次……雙腿被炸成了殘疾……可能今生都站不起來了。」
「碰……」的一下子,雨季驚了。
她不知道後果會這麼嚴重,她一直都以為所有人都像狼一一樣平安無事。沒想到……
「伯父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真的不知道……」雨季哭了。
拉風是個多麼自負的女人,如今雙腿變得殘疾,她終於知道她為什麼要將她推入樓下,想將她至於死地了。
「算了孩子,不怪你的……這都是命啊……」一雙老繭的雙手拍拍雨季的頭,瀟雄又勸道。
「人命如此,誰也躲不過的。」長長的歎了口氣,瀟雄又說。
此時雨季才注意到,四個月不見的瀟雄,要比之前老了十歲之多,兩鬢的白髮,也比從前多了許多。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執意讓澤亞帶我走,伯母與拉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愧疚……她此時感覺到了無比的愧疚感。
「算了雨季,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過去的就過去吧。我知道狼一傷你很深。他也是因為太愛你,你就原涼他吧。」與澤亞說著同樣的話,瀟雄又說。
「伯父……」這已經不是一個原不原涼的問題了,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太多太多。
「雨季,狼一併沒有和拉風真的結婚,就算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也不會幸福的。只有你,只有你才是狼一真正的幸福。」牽起雨季的手,瀟雄求道。
雨季拚命的搖頭,淚也一串串的雨下。
「那天,在你離開後狼一就痛苦的追了出去,當著所有人的面,狼一大叫著你的名字,緊接著所有的人也都跟著跑了出去,所以狼一,還有那天參加婚禮的人才會沒有事。只有拉風和秀如……可能這也是上天安排的,要不是他們一直破壞你和狼一,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報應了。」望著雨季淚如雨下,與那張憔悴的小臉,瀟雄痛苦的說。
「對不起……對不起……」聽到這樣的事實,一直間雨季無語,嘴裡只能喃喃著道歉。
「哎……其實我只想告訴你,你和狼一都是好孩子,離開了狼一,我想你也不會幸福的,我只是希望你和他……能好好的在一起。咳咳……」
「伯父你怎麼了?」見瀟雄大聲的咳嗽了兩聲,雨季緊張道。
「沒事……人老了。你休息吧。」轉身,瀟雄不在多說的離開。
「伯父……」
揮揮手,瀟雄似在示意他沒事的樣子。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雨季的視線內。
而瀟雄的話,卻句句的刻在了雨季的心上。
原來那天他真的追出去找她了。
原來那天,他並沒有與拉風結婚。
可這一切……都只是過去了,經過那場變遷後,他們誰也回不到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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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雨季就一直躺在病床上,配合著醫生對她的身體補養,與觀察著孩子的一切。
在這所醫院所有的人,因為狼一的原因,都百分百的照料著她的一切,深怕她們的一個不小心,性命就會不保的樣子。
而狼一,也在沒有露過面。
可該來的,總是躲不過的。
半個月後,沒有任何預兆的,狼來來到雨季的身邊,但他的手中卻拿著那件潔白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