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風聲呼嘯,身體墜落感不斷,夢然緊閉美目,準備接受粉身碎骨的劇痛來臨,可迎接她的是冰涼刺骨的河水。
下意識的緊緊抱住冰緣峰,可奈何河水太冷,水流太急,自己太虛弱,慢慢的她的身體凍的失去知覺,逐漸的鬆開了他的身體,他就這樣隨波逐流,漸漸的消失在湍急的水流中……
在意識還未完全喪失時,她悲傷的在河水中掙扎尋找…她不能沒有他…就算死也要在一起,可老天既然這麼殘忍,連死都要讓他們分開……
「三哥…咳……」剛剛呼喊一聲,黑暗中,回應她的只有湍急的水流聲,心痛絕望,她不在掙扎,任憑自己淹沒在河水中,她意識恍惚進入了徹底的黑暗中……
這一聲,驚動了河邊的一俊男,他看了一眼出聲處,從腳下躺著的黑衣人屍體中拔出劍,放回銷,足下輕點,朝河中隱約可見的白色臉龐飛去,一個蜻蜓點水,他將她抱進懷,再一躍,坐到河邊停著的白馬身上。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完美至極。
馬兒似乎一點也沒被驚到,依舊平淡的啃著河邊蘆草。輕輕的將她抱坐在自己身前,感受著她微弱的體溫,和發間若有若無的清香,第一次他毫無警惕的救了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她仟瘦的嬌軀,讓他憐惜,雖然黑暗中,看不清她的容顏,但他卻敢肯定,她定有一張絕世容顏。
一陣寒風吹過,他感覺到身前人的顫抖,不做半點耽擱,他揚起馬鞭,狠狠的朝馬兒身上甩去,馬兒吃痛的向前方狂奔而去……
黑暗中的湖泊裡,一艘華船漂浮其中,船上的華燈,微微泛著淡黃色的光暈,照的週遭朦朦朧朧。
「八爺?您這是……」船艙雅間內,一個侍衛裝束的男子,驚訝的看著正抱著一個絕色女子的俊男,張大嘴道。
不怪他驚愕,因為他的主子,向來不重視女色,更不會讓女子隨意靠近他,而今日他竟反常的抱著一個渾身濕透,衣衫不整的女子,實在是怪,而且他不是去解決辦事不利的暗影了嗎?怎麼還能在這荒山野嶺遇到一個女子?
「滾出去,關好門!」低沉的磁音帶著焦急,俊男不看一眼驚訝的侍衛,說話間,已經將懷中人兒抱到了暖床上,蓋好了被。
「屬下遵命!」聞言驚嚇的一顫後,逃也似的退下關好門。他深知主子的脾性,他殘忍無比,暴虐成性,他的脾性和絕俊的外表絕對成反比。和他在一起,時刻都擔心自己的生命。
見侍衛退下,他掀開被,撫摸著眼下佳人的臉,明明掉進冰冷的河水中,她該冷的蒼白髮抖才是,可她絕美的面容卻紅若玫瑰,這是何故?
再用手試試她誘人的玉脖,滾燙無比,不對勁!拿起她的玉手,把了把脈,她的脈搏跳的異常快,她此番模樣絕對像中了春毒!怎樣的女子啊!怎麼會被人下了春毒呢?而且她又為何突然從天而降的落入水中呢?絕美的她又到底是誰呢?
雖然,此時的她,衣衫不整,身上濕透,髮絲凌亂,面紅耳赤,可那傲然的高貴氣息不斷散發。她定不是一般人!
輕輕撫摸著她緊皺的眉頭,好想為她撫平,這是什麼感覺?他竟為了她緊皺的眉頭而悸動!他不是向來無視女色的嗎?他不是向來只被女子喜歡,而自己卻從未對任何女子上心的嗎?怎麼今日竟一而再而三的為她破例?
看著她絕美的容顏,他疑惑了……
「三哥……別離開我……」泛白的薄唇輕啟,發出虛弱的柔音,聽者心中蕩漾。話末,一口鮮紅,從她的嘴角流出,順著她的臉頰流到耳邊滴入枕頭上……
俊眉緊皺,心中微痛,她的毒快發了嗎?如果不替她解,她只會死去!該怎麼辦?自己不是向來都以玩弄美女為樂嗎?為何現在見到如此美色,卻心生憐惜,不忍玷污她?她太特別!她口中的三哥又是誰?她的哥哥?還是情郎!
為何一想到情郎二字,他的心裡竟會劃過妒忌?
「咳……」輕咳一聲,一口鮮血又順著她的嘴角留下。
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他終於下定決心,他要救她!而救她就意味著他定要娶了她!嘴角微微浮上多年不曾有的笑容,輕輕解開她濕透的衣裳,片刻間她完美的玉軀就呈現在他的眼前。他驚愕了,她是他見過女子玉軀中最完美的了!心跳加速,血液沸騰,下腹燥熱……
暖床中她濕潤的青絲披散,美人嬌容,燭光下隱隱爍爍。
他仟細的玉手如絮,拂過煙月淡眉,拂過凝脂嫩膚,拂過若鮮花綻放的粉嫩紅唇——
眼波流轉,煙雨浮上,醉在潑墨如山的青絲下,醉在那星眼朦朧的嬌態裡,醉了,醉了。
清風起舞,燭光斜照,絕色美人,絕俊男兒,身影交錯若流光,亂了,亂了,夜色正濃,床帳內春意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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