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間失神,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臣風!」她在門外四處尋找著他的身影,不見了?她明明看見的,不可能看錯的,一定是他!這幾天一直被蘇臣炫監視著,他們都沒有見過面,他一定生氣了吧?
不對,他不會生氣的,他就連生氣的時候都是靜靜的沒有一絲表情。
「臣風?」她撥開眼前的花叢……
「啊!」她只是一個跟頭,就栽進了許臣風的懷裡,雨滴在自己的額頭流淌成一條線,一直順著劉海向下走去。
「你喜歡他?」許臣風終於開口說話,可是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驚訝,這是他第一天懷疑自己的能力。
「為什麼不說話?」許臣風將她抱緊自己的懷裡,盡量的用自己的衣服包裹著她,讓她一直在自己的保護裡。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在這雨裡討論這樣的問題?
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習慣,他們習慣在大雨滂沱的時候相偎在雨裡,或者相偎在一起等待大雨的侵襲。
這也許是兩個同樣孤獨的心靈尋找安慰的方式。
「臣風,我只是……」
「我知道了。」許臣風依舊是沒有表情的看著她,只是他的心裡早已經蕩漾起來。
他最懂她不是嗎?她的眼神裡一直都在說著一些事實,只是別人看不到而已。
「你怎麼這麼晚來這裡?」她很擔心的看著他,是不是看不到自己所以睡不著?
心裡,暖暖的。
「我想來告訴你,明天我去學校找你,我們還像從前一樣,你明白的吧?」他將她抱的更緊。
兩個人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一直沉默。
翌日清晨,蘇臣炫從樓上下來,看著李嫂一直在忙碌著。
「風總。」李嫂見他下來,禮貌的和他打招呼。
「怎麼回事兒?」看著滿地的污漬,他不解。
「是我不好,早上去買菜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李嫂急忙承認自己的錯誤。
蘇臣炫的視線落在自己的眼前,這鞋印好像是往樓上去的。
「丫頭還沒起來嗎?」他問。
李嫂有些心虛的低下腦袋:「楚小姐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剛才去叫她起床的時候,她說還要再睡一會兒。」
「是嗎。」他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樓上。
「對了,風總,李先生一早上就打來電話,讓您今天無論如何要去公司一趟。」
「知道了。」他答應了一聲。
吃完早飯,他就匆匆的出門了,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說的這麼嚴重的,他必須去公司一趟。
臨走前,她又看了樓上一眼,楚一七似乎還沒有起來。
「小七,你臉色不太好。」夏暖很擔心的看著遲到的楚一七,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驚叫:「你發燒了?」
「是嗎?」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只知道自己很睏,好想睡覺。
「小七,要不要去醫院?」夏暖一直在旁邊唧唧咋咋的,這讓她很不舒服,腦袋更加疼痛了。
「你不要吵了,我身體一直很好的你不知道嗎?只要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哦,那我替你護航,你好好的去夢周公吧!」夏暖視死如歸的做起護花使者。
「楚一七!」老巫婆的課,自然是不會饒了她,這樣算起來,她已經清靜很久了。
她繼續睡覺,換個姿勢。
「老師,小七她發燒了!」夏暖站起來替她辯護。
「發燒?」老巫婆詫異,這次怎麼換花招了?以前好像還沒用過發燒這一招。
「是的,還燒的很厲害,所以……」
「發燒就應該去醫院,怎麼還趴在這裡?還是在裝病!」老巫婆早已經受夠她的不可一世,所以能找到機會就一定會好好的修理她。
「不是的!」
「不是的?我看就是這樣!夏暖啊夏暖,你本來也是一個好同學,怎麼和她同桌之後就變成壞同學了?你以後最好離她遠一點,老師馬上替你換個位置,像她這種問題女生誰都不要靠近她,聽到沒有?!」
「聽到了!」教室裡,聲音齊整,一看就知道都是好同學。
「楚一七,快點站起來!你的作業已經落下多少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全部補上去?」老巫婆一邊說著一邊就過去準備將她拉起來。
「老師……」夏暖在一邊求情,攔著她。
「夏暖你讓開!」
「老師……」夏暖就差跪下了。
楚一七隻覺得很煩躁,太吵!
「楚一七,我警告你……」
「閉嘴!」她猛的起身!狠狠的拋過去一個眼色,鼻孔出氣,「吵死了!」
說完,離開自己的桌位,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你!」老巫婆快氣爆,吹鬍子瞪眼,卻無濟於事,最後只是引來全班的竊竊私語。
「老師,夏暖她真的是發燒了,所以才會……」
「好了!」老巫婆氣急了,阻止夏暖繼續說下去,繼續走回講台說:「今天大明星齊痕智來我們學校挑選新片的女主角,晚點會在學校裡舉辦一個選拔會。」
哼!說完,她便氣沖沖的走出了教室。
楚一七暈暈沉沉的向前走著,是不是自己的死期將近了?
「咳。」身後的聲音讓她停下了腳步,對了,臣風說今天來學校找自己的。
回頭,許臣風果然清爽無比的站著,足以遮住一張臉的墨鏡,對著他勾了勾手指頭,帶她逃離。
「臣風。」沒走幾步,她就覺得四肢無力,整個人都沉重的厲害。
「你發燒了?」許臣風觸摸到她的肌膚,面色稍顯凝重。
「沒關係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強壯。」她勉強的笑笑。
許臣風想了一會兒,半蹲下來:「我背你。」
她笑了,這麼久之後,居然還可以讓他背自己,這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臣風,我很想念和你一起看野花的日子,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她所說的地方,是學校裡很少有人去的荒草地,那裡一到夏天的時候就會長出很多嬌顏的野花,還有很濃郁的花香,他們喜歡一起背靠背,說著自己看到的美麗景象。
她記得,他總是喜歡摘下一朵送到背後,正好落入她的眼簾裡。
「嗯。」他輕輕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