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去泡些茶來!」莊神醫緩緩的說,三個人坐在桌前,楚楚和景軒呆呆的望著莊神醫,充滿了疑問的表情,莊神醫目光游離,好似回味一般,慢慢的說著,「自從前朝滅亡,我就在這小山村裡居住下來,娶妻生子,過著平淡的生活,曾經我是四太子身邊的御醫,因為我從小習武的緣故,在加上從詩詞歌賦上與四太子交談甚歡,我們亦主亦僕,四太子待我不薄啊!」莊神醫慢慢的回憶著,大武端上來熱乎乎的茶,擺放好,也一起坐下來,雙手撐著兩腮,默默的聽著。
「二十年前,當朝的皇上顏廣昏庸無能,而他卻有個很精明能幹的兒子,四太子顏天嘯。後來趙王大軍打進皇宮,逼迫皇帝退位,而四太子誓死抵抗,終究被天朝大軍打敗,死的時候面目全非,而那時候,太子妃娘娘已經懷有身孕,但是下落不明,四太子在臨走之前,他將一部分寶藏和一些心的編寫的一本書交給莊錄,只可惜當初老夫收了一個逆徒白連生,把那本秘籍偷走了!唉,冤孽啊!」莊神醫搖搖頭,有些歎息的說道。
「白連生,我的天啊,冤家路窄。我身上的腐心丸的毒就是被他暗害的,不過現在他已經死了,至於秘籍。」楚楚翻了翻杏眼,拽了拽景軒說道,「上次抄家的時候,你不是發現了一本前朝留下來的書麼?」
「嗯,是啊!」景軒點點頭,望著莊神醫,「或許是千金散盡還復來呢!」
「抄家?呵呵,看樣子你們很樂意為當今的小皇帝輔佐啊!」莊神醫苦笑道,「真沒想到,太子妃娘娘,竟然對你隻字未提,而要你為天朝的君王效勞。」
「實在是太突然了!」景軒搖搖頭,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莊神醫,其實並不是晚生不相信您的話,但是,這關乎身世之謎。我倒是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回京,和我的娘親一起對質。」
「如此這般正好!」莊神醫捋了捋鬍須,回味的說道,「我真的想知道,太子妃娘娘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她竟然允許你輔佐當今的小皇帝,要知道,是趙氏子孫躲了大鄴江山,是趙氏的兵馬,殘害了你父王的性命!」莊神醫歎了一口氣,說道,「縱然四太子的武藝再精湛,也沒有敵過當初的那位年輕的將軍,蘇孝廉!」
蘇孝廉,這三個字一下子鑽進楚楚的心裡,手一抖,啪的一聲,杯子摔倒地上,曾經聽景軒說過,自己的父親是元老,隨著太祖皇帝一同打下江山,那麼,如果,假設,景軒是前朝後主,那麼自己的父親就是他的殺父仇人。想到這裡,楚楚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莊神醫,你說的,蘇孝廉,可是當今的大將軍?」
望著楚楚的反常舉動,再加上楚楚的姓氏,莊神醫打量上下,問道,「蘇姑娘,你也姓蘇,你和蘇孝廉是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他是我爹爹!」楚楚的臉色慘白,望著景軒,看著莊神醫。
「什麼?我的天啊!」莊神醫有些不可置信,緩緩的說道,「太子妃簡直是瘋了!」
楚楚一句話不說,臉色白的嚇人,景軒看著她,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心中雖然驚濤駭浪,自己畢竟和楚楚剛剛相逢,實在是不願意在失去她第二次,他情願這是一場夢,他要回家親自要娘親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景軒壓住心裡的悲傷,淡淡的說,「楚楚,別怕,我們一起面對,我不相信,情況是這個樣子的。」
「唉!」莊神醫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那等楚楚姑娘傷勢完全好轉,我即可收拾行李,隨二位回京,好不好?」
景軒點了點頭,緊緊的握著楚楚的手,那雙手冰冰涼的,楚楚望著景軒,心中暗暗糾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是不是就意味著,從此就好和他分別了?縱然蘇孝廉是這個身體主人的父親,可是,現在的她,就是蘇楚楚,體內流著蘇孝廉的血液,而且,父親對自己寵愛有加,而景軒是自己的摯愛,那麼誰可以告訴楚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楚閉上眼睛,有些崩潰的感覺,軟軟的被景軒攬入懷中,她的臉蛋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真的情願這是一場夢,真的希望是巧合,是莊神醫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