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是流著眼淚,講述這段讓人心碎的往事。
原來,雪依出生在書香門第,自小就以才華和美貌傳遍相州,父親是相州的知縣,為人清正廉明,是個百姓愛戴的好官,那一年,天將大旱,地裡顆粒無收,眼看著百姓沒有米下鍋,父親非常著急,幾次上奏希望朝廷能播下賑災的庫銀,希望他的百姓能脫離苦日子,終於在她父親的期盼下,賑災的善款下來了,可是麻煩也來了。
她的父親是知縣,自然上面有知州大人先過,這個知州大人叫白連生,算起來,是當今白丞相的侄子,這個人貪贓枉法欺凌百姓,他看中了美麗凌雪依,非要娶她,這個人口德不好,而且家中妻妾成群,凌縣令自然是不應允這門親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他把朝廷播下的庫銀給貪贓了,凌縣令上奏此時,皇上來了相州並派下官員視察,視察的時候竟然被家中的內奸陷害,把庫銀藏到了家中,家被查封了,父親也被按了私吞庫銀罪和誣陷上級的罪,被發配到邊疆為奴,途中病故了,連屍身都沒有回來。雪依的娘親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接受不了,選擇了懸樑自盡,只扔下他們姐弟二人,最後白連生連她們也不放過,硬是把雪依給入了樂籍,帶到京城,做了官妓。
雪依說完,早已經成了淚人,文俊伸出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雪依接著說,「據說是皇上親自查辦的,在皇上看相州的時候,竟然被白連生施了障眼法,硬是把災情壓了下去,硬是把自己一家拆散了。災民們餓的餓,死的死,最後能逃的都逃走了,不能逃的都餓死在相州,那些災民就是楚楚救下來的那些難民。世人都說皇上是明君,但是此時雪依有了懷疑!」雪依停頓了一下,說道,「我此次進宮,只想看清,若皇上是個明君,我就想法伸冤,那麼我們一家的冤就了了,若是皇上是個昏君,我直接刺殺他,那麼我們家的恨也化解了。這回發現皇上他日理萬機,是個明君,我下不去手,可是想伸冤,卻有個白妃娘娘阻攔,我靠近不了皇上」
「雪依,這裡怕是有些問題,」蘇文俊抹去她的眼淚,淡淡的說道,「皇上在仁宗二年時確實去過相州,當時我也在,不過不曾有給誰定罪過,也沒聽過他派誰查看,事實上皇上不曾受到過你爹的參本……」
「是真的嗎?」雪依看著他,不可置信的說道。
「既然有詐,我們就想辦法把這件事弄清楚,光是假傳聖旨,就是一個殺頭的罪名了!雪依姐姐,你別難過了!」楚楚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這事關係到的人眾多,我們不能魯莽行事,要從長計議!」景軒說道。「不能直接稟報給皇上,既然這個白連生是白丞相的侄子,自然宮中內外的眼線眾多,所以我們要慎之又慎重。」
「不過,我想起一個人她倒可以幫忙!」楚楚神秘的說道。
「誰啊?」文俊急忙去問。
「若蘺公主!」
「她?可靠嗎?」景軒有些懷疑。
「若蘺公主自小是和我還有楚楚一起長大的,她不比宮中其他中規中矩的公主,為人豪爽大方有狹義心腸,我想若蘺公主可以!」蘇文俊斬釘截鐵道。
「這樣也好,那楚楚你再告訴若蘺公主前,一定要先試探下她的態度在決定是不是要告訴她!」景軒說道。
「這個我知道!」
「小姐,我們回來了!」慧兒還有汀蘭帶著天官回來了,看天官一臉的純笑,就知道很開心呢,做小孩子真好!
「雪依姐姐,」楚楚握住雪依的手說道,「自從你走後我哥哥像丟了魂一樣,我想他又好多的話和你說,我今天就不留你住狀元府了,和他回將軍府吧,我想我娘也挺掛念你的,至於天官,我想我這個臨時姐姐可以休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