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桑溫柔才穩了心,張口喝下了湯。
宮莫遲是個很完美的男人,只可惜,她給不了他愛情,更加不想讓他對她有所希冀,她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咪了,宮莫遲適合更好的女人。
「好喝嗎?」宮莫遲問道。
「嗯!宮汐慧老師的廚藝很不錯!」桑溫柔像是乖巧的學生般,邊喝著,邊點著頭。
「等一下!」宮莫遲突然叫停。
桑溫柔一愕,「怎麼了嗎?」
「有湯漬!」說完,就見宮莫遲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動作十分溫柔為她擦拭著嘴邊的湯漬。
如此親暱的舉動,讓桑溫柔不由得臉紅了起來,「謝謝!」
「曾…,不對,是桑溫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時候的你簡直太有個性了,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只可惜,你是藍氏王國的總裁夫人。」
回想起當年,宮莫遲永遠都忘不掉在銀笛咖啡廳和曾溫柔最初相識。
「是嗎?那時候我以為你想佔我便宜,所以下手狠了點,要知道,我和藍佐斯是契約夫妻,結婚第二天就和你這個首席男模鬧出緋聞,藍佐斯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
現在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她可沒忘記藍佐斯帶著譏誚的口吻,裝做一臉受傷地說著:別以為自己還是單身貴族,竟然還給我鬧出緋聞,曾溫柔,現在你老公,我的心小小的受傷了,你怎麼彌補,自己看著辦吧!
那時候她和藍佐斯的相處可以說是彼此都看著不順眼,一逮到對方的小把柄,就要大肆地批評一頓。
而且,他那時候的語氣,真的很像是在吃醋的老公。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和藍佐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這是他一直都問的,因為他看到她對藍佐斯的感情,同樣,他也看出了藍佐斯對曾溫柔動了真情,既然都是彼此相愛的一對人,為什麼就?
「一言難盡,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對我來說,藍佐斯已是過去,婚姻也成為過去,他和張靜雪舊情復熾是事實,我可以接受在婚前他和張靜雪的關係,但是,我絕對不能接受,在我愛上他已成事實,他卻背叛我。」
回想起那一幕,她還是覺得心會疼,會痛,但是她卻用笑來掩飾著內心的真實感受。
看出了她偽裝起來的真實,宮莫遲有些心疼她,「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我看得出來藍佐斯他是愛你的,像他那種男人,一旦動心,就絕對不會做出越軌之事。你說他們舊情復熾,那你知不知道這五年裡,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藍佐斯他很傷心,這五年裡他守身如玉,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傳出緋聞,而張靜雪選擇了多棲發展,五年裡,她不斷工作,不斷學習,才有了今天的成績,用工作來麻痺自己就代表他們接受不了現實。藍佐斯是,張靜雪也是。」
而他自己也是,用工作來麻痺自己。
他恨自己,如果沒有把曾溫柔徹底讓給藍佐斯,或許悲劇發生,曾溫柔就不會死。
聽著,曾溫柔開始若有所思了起來,「是嗎?真的有誤會嗎?」
那天她淋了雨,他抱著她,幫她洗澡,那樣子就像她是他的珍寶,被捧在手心的珍寶,所以她決定再給藍佐斯一次機會。
所以她才問藍佐斯,會不會和她解除契約,她只是想親口聽他一句話而已,可是,藍佐斯的回答依舊是「會」。
為了張靜雪,他要和她解除契約了。
房子已經不重要了,唯一能把她和他牽在一起的就只剩下那張契約書了,而他,要親手毀掉唯一的牽絆,那她還能奢望什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
放開藍佐斯手,照契約書寫的那樣,不會影響他的生活,所以她決定走的遠遠的,只是沒想到一場車禍,她從曾溫柔變成冥心會的大小姐桑溫柔,定居新加坡,還育有一對子女,還真是徹底的消失在藍佐斯的視線裡。
突然,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件。
「是他,車禍不是意外,這場綁架也不是意外,是蓄意的。」
那個眼神,很熟悉,很熟悉!
「你認得他嗎?」宮莫遲也想出一份力找出真兇。
「我,具體想不起來,但是,那雙眼睛,那種眼神好像在哪裡見過。」桑溫柔急躁地閉眸,努力地讓自己去認出這個眼神的主人。
「不要勉強自己,想不起來,慢慢想,你才做完手術,這樣對傷口不好。」
看出桑溫柔急切找到兇手,勉強自己去搜尋記憶,他擔心。
「啊!」
桑溫柔驚愕一嗓,迫切說道:「是他,是藍氏王國的於董事,對,就是他!」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因為我和藍佐斯的婚禮上我見過他一次,他的眼神就很特別,因為他的眼睛很黑很亮,一定是他!」
看桑溫柔這麼肯定,宮莫遲也相信了,「只可惜,被他逃脫了,而你也沒有確實的證據,不然,你可以告他。」
「一定會有機會的,他還會再出現,因為他怕我認出他來,他還會來找我的。」
她確定,很確定,因為這次的綁架也是衝她而來的,只為了想要滅掉她,但,她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他為什麼要開車撞她的原因。
「那你的處境豈不很危險。」說話間,宮莫遲眸子變得暗沉起來。
「所以我更要找到確實的證據,抓到他,為了小漠小景,還為了我自己。」她寧願自己危險,也不願小漠和小景成為壞人威脅她的武器。
「我決定等我出院,就把小漠和小景送回H城,不讓他們跟在我身邊,有我爸照顧他們,我也比較安心對付於董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絕不允許今天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不管是小漠還是小景,她都不能讓他們遭到危險,一丁點都不可以。
「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宮莫遲看著她。
桑溫柔想了想,眼眸一轉,「有,這一次沒有你的幫忙還真的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另於董事再次出洞了。」
她的心裡已經開始有了個計劃。
只要完善計劃,她相信一定能抓到於董事,消滅一個危害社會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