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們走。」
牽著兩個小鬼,甩頭,桑溫柔轉身走出人群。
忌於桑溫柔的冷冽眼神,圍觀的人自發地讓出一條路。
將桑漠和桑景抱進車裡,桑溫柔在眾人的注目下坐進車裡,紅色的敞篷車顯得十分炫目,她發動引擎,風馳電掣般地駛離了現場。
宮莫遲修長的雙腿搭在茶几上,看著牆壁上屏幕播放的娛樂新聞,張靜雪用五年的時間來開拓自己的事業,她現在可是國內最炙手可熱的多棲發展的大明星,她的動向就像是一陣旋風,刮到哪,就會引起一陣轟動。
只是沒想到,這場轟動還真是比旋風更猛,來了陣龍捲風。
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就像是在機場見到的是一個人,但,她說她不是曾溫柔。
五年前,他以為她死了,雖然他不太相信,但是,那具屍體連藍佐斯都認同了,他是她老公,所以他只能接受事實,無法接受的事實,所以他選擇去美國。
今天在機場那一面,他本來還不太相信,怕自己是看錯了,但是現在,她在鏡頭面前的每一個表情都像極了五年前在銀笛咖啡第一次和曾溫柔見面時,她冷靜淡漠的態度。只是現在,他發現,她的態度比五年前更為冷漠和強勢,讓他都感到有點陌生,但,她的這種態度卻彰顯著她的個性。
而且,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咪了,那到底她是不是曾溫柔了?
掏出手機,他迅速撥了一串號碼,聲音沉而穩,「是我,馬上幫我調查三個人……沒錯,就是今天在張靜雪剪綵活動中出現的大人和一對小孩。」
同時間,桂山腳下的城堡裡,藍相允品著茶香,看著新聞,他絕對沒想到,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長青,你趕快過來看看。」
他蒼桑地大手按了下搖控器,將新聞摘錄保存下來,然後又重播一遍。
「老爺,發什麼事情了。」
因為藍相允的急切,陳長青端著茶泡走向他,順著藍相允注目的方向看去。
「是,是少夫人?」陳長青驚的倒抽了一口氣。
五年前少夫人不是出意外已故了嗎?五年後,她怎麼可能又出現?
「長青,趕快去拿阿斯小時候的照片過來。」他迫切地吩咐道。
像,太像了,那個一臉倔強的小男孩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阿斯小時候的翻版,而且,他的年齡也就和小寶差不多大,或許……
藍相允腦袋閃過一個靈光,不等陳長青取照片來,他自己拄著扶杖去書房裡找去了。
五年,他看著藍佐斯從一個情場高手變得守身如玉的好男人,這麼巨大的變化最主要的是因為曾溫柔,他知道的,他家孫子徹底的愛上了她,只可惜這份感情太短暫,晴天霹靂的打擊,曾溫柔竟然遭意外喪生了,當找到「她」的遺體時,他孫子表現出來的傷痛,是他從來都曾見到過的。
這到底是一場陰謀,還是五年前他們認錯了人,單憑那些衣物及戒指就認定是曾溫柔,是他們太武斷了,還是……
「老爺,您看這照片。」
陳長青已找到相簿,攤開在藍相允面前。
四歲大的藍佐斯留著一個西瓜頭,他的脾氣不像弘揚那般溫和,他像他,性格如獵豹般敏銳,果斷,決絕,眼神凜冽,善於觀察,似乎能洞悉一切。
「像,實在是太像了。」
藍相允感慨地重複著,不自覺,連嘴角都輕輕揚了起來。
如果,五年前曾溫柔根本就沒有發生意外,那麼,剛才電視上的那對可愛的孩子就是他的曾孫女和曾孫子。
這應該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長青,趕快去派人調查,我要知道那位和溫柔長的一模一樣的年輕媽媽,是不是就是少夫人?」
電視上報道了藍氏王國前總裁夫人突然現身國內,而且還育有一對兒女的消息瞬間成為各大新聞報社的明天頭版頭條,風頭蓋過了這位天後級的明星張靜雪。
剪綵活動經曾溫柔的現身造成了不小的轟動,雖然在主持人的全力挽救下,完了剪綵活動,張靜雪卻氣得不輕,她出席的活動竟然出現這種荒唐的事。
「靜雪,怎麼會這樣,曾溫柔她……」
坐進保母車裡,趙妍方看著一臉驚慌的張靜雪,她也有些驚訝,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突然又活過來了,而且偏偏出現在張靜雪的剪綵活動上。
「不要說,讓我冷靜一下。」
擺手,張靜雪靠著後座,輕輕地閉上眼眸,她實在不能夠接受,也不敢去相信,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一位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是整容,但性格還是會有出處是,她接觸過幾次曾溫柔,她的態度總是淡淡的,冷冷的,而剛才那位根本比曾溫柔有過之而無不及。
猛然,她心底又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當年曾溫柔根本就是「詐死」,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已經擁有了藍佐斯不曾給過任何女人的全部的愛,為什麼還要這樣子。
幽幽地,張靜雪沉沉地吐了一口氣,「這個曾溫柔,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紅色的敞篷車在城區轉了個圈,桑溫柔回到了漓泉會館。
停好車,她率先下車,然後抱出桑漠和桑景,牽著他們進入漓泉會館的餐廳部。
保全似乎已對這位和他們總裁夫人有著同一張面孔的女人開始釋懷了,但在他們的意識裡,還是會把她當作他們的總裁夫人,所以特別的恭敬。
「桑小姐好。」
「……」
保全對她頜首問候地畫面突然在她腦海裡一閃,她頓下腳步,看了下這四周似曾相識的環境,她微微蹙起了眉頭。
為什麼這種情況這麼熟悉,熟悉到就好像在她身上曾經發生過。
「媽咪,你怎麼啦!」
善於觀察的桑漠很快就發現了桑溫柔的異常,他輕輕地拉了下媽咪的手,眨巴著眼睛,仰著小臉望著她。
她努力想要擺脫腦海裡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可是,不行。
劇烈的疼痛,讓她緊咬住牙,鬆開桑漠和桑景的手,舉起來,按著不受她控制的腦袋,「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