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千派的暗中保護曾溫柔的兩名保鏢,猛然吸了一口氣,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於董事怕事情敗露,慌亂地發動引擎,麵包車轟隆隆地跑走了,消失在霓虹燈的街頭。
兩名保鏢像風一般地衝了過來,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慌了手腳。
「阿甲,趕快打電話給醫院,然後通知會長和連室長,快點。」
保鏢阿乙看著腦袋不斷冒出鮮血的曾溫柔,急的團團轉,伸手,他半扶起曾溫柔,試圖想要喚醒她。
「藍太太,藍夫人……」
一聲聲藍太太,藍夫人讓曾溫柔掙扎了好久才微微睜開眼睛,巨烈的疼痛蔓延到她的全身,她的頭就像是被炸開了般的痛著,抬手,她抓緊他的衣角,緊緊地攥著,看著上方模糊的面孔,她發出微弱的聲音,「我不是藍太太,不,要……讓藍佐斯知道我……」
話落,她的手徒然一鬆,垂了下去,像洩氣地娃娃般整個人陷入暈迷中。
藍佐斯,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你的視線。還有待她和妹妹如親生女兒的爸爸,你地下有知,所有的仇與恨,就讓溫柔一個人承擔。
救護車的聲音在這個凌晨顯得特別的刺耳。
接到消息的桑天祐整個人兵敗如山倒地癱軟在床榻上,讓連千緊緊蹙起了眉頭,「會長,你要堅持住啊!這麼多年了,你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小姐不會出事的,不會出事的。」
連千極盡的安撫著他。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有點接受不了這鐵一般的事實。
「連千,備車,我要去醫院。」
***
醫院,昏暗的走廊,桑天祐快而穩的腳步走了過來。
「阿甲阿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保護她嗎?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桑天祐的目光十分陰沉,也十分痛苦。
「會長,我們也不知道藍太太她會凌晨提著行李包出來啊,而且,她在昏迷前說,她不是藍太太,還說,不要讓藍總裁找到她。」
阿乙有著顫音地說道。
他不明白,這個藍太太又不是會長什麼人,幹嘛這麼緊張啊!
「阿甲阿乙,這次雖然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但是,你們也立了功,會長會好好獎賞你們的。」
聽聞連千的一席話,阿甲阿乙有些不明所以。
立功???
立什麼功啊?
「阿甲阿乙,這次的意外你們一定要保密,不要讓藍總裁找到小姐。」桑天祐渾濁地眼眸在說到曾溫柔時有些許放柔。
小姐?
什麼小姐?
見兩人一頭霧水的模樣,連千解釋道:「阿甲阿乙,藍太太其實是會長的失散多年的女兒,以後,她就是冥心會的大小姐。」
阿甲阿乙面面覷了好一會,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會長,以後我們一定會保護大小姐的安全,請您放心。」
桑天祐只是吐氣點了點頭,眸子看向了那一直閃著紅燈的急救室——
***
天徹底的放亮了,睡著十分慵懶,唇邊還帶著滿意笑容的藍佐斯挪了挪身體,結實的臂膀向旁邊撈去,一下,兩下……
空的?
惺惺然地睜開眸子,藍佐斯看著旁邊已冷卻的枕頭,黑眸裡閃過一絲悶然。
他肯定昨天絕對不會是做夢,他清楚的記得他和曾溫柔在一起歡、愛,她在他身下不斷的嬌喘尖叫,他在她體內狂熱抽、送,他不斷的想要她,一個晚上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她幾次都快暈厥過去,可是,現在,她人了?
翻身,藍佐斯看著地毯上凌亂的衣服,只有他的,沒有她的。
他記得,自己是將她從浴室裡抱出來的。
隨手,他抓起一件睡袍繫在身上,跨步走出房間,四處尋找著曾溫柔的身影。
奇怪,這女人跑哪去了,難道是害羞了,看自己昨晚太熱情,不敢面對他。不自覺藍佐斯的唇邊竟泛起喃喃的笑意。
他喜歡她的羞嬌與熱情,所以,他變得需所無度,像只發、情的野、獸,瘋狂且兇猛,不過他知道的,她也喜歡這樣。
他在面對情、欲與理智的時,他依然清楚自己的感情,他向她告白了。
曾溫柔,我愛你!
不知道這句話她聽到了沒有。
想到,他又搖頭晃腦的笑了起來,這真的不像他,但,他喜歡這樣的他。
剛從浴室裡洗漱出來,客廳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有什麼事?」
他心情非常的好,雖然昨天沒有去約會,但是卻做了件比約會更有意義的事情,連接電話的聲音都格外的親切。
「總裁,有您的文件。」
「送上來!」
掛了電話,他有些疑惑,什麼文件會送到他住的地方,而不是公司了。
五分鐘後,當他接過總台服務小姐送來的文件,悠哉地坐進沙發裡,端著一杯濃香的咖啡,淺啜了一口,隨及拆開,抽出文件。
就見他原本看起來柔和的眉毛越擰越緊,黑眸裡瞪出一抹煞人的光芒,從他身上發出的寒意瞬間讓客廳降了溫。
離婚協議書!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
可是,當看到黑墨水簽上的「曾溫柔」三個字時,藍佐斯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般,一屁股坐進了沙發。
他好不容易對她敞開心懷,面對自己的真心。
她知不知道,活到現在,他從來沒說過愛哪個女人;她知不知道,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要一個女人;她又知不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哪個女人來一場真正的約會,在海灣別墅約會……
難道真是女人皆薄倖嗎?
前一刻還在他身下歡快的嬌吟,喊著要他,下一刻,就能丟給他一份離婚協議書。
他大手一掃,咖啡杯橫飛了出去,落在地板上,清脆一碎裂聲,滾燙的咖啡灑在地板上。
抓起電話機,藍佐斯快速了一串號碼。
「馬助理,通知你底下的所有人,就算把整座G城翻過來,也要把曾溫柔給我找出來,告訴珊妮,把我所有的行程都推掉,就這樣,趕快去辦!」
那頭,馬助理又是一怔,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
這口氣,怎麼就像是吃了幾噸炸藥似的,昨天不還都是好好的,說話也客客氣氣,怎麼才一個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