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濕透的她,什麼都聽不到了,口袋裡那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在這個大雨被淹沒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到了漓泉會館。
保全以及總台服務小姐全都目瞠口呆地看著他們尊貴的總裁夫人,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呈一片呆滯,腳步有些沉重,一步一步像是失去魂的人。
她路過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水漬,保全及總台的服務小姐面面相覷了好一會,看著眼裡急在心裡。
其實他們都還蠻喜歡這位冷冷的總裁夫人的,雖然都沒有怎麼說過話,但她從來不會給他們臉色看,甚至還會禮貌的回敬著他們。
當曾溫柔進入電梯裡,所有的人都圍向總台,大家紛紛議論起來了。
“哎呀,怎麼會這樣,夫人怎麼啦,她這樣子好讓人擔心哦,要不要打電話通知總裁!”
“你笨啦!直接打電話給總裁,你不知道總裁的脾氣嗎?”
“那,那怎麼辦呀!”
“……”
一伙都急的團團轉,最後,做出決定,將事情告訴領班,由領班去負責,這樣就好啦!
曾溫柔走出電梯,目光空洞地按了密碼鎖,然後走進房間裡。
連哭她都哭不出來了,她的世界徹底的顛履了,心,就像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用婚姻來換取象征相愛的小屋,結果卻是一場陰謀,一場精心安排下陰謀的成果,沒有愛,是恨意的籠罩……
她現在的心情無法體會,無法言欲,連哭,她都覺得不能表達她內心的難過與低落。
回憶,父親的回憶,她曾經至愛的爸爸竟然是拆散她家庭的劊子手。
“啊!”
曾溫柔咆哮一聲,捂著面頰蹲在地下。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藍佐斯,昨天還溫柔的她纏綿,她將她的身,她的心一並給了他,今天,他卻和張靜雪舊情復燃,毫不避諱的在辦公室裡交纏。
既然,房子已經沒有了意義,而他也要解除契約,那麼,她就在這之前結束掉這一切。
包括,結束掉對藍佐斯的感情。
驀然間——
那道還來不及閉上的精致房門被藍佐斯推開。
“曾溫柔!”擔心難抑的渾厚嗓音在身後響徹。
她還來不及轉過身體看清楚對方,那瑟瑟發抖的身子立即被擁進一副溫暖的胸膛裡。
當他接到領班的電話,他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當即,他丟下一切的工作,迫不急待的開車回來,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
沒想到……
緊摟著曾溫柔濕冷的身子,藍佐斯又氣又心疼,他氣她把全身淋濕,心疼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攔腰,藍佐斯將她抱起,直往浴室裡走。
他把曾溫柔放入浴缸中,打開水龍頭,調到能夠溫暖身體的熱度,溫水嘩嘩地流放下來。
她的異常安全,讓藍佐斯心一緊,呆滯的目光,蒼白的小臉,像一個毫無生氣,渾身濕透的洋娃娃,她緊閉的眼眸,讓他猜不出她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開始動手脫去曾溫柔身上的衣物。
當他的大手撈起她的衣邊時,曾溫柔渾身一怔,抬手抓住藍佐斯的手。
“曾溫柔?”
“回答我,你會不會和我解除契約……”她充滿憂傷地輕喃一聲,微張水眸,看著藍佐斯。
她,只想親口聽到他的回答,告訴她,他和張靜雪說的都不真的。
“會。”
藍佐斯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聲。
用契約來綁住曾溫柔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的做他藍佐斯的老婆,藍氏王國的總裁夫人。
曾溫柔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劃著,千瘡百孔……
心痛淹沒了她,她看不到藍佐斯眼裡的情深,看不到藍佐斯對她的溫柔。
心痛,任由藍佐斯為她褪去所有衣物,任由用毛巾為她驅寒意。
可是這一切,看在藍佐斯的眼裡卻極為心疼,看著她身上昨天自己種下的草莓,他硬硬地咽了咽口水,壓下自己欲望,怕自己在這一刻要了她。
終於這個澡艱難地完成了,藍佐斯感覺自己全身都在充血般的繃緊。
但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想著該如何占有她,他只想知道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抱著這樣一絲不掛的她,真的很考驗他的自制力,藍佐斯極其溫柔的將她放進床鋪裡,像她就是珍寶,被他捧在手心的珍寶。
她的嬌軀一度惹得他欲、火渾身,好不容易替她拉上被子,他才得已緩了一口氣。
坐在床沿邊,看著依舊呆滯的人兒,藍佐斯用極其溫柔地口氣問道:“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我們解……”
“佐斯!?”
在他還沒完全說完時,卻只到曾溫柔用非常嬌柔的口氣,親暱地他的名字。
曾溫柔勉強扯起笑容,一副小女人的姿態的目光看著藍佐斯,她之所以會這樣叫他,是因為她不想,他在她之前結束這場關系。
既然契約由他說起,那麼,就讓她來說結束。
但是,在這之前,她要從他身上得到一種東西。
“可不可以說一聲,你喜歡我?”
“我……”
她從被褥裡伸出白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卻在他要開口時,主動吻住他。
她不讓他說出他的答案,因為他的答案已經在她心裡了,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再聽他親口否認,她真的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她熱切羞澀的吻,讓藍佐斯好不容易壓下的欲望徹底在崩塌,他化被動為主動,托著曾溫柔的後腦,加深了這個炙熱如火的吻。
他的大手探進被褥下赤身的她,輕輕地揉搓著她的雪嫩。
“嗯……”
因為他的碰觸,曾溫柔難耐的呻吟一聲。
從今以後,她就是徹徹底底的什麼都失去了,雖然還有妹妹美麗,但是,她不會告訴她,她一心想保護的房子竟然是那麼的毫無意義。
她不想再孤令令的一個人生活,她要一個伴,一個永遠都不會離開她的伴。
藍佐斯的手在她身上造成的震憾,讓她嬌喘連連,幾乎要淹沒了自己,盡管腿間還痛著,但是她要他,她要他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