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寧兒這個小孕婦,最近很健康,連嘔吐都不強烈,就是喜歡吃一些酸點的東西,韓正青很高興,酸兒辣女。他無所謂生男生女,但是家裡一定是喜歡兒子的,寧兒要是給家裡一舉得男,地位又會不同的。
這天寧兒沒跟著他去公司了,太無聊。
看家裡的深藍色窗簾太悶想換個亮顏色的,韓正青沒意見,只要他的寶貝老婆喜歡就好,有兩個好保鏢跟著,他也放心,只要被太勞累就好。
她心情很好的穿了一身韓版粉色蕾絲裙,蓬鬆的設計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很年輕又活潑,卷卷的長髮看起來慵懶又甜美。她現在比懷孕前更漂亮了,有一種豐瑩的美,卻因為裙子的關係看不出懷孕來,寧兒不敢穿高跟鞋了,她還想趁著今天多買幾雙平跟鞋。
商場裡無論她走到哪,保鏢們總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兩在寧兒的要求下今天穿了便服,紮在人群中,沒那麼顯眼。
這樣寧兒舉得好多了,沒有那麼束縛自由的多。因為要買的東西多,她今天帶了一個傭人出來,三十五六歲的女傭,做事很勤快,寧兒喜歡叫她孟姐:「孟姐,你看這雙鞋怎麼樣?」
「挺好看的,太太你穿什麼都好看。」
寧兒洩氣:「我穿什麼,你都這麼說。」
「嘿嘿。」孟姐是老實人,不太會說話,太太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寧兒不是摳門的人,也給孟姐買了一雙鞋,孟姐是農村人一輩子沒穿過名牌高興的不得了。寧兒突然覺得自己這麼揮金如土真奢侈的過分了。才走到地下停車場,就有個中年男人帶了兩個男青年把寧兒給攔住了,他的口氣還算客氣,為首的中年男人說:「我們樓爺想請韓太太喝杯茶。」
「沒興趣,孟姐我們上車。」寧兒怕孟姐害怕先推她上車,反而那個中年男人有了可趁之機,那男人扯了一下寧兒,把她從車門邊拽了過去。
兩個保鏢圍了上來,氣氛緊張的不行,他們望著寧兒又看看真抓著寧兒的男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接上前會傷害到夫人的,通知總裁現在也不是時候。
寧兒還是夠冷靜,她主動與那個中年男人交涉,對於這些窮凶極惡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只能比他們更惡。她冷冷的開口說:「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這裡是順城,這裡我老公說了算。我懷著孩子,要是少一根頭髮,不管你什麼樓爺李爺的,我老公叫他全都死光光。」
中年男人渾身一顫,後來想到什麼,鎮定了下來,他還是那句話:「韓太太,我們樓爺沒有惡意。是很有誠意想請你幫個小忙。」
「真有誠意,就大大方方的出來見我,不必躲躲藏藏見不得人。否則人家還以為我冷寧兒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老闆不在乎,我還要做人了。」寧兒使勁想要掙脫他的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中年男人給身後兩個打手一個眼神,準備強行帶走她。
寧兒曉得萬一被強行帶走,後果就難說了,她寧願賭一把,賭自己的保鏢贏,對還站在那一副防守姿勢的兩個保安喊:「還站著做什麼?給我打,快救我。」
「可是太太你……」
「可是個屁。」眼見自己要被那中年男人拖上汽車了,寧兒情急之下罵道。
兩個保鏢迅速的撲了上來,與那兩個打手扭打起來,寧兒的人出手都非常狠毒招招致命,幾招下來,中年男人的手下漸漸落了下風,眼見那兩個打手快要被打趴下了,中年男人情急之下抽出一把匕首逼著比著寧兒的脖子對還在打的四個男人吼了一句:「誰敢動。」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寧兒在心裡想了幾個辦法,第一個是用手出其不意的掐斷這個男人的黃瓜疼的他反手,第二個用頭猛烈的去撞這個男人的頭,她的頭上戴著髮簪,對著他的眼睛去撞就是最好的武器,第三……
她還沒想出第三,突然一聲槍響,子彈從對面的死角處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納裡飛射出一顆五十米每秒的高密度子丹,非常精準的一槍打中中年男人的太陽穴,中年男人手裡的匕首「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鮮血很戲劇性的噴發出來,滴落在寧兒的肩膀上,有點溫熱。她這下真有點嚇住了,居然遇上了殺人。這還是停車場了,什麼人這麼猖狂?
兩個保鏢趁機從中年男人鬆開匕首的那一瞬間,搶過寧兒,阿開在前,阿亮在後,一前一後的保護起來,不再讓人鑽空子,上了車放下防彈玻璃,寧兒並沒有馬上走,她必須知道開槍的那個人是敵是友。她迅速冷靜下來,對阿開說:「我們等一會再走。」
「是,太太。」
寧兒透過窗,看見那個剛才開槍幫她的男人,並不是一個人,他身邊的一輛車裡下來五六個男人,很快把地面上的血跡清理乾淨,把屍體熟練的裝袋放在後備箱裡,把那兩個已經下到兩腿發軟跪在地上的打手打暈了直接拖上的車。其中一個男人上了那個中年男人原本的車,開車一車的屍體駛出地下車庫。
阿開馬上給老八打電話,請求總部在外面跟蹤那輛車。
老八聽完嚇出一身冷汗來,馬上答應了。
這頭寧兒還在盯著那個剛才開槍的人,出人意料的是他還沒走,那個男人坐在車裡,看著乾淨的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地面,反光鏡照的他面無表情。寧兒覺得後背發寒,她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如此危險,她跟了韓正青就等於嫁給了危險,但既然是已經選擇了,她願意繼續走下去。
寧兒叫嚇得腳發抖的孟姐給韓正青打電話:「孟姐,打電話給我老公,我要和他說話。」
孟姐嚇得不輕,掏出手機顫抖著給韓正青打電話,電話一通,馬上遞過去:「太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