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那位姐姐求你救救我。」那女孩子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似地喊道,身子還在扭捏掙扎著。
寧兒看了她一眼,心裡軟軟的還是停下了腳步,卻也沒做聲,她一個女人單槍匹馬的救不了人啊!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按道理她不該管的,這片區域亂的就像是紅燈區似地,每天都會有黃賭毒的發生,強姦女孩子或者搶劫這些事,都不奇怪。
那群男人見是她下來,也不奇怪,這個女人他們認識,在這住了一個月了,要不是被魚霸看上,他們早動手了。魚哥是這片舊城區裡的地頭蛇土霸王,很多小混混都要聽他的,以前也是撲魚發家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外號魚哥,寧兒來這裡第二天就被魚哥看上了,在這片舊城區裡,寧兒的容貌算的上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了。所以魚哥對寧兒很著迷,都追了大半個月了,所以大家都知道,這片都魚哥的管轄區,連帶的對她也比較尊敬。
其中一個叼著煙的小流氓對她點了下頭:「寧小姐,早啊!」
寧兒在他們眼裡一直都是陰陽怪氣的,哪有人放著有錢的男人不搭理住這破地方,都覺得她是腦袋進水了。寧兒心裡也有點看不起這些偷雞摸狗老做壞事的男人,只是臉點了個頭,畢竟是鄰居。她也沒走,看著那可憐兮兮的女孩,眼神有點茫然,救還是不救。不救怪可憐的,救的話又欠了魚哥一個人情,她向來獨來獨往不喜歡欠人情。
「好姐姐,救我吧!」那個女孩子哭喊起來,顧不上其他了。女孩子只知道這位小姐要是不救自己,今天就完蛋了,別說皮箱裡十萬塊的現金三十萬的卡,就她自己今天也難保了。
一個人漂泊了這個月,寧兒很久沒有遇見人家管她叫姐姐了,她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還真想念有親人的日子。也就是這個念頭,寧兒決定救她了,寧兒淡淡的開口:「你是來找我的嗎?我看你有點面熟,是不是何靜雯啊?」
「嗯。」女孩子也聽聰明的,不管寧兒說什麼她只管點頭,她曉得這位小姐是要救她。
寧兒見她上到,走過去,輕輕的扶了她起來,撿起了地上的行李箱,對那些小流氓說:「對不住,這是來找我的,昨天她姑姑給我打了電話,我給忘記這事了。給個面子,放過她一個小姑娘吧!」
「寧小姐,我們進水不犯河水,你別叫哥幾個心裡窩火啊!」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嘴裡一股煙味的說道,這妞是他們幾個先看上的,憑什麼讓她給搶走了。幾個小流氓還是太年輕了點,真是不怕事的年紀,魚哥在他們的眼裡也就是一個從沒發過怒的紙老虎罷了。
寧兒倔起來,誰都拉不會,抬了抬頭冷冷的說了句:「讓開,魚哥的乾妹妹你們也敢惹。」
那幾個小流氓壓根不相信,就大街上扯過來的一個女孩子,就是魚哥的乾妹妹,這也太扯談了。其中一個堵住他們的去路:「切!老子不相信。」
瞎掰也的有憑有據,寧兒指了指那只LV的皮箱道:「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這麼好的箱子除了魚哥的乾妹妹,你們覺得誰還能用的起?」
那女孩子也跟著點頭:「這箱子你們都賠不起!」
「我們還是不相信,到手的肥羊不可能說算就算了。」都拖到這小巷子裡來了,他們不想這樣放手。
寧兒聳了聳肩,臉色沒有絲毫改變的掏出手機來:「那我只好現在給魚哥打個電話了。」
原本手裡還拿著一刀子的小流氓嚇得手都軟了,聽說魚哥有起床氣,這氣不可能灑在她身上,那遭殃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嗎?
其中一個歎了一口氣對他的兄弟們說:「這生意,我不要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其他幾個聽了這話,也都再沒有劫色搶錢的心情了,拔腿就往外頭跑。
等他們走遠了,寧兒才鬆了一口氣,對女孩友好的說了句:「跟我上來吧!我住在上頭。」
驚魂未定的女孩子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出了滿額頭的冷汗。跟著寧兒的腳步往上頭走去,嘴很甜的對寧兒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完蛋了。」
寧兒也不說話,開了門,讓她先進去,屋子窄,兩個人都有點擁擠。寧兒往床上坐去,把唯一的過道留給她放箱子。自己抱著豆子摸它的毛。
女孩子估計還是剛出來找工作的大學生,話特別多,就是面對陌生的寧兒也話多,她放好箱子也在床邊坐下來,有點發怔的打量了一下這小小的屋子,真的太小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著了。 房間裡沒有多餘的東西,十幾平方的房間裡,擺了一張簡陋的木床,這是房東看在魚哥面子上給她抬過來的,枕頭下放著幾件換洗的衣服,就是寧兒的全部衣服了。洗漱池旁邊放著一隻飯鍋一隻飯碗,馬桶上放著一隻桶子,桶子上一隻紅色的臉盆,這就是寧兒所以的東西了。
寧兒看她熱,忍痛開了電風扇:「吹吹吧!」
「小姐,你人真好,我是從北京過來這邊找工作的實習生,我今年大四了。我來找我哥,想投靠他,無奈哥哥的電話沒打通,就想先在朋友這住幾天,無奈剛才打電話她嫌麻煩沒接。好在遇見了你,不然這次真完蛋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寧兒問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是出來體驗一下生活的艱辛,我爸媽沒指望我能賺錢的。」她到底是單純,面對一個陌生人什麼話都往外說,好在寧兒不是什麼壞人。
寧兒指了指廁所同時也是廚房的那個小角落說了句:「你先洗個澡吧!我給你拿熱得快,會用嗎?」
女孩子點點頭:「我大學的時候用過。」
她一邊守著桶子燒熱水,一邊好奇的和寧兒聊天,見到豆子的時候伸出手來,摸了一把:「小姐,你這隻狗好可愛!」